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您改編後的小說,希望能增強可讀性,引人入勝:
次年春季,春風宛如輕柔的手,拂過諸城的大街小巷,捎來了絲絲縷縷的暖意,也帶來了嶄新的希望。為了能讓劉墉徹底擺脫喪妻失子的沉痛陰霾,我毅然決定與他結伴出去散散心,遊遍四方,飽覽世間風光。劉墉本就懷揣著雲遊天下美景的宏願,我倆的想法瞬間一拍即合。
於是,我們開始精心籌備,事無巨細地安排好家中的種種事務。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良辰吉日,我們滿懷憧憬地踏上了這充滿未知與驚喜的遊曆之路。
從諸城啟程,我們背起行囊,心中滿是對未知旅途的向往。一路上,春風如親密的夥伴相伴左右,花鳥似靈動的精靈相隨前後,沿途的美景就如同一幅幅絢麗多彩、徐徐展開的絕世畫卷。
我們的首站是蓬萊。蓬萊閣巍峨聳立在海邊,四周雲霧繚繞,真如夢幻仙境一般。靠近海岸,海浪氣勢洶湧地猛拍著礁石,那陣陣巨響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極目遠眺,天海一線,白色的帆船在雲霧間時隱時現,這般壯麗的景象直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此刻,劉墉不禁詩興大發,搖頭晃腦地吟誦道:“蓬萊仙境海雲間,閣影迷離幻若仙。浪湧礁巖聲震耳,心馳神往意流連。”
在蓬萊,我們逗留了三五日,盡情暢遊蓬萊閣的每一個角落。那古老的建築、精美的雕刻,似乎都在低聲訴說著悠悠歲月的傳奇故事。我們還乘船登上長島等小島,親自體驗了海上泛舟的奇妙,也深深領略到了漁民們的辛勤與不易。劉墉望著那些在海上奔波勞作的漁民,不禁感慨萬千:“人生不易呀!”
三五日匆匆而過,我們帶著滿滿的美好迴憶,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往青島。在青島,我們興致勃勃地深入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人們的生活百態,還滿懷激情地登上了嶗山。
嶗山山勢雄偉,峰巒層疊,古木參天蔽日。山間清泉潺潺流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仿佛在吟唱著古老而神秘的歌謠;鳥兒在枝頭歡快鳴唱,婉轉的歌聲在山穀間悠悠迴蕩。劉墉被這如詩如畫的美景深深觸動,不禁滿懷感慨地讚歎道:“嶗山峻嶺入雲端,翠影清風拂麵寒。泉水叮咚吟古韻,禪心沉醉忘迴還。”我見狀趕忙掏出紙和筆,一絲不茍地記錄下來。劉墉見我如此專注認真,好奇地問道:“你寫了什麼?拿來我看!”
我心裏猛地一緊,原本並不想讓他過目,可既然已經被發現,也隻好硬著頭皮迴答:“我……我是為了給您將來寫文章留存素材來源。”
“哦?難得呀難得!如今你劉安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好好好,就這樣記錄,就這樣記錄。”劉墉聽後,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滿是讚賞與驚喜。
在青島停留了三五日後,我們繼續向著西南方向前行。不久,來到了一片水係豐盈的廣袤之地。望著眼前這遼闊無邊的水麵,我滿心疑惑地問劉墉:“這兒莫不是那聞名遐邇的 800 裏水泊?”
“你說的是水泊梁山吧?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按照咱們的行程腳程來推算,這裏應該不是。況且,如今的水泊梁山隻剩下梁山,那大片的水泊早已難覓蹤跡了。”劉墉望著那平靜如鏡的水麵,若有所思地迴答道。
“嗯……”我裝作理解的模樣應了一聲,其實內心深知自己對地理方麵可謂是一竅不通。
就在這時,水麵上出現了一位正在打魚的老者。我們趕忙熱情地高聲招唿:“老人家!老人家!”老者聽到唿喊,熟練而迅速地劃著小船靠岸,問道:“二位何事?”
我們仔細端詳這位老者,隻見他頭戴鬥笠,身著臧色的衣褲,衣袖和褲腿高高挽起,目光炯炯如炬,頜下三縷胡須隨風輕輕飄動,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我心中一驚,這人不是......
那人朝我快速地眨了下眼,我連忙迅速恢複常態。劉墉並不知曉其中內情,拱手禮貌地問道:“請問船家,此地究竟是何地?能否煩請您告知一二!”
