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四十五年四月,劉墉明麵上因表現俱佳,受到乾隆讚賞,實際上是因為湖南出現了“白蓮教”及“天地會”的餘孽在爭奪一個“神秘”物件,據說誰擁有了這個東西,誰就能掌管“天下武林”,進而一舉推翻大清王朝。
不得已,劉墉以湖南巡撫的身份奉旨前去掌管湖南一切軍政大權,以剿滅這些叛賊。
早朝朝會上,乾隆巡視了一圈文武大臣,用洪亮的聲音說道:“劉墉何在?”
劉墉出班迴道:“臣在!”
“劉墉啊!如今湖南巡撫一職空缺,朕想聽聽你的建議。你給朕舉薦一名能吏,前去管理整個湖南,不知你願推薦何人?”乾隆慢條斯理地看著劉墉說道。
劉墉聽後說了一聲“遵旨”,就穩步走到禦階前轉過身來,用詼諧的目光掃視著前排從二品以上的官員。而這些官員,一碰到劉墉的目光,就趕緊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他們都知道,“白蓮教”曆經幾個不同時代的王朝經久不衰,即使剿滅了,也能死灰複燃。“天地會”是前明餘孽,打著反清複明的口號,到處與大清王朝作對,康雍乾至今仍然活躍於江南大地。
而且這兩支最大武裝力量如今都聚集在了湖南地界兒,哪個官員還敢去湖南任職巡撫?弄不好,就會因剿匪不利,輕則丟官罷職,重則腦袋搬家。
劉墉審視了一圈之後,沒有一個敢於請纓的,於是就向乾隆迴複道:“陛下!臣挑選了半天,沒看到一個能夠勝任此事的,請陛下明鑒!”
“那該如何是好呀?湖南巡撫一職總不能一直空缺下去呀!”乾隆問道。
劉墉略作思忖,拱手說道:“陛下,臣以為,這湖南巡撫之位,責任重大,非有勇有謀、忠心耿耿之臣不可擔當。眼下朝堂之中,眾人或有所顧慮,一時難以抉擇。但臣願毛遂自薦,前往湖南任職,定當竭盡全力,肅清匪患,保湖南一方安寧,不負陛下聖恩。”
乾隆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故意板起臉道:“你可知此次任務艱巨,稍有差池,便是重罪。朕雖知你有才幹,卻也實在不忍你置身險地。”
劉墉撲通一聲跪地,朗聲道:“陛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深受陛下厚恩,豈敢因畏懼艱難而退縮?況且,湖南百姓正受匪患侵擾,臣若能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難,萬死不辭。”
好家夥,劉墉這一桿子打疼了滿朝文武,深解其意就是這滿朝的文武都不是忠臣,乾隆也看見了吧,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敢承擔如此重任的,還是我劉墉才是為你分憂解難的那個人。
能混到朝堂之上的人都不傻,聽到劉墉這話心裏都不是滋味,但在此時都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這時,和珅從隊列中走出,皮笑肉不笑地帶著點不滿說道:“劉大人,這湖南匪患猖獗,你貿然前往,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壞了朝廷大事?依我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劉墉冷哼一聲,看向和珅:“和大人,莫非是怕我去了湖南,搶了你的風頭?若和大人有更好的辦法,不妨說出來,讓陛下和諸位大人聽聽。要不,劉墉讓賢,和大人前去湖南任巡撫一職?”
