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後,手跟觸電般彈了迴去,臉瞬間漲紅。
她對那個東西可太熟悉了,他們兩個同居的那段時間,這玩意簡直是他們日常生活中的消耗品。
比起羞憤,宋念更在意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套,是要去跟別人做,還是……
宋念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怒火從心底一溜煙竄了上來,她四肢被裴肆閆牢牢的壓在身下,即使男人還是收著勁,但她就跟布娃娃一般,被人擺弄著,她一時氣急,揚起下巴,用牙齒咬著男人的下巴。
但這一幕落到裴肆閆的眼裏,就愈發可愛,他忍不住失笑,輕顫的下巴震得宋念鬆開了鋒利的牙齒。
“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咬人。”
宋念怔怔地看著裴肆閆含笑的臉龐,在五年前的某天,他們也是這個姿勢,她也是咬著他的下巴,他笑著說怎麼那麼喜歡咬人。
裴肆閆咬著她的耳垂,沙啞的嗓音緩緩地響起,“知道嗎?我每次見你身上都帶著套。”
說完,宋念的臉更紅了,渾身都在發燙,沒等她開口,他又說:
“因為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裴肆閆的唇瓣一開一合,擦著她發燙的耳垂,像是在親吻。
宋念偏過腦袋,她知道這句話是騙人的,但她的心髒止不住的劇烈跳動,因為這個男人太吸引人了,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即使明知道眼前是萬丈深淵,但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理智就蕩然無存,好像這個男人天生就會給人下蠱一樣。
裴肆閆用粗糙的手摩挲著宋念的腰肢,宋念渾身一顫,那種酥酥麻麻的觸感席卷而來,她的雙腿軟的跟沒骨頭似的。
“卑鄙。”
宋念咬著下嘴唇,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來,尾音發著顫,變得有些怪異。
裴肆閆比宋念本人還要了解她的身體,知道她那個點在哪裏。
很快對方的身體軟得跟一灘水般。
宋念極力壓抑著從喉間溢出來的聲音,她的唿吸越來越沉重,與裴肆閆身上的雪鬆味交織在一起。
在此刻,宋念極其厭惡自己有肌膚饑渴癥這個病,一旦肌膚被刺激,拉開閘,就跟得了x癮一樣,滿腦子都是渴望。
再加上身上這個男人還特別了解她的身體,知道如何正確使用它。
宋念在此刻被折磨得不輕。
在宋念快崩潰時候,裴肆閆卻停下手上的動作,瞇著眼睛問:“這個東西要用嗎?”他變得如同個紳士一般,將主動權交給宋念手上。
宋念紅著眼眶,淚珠不受控製流了下來,打濕了雪白的床單。
那刻,她討厭自己有這個病,也討厭自己的身體更聽這個男人的話,好像這具身體天生被他馴化而成的。
就在宋念腦海裏那根理智的弦繃斷時,突然一道流裏流氣的嗓音響起。
“裴肆閆你人擱哪裏呢?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不接是什麼意思?!”
喻從白的皮鞋聲踩在地板上,此時顯得格外的刺耳和突兀。
管家麵臉愁容的跟在這喻家小少爺的身後,他根本就攔不住這小少爺,這小少爺嘴上說著自己不進去,身體卻誠實的硬往裏麵闖。
管家越是不讓他進去,他越是想盡辦法闖進去。
喻從白把玩著手上的檀木手串,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管家眼看著喻家小少爺要去主臥了,趕緊將人攔在門口,“喻先生,裴總現在有事,你不能進去。”
喻從白一副果然如此,“喲喲喲,你這個小老頭,你剛才還說你家裴總不在家呢,現在又說裴總在忙。”
喻從白陰陽怪氣地學著剛才管家說話的語氣。
聽得管家太陽穴直突突,心裏忍不住吐槽,這喻家小少爺是在京市出了名的,,少爺,怎麼會跟自家老板能成為好兄弟呢,兩人簡直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喻先生,裴總現在有正事,你改日再來吧。”
喻從白瞪大眼睛,聲音都高了幾個度,“他能有什麼正事能比我的事情還重要嗎?小老頭我也不跟你墨跡,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自己找你家老板去,再攔著我,信不信我用繩子把你綁在外麵大門那棵梧桐樹上去。“
管家寧願被綁樹上去。
喻從白一直被管家攔在臥室門口,怎麼說都不讓進去,有些煩了,“你這小老頭怎麼這麼頑固呢。”
他忽然想起什麼,不懷好意地衝管家眨著眼睛,“小老頭,裏麵除了裴肆閆,還有誰啊?”
這話管家哪有那個膽子接,隻好含糊著打發這個混世魔王,“啊呦,喻小少爺,你還是先請迴吧。”
喻從白嘿嘿一笑。
這時緊閉的門被主人暴力的拉開,裴肆閆陰沉著臉走了出來,寒氣逼人。
喻從白看著他身上襯衫皺巴巴的,意識到自己打擾了好兄弟的好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咧開一張白牙幹笑。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一個勁的傻笑。
裴肆閆隻是沉沉地看了喻從白一眼,很快臉色恢複正常,語氣冷的發指,“什麼事去書房說。”
喻從白一邊應聲點頭,一邊探頭探腦往裏麵瞅。
人還沒有看見,裴肆閆陰森森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你要是不想掉腦袋,就把眼睛閉著。”
喻從白撓頭,收起八卦的心思,跟著裴肆閆去書房了。
喻從白剛關上書房門,就劈裏啪啦的說一堆,“你讓塞維爾調查的那件事有點眉頭了,跟你猜想的差不多,宋英傑當初跟裴傅行做了交易,宋英傑將你所有行程全部賣給了裴傅行。”
“如果不是宋英傑,你當年也不可能……”
裴肆閆直接打斷了喻從白接下來說的話,“這個事,還有誰知道?”
喻從白臉皺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肆閆看了他一眼,“她不可能。”
“可是這是塞維爾調查出來的事實啊!”喻從白提醒著。
裴肆閆沉默著。
喻從白忍不住開口:“那萬一呢?要不我們先從她身上試試?”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