“哈哈哈哈!這位兄臺請了!此地乃是微山湖地界兒!二位公子意欲何往呀?”船家爽朗豪邁地迴答道。
“哦!我們隻是閑來無事走走逛逛,想看看這大好河山,了解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我生怕劉墉多問出什麼差錯,趕忙搶先迴答道。
“好啊!走走也好!走走也好!二位需不需要坐船遊覽一番?坐在船上觀賞風景那可是別有一番風味!”船家熱情洋溢地發出邀請。我和劉墉相互對視一眼,一番商量後欣然登上了小船。小船悠悠地駛向湖心,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劃出一道道優美的水痕。
且看這微山湖,湖麵波光粼粼,猶如一麵巨大而閃耀的鏡子,倒映著天空的湛藍和陽光的金黃。荷花盛開,粉色、白色的花瓣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愈發嬌豔動人,荷葉隨風搖曳,仿佛是一群身著綠衣的少女在微風中翩翩起舞。漁舟穿梭其間,船頭的漁民們唱著悠揚動聽的漁歌,歌聲在寬闊的湖麵上遠遠地傳播開來。劉墉不禁由衷地讚歎道:“微山湖上泛輕舟,荷影搖曳韻自悠。漁歌嫋嫋傳天際,水色天光一望收。”
“好詩!好詩!”船家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讚起來。見我拿出紙筆記錄,好奇地說道:“你所記載的都是這位公子的詩作吧!在下能否看一看,拜讀拜讀公子的佳作呀?”
我看了看劉墉,劉墉微微點頭表示允許,我便將這幾日來的記錄都遞交給了船家。船家神情專注地看完後歸還,對劉墉的詩作讚不絕口,劉墉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路無話,隨後我們相繼抵達海州(今連雲港),那裏的大海波瀾壯闊,讓人的心胸瞬間變得開闊豁達;接著又來到了杭州府,欣賞了西湖那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迷人風姿;在錢塘縣感受了江南水鄉的獨特韻味;在揚州瘦西湖,沉醉於那如詩如畫的絕美景色;在蘇州寒山寺,聆聽了那悠揚深遠的鍾聲。這一路風餐露宿,不知不覺中已過去了大半年的時光。
一日,我們來到了宋都開封,前往開封府的大相國寺遊覽。大相國寺宏偉壯觀,香火旺盛,信徒們虔誠無比地祈禱著。劉墉見此情景,心中感慨萬千,不禁作詩道:“大相國寺佛光悠,寶殿莊嚴歲月稠。香火氤氳祈願切,紅塵紛擾一時休。”
“哈哈哈哈,好一句‘紅塵紛擾一時休’。讓我瞧瞧這是哪位大詩人的名作。”隻見一個身高不過七尺,年齡大概二十二三歲,書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他步伐輕盈靈活,眼神中透著聰慧和好奇的光芒。
來人走到我們跟前,恭敬地深施一禮道:“二位請了!請問二位姓字名誰?在哪裏高就啊?”
“這是我家三哥劉墉,我是劉安。請問閣下是……”我連忙接過話茬說道。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劉墉劉公子!在下是保定府河間的紀曉嵐是也!”來人躬身行禮,說話帶著一絲酸氣。
“哦?原來是紀公子。”劉墉也趕忙躬身還禮。就這樣,我們三人在大相國寺及開封府閑逛了幾日。
說實話,紀曉嵐這人,一開始我著實有點看不上。他長相平平無奇,身高也一般,甚至比我還略矮一些,說話還有點結巴。不過,人家確實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在這方麵比我強出太多,和劉墉倒是能相提並論。這小子最讓我討厭的是,他老是拿著個小煙袋鍋,動不動就“噴兒噴兒”抽上兩口,那煙葉也並非什麼上等貨色,味道嗆人得很。但劉墉卻與他相談甚歡,仿佛找到了知音摯友一般。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邊走邊看,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日子,終於來到了洛陽。
我們三人一同遊覽龍門石窟,那石窟中的佛像栩栩如生,雕刻工藝精妙絕倫,令人不禁歎為觀止。劉墉望著那些莊嚴肅穆的佛像,心中感慨萬分,隨即吟詩道:“龍門石窟佛光照,石壁浮雕技藝高。歲月滄桑留勝跡,千秋偉業頌風騷。若我今朝得剃度,定能煩心得所超。”
我和紀曉嵐聽到他這最後一句,心裏暗暗一驚。我暗自思忖,劉墉這是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要出家當和尚?我們趕忙拉著他匆匆離開了龍門。
當晚,我們在洛陽的一家客棧住下。第二天清晨,我一覺醒來卻發現劉墉不見了蹤影。本以為他是去了茅廁,可直到我洗漱完畢仍不見他迴來。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心裏越發著急,便趕忙去詢問店小二。小二告知我劉墉卯時就騎馬離開了。
嘿,這家夥居然跟我玩起了失蹤!我突然想起他昨日在龍門石窟吟的那句“若我今朝得剃度,定能煩心得所超”的詩。難道他真的去當和尚了?我越想越覺得焦急,匆匆收拾好東西,騎馬直奔龍門石窟的龍門寺,滿心期望能在那裏找到他。然而,到達之後卻一無所獲。正當我滿心失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寺裏的方丈告訴我,可以去白馬寺看看,那裏香火旺盛,也許劉墉去了那裏。
我馬不停蹄地趕到白馬寺,在寺內仔細地尋找,可依然沒有發現劉墉的蹤跡。我正感到不知所措,滿心焦慮的時候,一個挑夫挑著柴走了過來,放下擔子說道:“哎!把劉墉弄丟了?!”
