“……蓉兒!”
南瀟婷奮不顧身,直接下水去救,楊娥和呂貞顧忌寨主安全,衣服都沒顧上穿,就在岸邊盯著寨主一路狂跑。
“……寨主!……寨主!”
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寨主和蓉兒,等楊娥呂貞兩人一口氣跑到兩裏地的岸邊時,才看到蓉兒被扔到了岸邊,唯獨不見寨主的身影……
兩人趕緊反抱著蓉兒,給她控水,沒多一會兒,蓉兒就有了反應,吐了很多水。
等三人迴到鳳兒那裏的時候,白月在努力的安慰著三個孩子,因為三個孩子嚇哭了。
“……姐姐,我娘呢?……我娘呢?”
鳳兒擦幹眼淚,仔細看了幾眼楊娥和呂貞,越發覺得她們倆表情不對。
“……我娘呢?蓉兒姐姐,娘去救你了,娘呢?”
“……我,我也不知道……”
蓉兒當時被水嗆暈了,她還以為是楊娥呂貞救的,不知道是自己的娘救出了自己,現在才略微反應過來。
“……恩!我要我娘!我要我娘……嗚嗚嗚……”
白月哄了半天,剛好一點,鳳兒這迴一下哭的更兇了;但這哭聲,一下驚醒了楊娥。
“別哭了!趕快!快……都把衣服穿好,我們趕緊沿著河邊找寨主!”
四個孩子三個大人,突然跟電打一樣,急忙忙的抱著衣服就朝馬車奔跑去。
楊娥牽著韁繩,調轉馬車,一路小跑著,一邊望著岸邊,一邊跳上了馬車。
隨著地勢的低緩,河水漫過了岸邊,越朝下方路麵越是濕漉漉的。
“……楊娥,你也小心些!”
楊娥顧不得許多,衣裙不整,捋著長發,挑著裙擺,拚命似的一直沿著岸邊查找。
呂貞牽著馬車,順著河流平行向東,都經過了寨主住過的清泉村了,寨主卻始終不見人影。
山洪如猛獸,兩人秀眉緊皺,心急如焚……
距離大邑縣十裏外,有個龍橋村……
村裏有兩個惡霸,是龍橋村有名的壞種,百姓敢怒不敢言,因為其中一個
就是村長(裏正)的親侄子,而這兩人從小一起玩兒大的,隻要讓他們占點理,欺男霸女,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這一天,幾個村民,見這倆惡棍又往村南方向去了,便私下偷偷議論起來。
村民有啥可議論的呢?原來,兩三天前就聽說這倆畜生跑去張老漢家鬧了一場,結果沒能得逞,而今日又去……怕是非要禍害成功不可了!
村民是覺得可惜了那丫頭了!村子最南邊,靠近清水河的橋頭處,住著一戶全村最窮的張老漢家,而這兩人借著催收稅錢的名義,是吃定了那個未出嫁的閨女。
自張老漢來到村裏,就再也沒讓閨女拋頭露麵過了,可這倆畜生啥都知道,就是死盯著不放了!
張老漢也因為家裏實在太窮,也是深怕閨女受一點氣和委屈,為了讓女兒不惹麻煩,專門把最裏麵的一間舊屋子收拾出來,把所有好一點的家當,全都搬到了裏麵的屋子,讓女兒安心住下,他自己,則住在最外間的破舊屋裏守著。
兩個惡棍大搖大擺的到了張老漢家,嚷嚷著砸門,見不開門,便用力猛踹了上去,門瞬間差點散架了。
“你們……你們這些畜生!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怎麼能……”
“……我去你的吧!……張老頭!再廢話,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村長親侄一腳上去,把張老漢踹倒在了地上,老漢氣短,已然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村長侄子轉一副正經之色,慢條斯理的對老漢說道:
“……你們欠的二兩銀子,仨月連本帶息,一共二十一兩銀子,老子看在你家還有個寶貝閨女的份上,就給你減掉一兩,算個整兒,就交二十兩銀子吧!”
“……二,二十兩?我,我連一兩都交不起,哪有二十兩給你啊!……老天爺啊,您睜睜眼啊!這是什麼世道……嗚嗚嗚……什麼世道啊!老天爺……求求你睜開眼啊!”
張老漢坐在地上,剛緩過勁來,就自艾自憐的抱腿痛哭起來,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沒錢啊?那簡單!讓你閨女跟老子走……老子可以明年再收,她人呢?”
倆惡棍邊說,邊四處看,準備往裏麵的屋子裏去找。
“……畜生!畜生啊!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帶走我閨女!畜生……”
張老漢起了身,拚了命的抱著村長侄子的雙腿,另一個卻徑直衝到了裏屋……
張老漢這閨女,名叫張春梅,今年剛到十六歲,古人稱之為碧玉年華,傳言青春貌美,這一看還真不假!
“……你,你是誰?你要幹嗎?……爹爹!”
惡棍一見張春梅,兩眼直冒金光,可算是見到這個名聲在外的小美人了!如花似玉……整個村裏也難再找出這樣的了。
“嘿嘿嘿……你爹欠債還不起了!你就是我們的了……跟我們走吧!”
惡棍趁著張春梅疑慮之際,快步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啊,放開我,放開我,……呀!……爹爹救我!”
“……春梅!”
“……爹爹?爹爹快救我啊!恩……放開我!畜生……呀!”
惡棍猛親了兩口,村長侄子聽到了動靜,心裏跟貓抓似的,直接給身下的張老漢,往肩背處猛猛來了幾腳,踢翻到了一邊後,趕緊也衝了進去……
“……啊!……呀!……快放……唔唔……恩……”
這時,一股洪水突然而至,一下就把張老漢家給淹沒了,被洪水衝浮起來的張老漢掙紮著,竟很快又站起了身。
裏屋地勢更低,村長侄子倆人,剛把張春梅拔拉幹淨,壓倒在了床上,他們自己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呢,就發現這洪水,是悄無聲息的眨眼就快速流淌進來,夾雜著枯枝爛草,渾濁不堪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淹到了床板。
“……嘿!這他嗎……趕這麼巧?鬧洪災了?……快,快都站起來!”
兩惡棍驚異著,默契的立刻拽起了手中的小美人,張春梅身上被揉捏的通紅,亭亭玉立的身子,珠光玉色,眼神還有些迷離混亂,剛剛被洪水打濕,才突然迴過神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