“啊?”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曾經給我送信、撐船的神秘人。我趕忙躬身迴答:“是的!還請上差幫忙!”
那人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必著急!莫要慌張,先坐下歇歇,讓我看看你的記錄。”既然他說不急,我心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忐忑不安地坐下,掏出記錄遞給他。他認真仔細地看完後還給我,問道:“你怕劉墉剃發為僧?”
我連連點頭,滿心的擔憂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他微微一笑,說道:“劉墉剃發為僧的可能性不大,皈依道家倒是有可能,他騎馬去了老君山,可能在那出家!”
我一聽,心裏又著急起來。劉墉的老婆還在家中苦苦等待著他呢,怎麼能出家!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焦慮,安慰我道:“莫要著急!莫要著急!他現在精神狀態還有些失常,讓他在山上清靜清靜也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先找個地方住下。這是給你的帑銀五百兩,足夠你用一兩年的,剩下的事情我來負責。”
那人說完,將銀子遞給我,然後轉身離去。
於是,我上馬趕往欒川,找了一家客棧,包了一間客房住下。第二天天還未亮,我就來到老君山腳下,開始登山尋找劉墉。
別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老君山,這裏的風景當真是秀麗絕倫。山峰峻峭高聳,雲霧繚繞其間,仿佛讓人置身於仙境之中。
看那金頂道觀群屹立在山巔之上,紅牆金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金碧輝煌,建築風格具有明清特色,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工藝精湛絕倫,與周圍的奇峰、雲海相互映襯,猶如仙境中的宏偉宮殿一般。
再看那十裏畫屏,由花崗巖峰林組成,山峰形態各異,有的如劍指雲霄,有的似仙女亭亭玉立,千姿百態,令人目不暇接。
左邊的追夢穀內溪流潺潺流淌,老君瀑瀑布氣勢磅礴,水花飛濺如雪,溪流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歡快地嬉戲,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穀中樹木繁多,古木參天,空氣清新宜人,讓人忍不住深深地吸上一口,仿佛能洗淨心肺的塵埃。右邊的洞天瀑布,水勢洶湧澎湃,下方的深潭碧綠如玉,景色迷人,讓人陶醉其中,忘卻世間的煩惱。
真乃仙境也!說實話,我都恨不得留下來修仙了。
我登上金頂,找到住持說明情況。住持微笑著說,確實有這麼個人要求出家,但看他有將相之氣,未敢輕易答應,將他安排在後山的小道觀靜修,並讓我不用擔心,一年後會讓他下山迴家。
我掏出 200 兩銀子給住持作為劉墉的生活費,住持卻微笑著說,已經有人留下上千兩銀子布施,讓我收迴。我心想定是那神秘的上差做的,便把銀子揣了起來。
嘿!劉墉修道期間,心境愈發平和寧靜。他曾寫道:“老君山上覓仙蹤,雲霧飄渺意未窮。心向清虛求至理,世間紛擾化清風。”嗨!別說,這對劉墉來說——還真管用!
然而,修道之路並非想象中那麼簡單輕鬆,他需要克服內心的浮躁和種種欲望,在清苦的生活中不斷地反思自我。
我迴到客棧,靜下心來寫了幾封信。一是給妻子報個平安,讓她不要為我擔心;二是給劉墉的媳婦單瑩嫂子,告訴她劉墉的情況,讓她不要著急,一年後劉墉就能迴家;三是寄往京城,告知劉統勳及太太劉墉的現狀,讓他們也能放心;四是把一路的所見所聞整理成文,交給一直跟著的上差。我和紀曉嵐在洛陽不辭而別,反正我不怎麼待見他,也沒什麼好告別的。
做好這一切,我再次上山找到劉墉,和他一起在小道觀開始“靜修”。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轉眼一年的時光匆匆過去。一日,老住持找到我們,語重心長地勸解道:“爾等塵緣未了,世間尚有諸多曆練等待著你們。再者爾等皆是將相之才,並非清閑的靜修之人!下山去吧,用你們所學去幫助那些有所需要的人。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