和珅臉色一僵,旋即賠笑道:“劉大人這是哪裏話,和珅有何德何能,能代替您劉大人!我隻是擔心劉大人的安危,並無他意。”
乾隆擺了擺手,道:“好了,莫要再爭執。既然劉墉自願前往,朕便準了。劉墉,朕賜你天子寶劍和王命金牌,便宜行事,遇有官員行事不利者,可先斬後奏,但務必早日平定匪患,還湖南百姓一個清平世界。”
劉墉叩謝道:“臣領旨!陛下放心,臣定會查清這神秘物件之事,將白蓮教與天地會的餘孽一網打盡。”
退朝後,劉墉剛走出朝堂,便有幾個平日裏與他交好的官員圍了過來。
“劉大人,此去湖南,可要萬事小心啊。”紀曉嵐憂心忡忡地說道。
劉墉笑著拱拱手:“多謝各位大人關心,我自會小心。這湖南的水雖深,我劉墉也定要攪它個天翻地覆。”
迴到府中,劉墉和我、甄平便開始著手準備行裝。他深知,這一趟湖南之行,將會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但他毫無懼色,隻等明日便踏上那未知的征程,揭開隱藏在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
這裏細心的人可能要問了,怎麼隻剩下你和甄平在劉墉身邊了,這幾章付鈺怎麼很少再出現了?
這第一呢,付鈺年齡偏大,不適合再從事年輕人的護衛工作;第二呢,他被乾隆留在了身邊,做了一等金牌侍衛,負責率領和指揮保護乾隆安危以及皇宮大內的安全巡視;第三呢,就是付鈺和謝玲兒夫妻有了孩子,需要照顧自己的小家庭了;第四呢,就是他在皇宮內院負責傳遞乾隆發出的密詔和接受劉墉給乾隆的密折專奏,也就是乾隆身邊的“粘桿處”拜唐阿統領。
說完了付鈺,咱還繼續說劉墉、我和甄平三人。經過短暫的收拾行裝,帶著二百名親兵護衛,一起踏上了去湖南的路。
故事發展到這個時候,各位看官老爺可能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劉墉無論到哪兒上任,身邊都會有親兵護衛跟隨。從最初的我和付鈺幾個人到後來江西上任時一二十人,如今劉墉的身邊有了一二百人親兵護衛,這到底是真的嗎?
各位看官不必懷疑。試想一下,自從大清入關,在大清統治的這片土地上,就沒有安穩過。不是天地會,就是白蓮教,不是清水教,就是黑影會,到處是邪教、幫派,動輒還有山賊及土匪。這些人大多數都恨朝廷官員,見了就殺、遇到就搶。所以,大清朝的外放官員上任的時候,都會有自己的親兵護衛。不然,恐怕沒到任上就一命嗚唿了。
乾隆四十五年五月初,劉墉和我正在為去湖南上任而忙碌,隻見一名年輕俊朗的男子大步走進府中,他便是三等金牌侍衛兼粘桿處拜唐阿甄平。他身後跟著二百名精神抖擻的親兵護衛,步伐整齊,氣勢不凡。甄平向劉墉行禮後,說道:“劉大人,卑職奉皇上旨意,可以明著待在您的身邊,護送大人前往湖南了。”
劉墉微微點頭,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說道:“太好了!從今往後你就不用背著別人來無影去無蹤地見本官了。有你甄侍衛相助,此行更多了幾分保障,劉某某也可放心許多。”
隊伍出發之後,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出了京城,踏上南下之路。行至河南境內,道路愈發崎嶇難行。一日,天色漸暗,我們在一處山穀邊紮營。半夜時分,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我迅速起身,隻見一群黑衣人從四周湧出,衝向我們的營地。甄平反應極快,立刻指揮親兵護衛迎敵。
“劉安,保護好劉大人!”甄平一邊揮劍殺敵,一邊向我喊道。我手持長劍,守在劉墉營帳前。黑衣人來勢洶洶,但我們的護衛訓練有素,雙方陷入激戰。劉墉在營帳中鎮定自若,他走出營帳,高聲道:“光天化日,竟敢襲擊朝廷命官,你們好大的膽子!”
劉墉的聲音剛落,“啪啪啪”幾聲,幾個黑衣人慘叫著跌落塵埃,再加上劉墉的這一聲大喝,竟讓部分黑衣人遲疑了一下。甄平趁機發動反擊,將黑衣人擊退。
黑衣人退去之後,甄平疑惑地問道:“劉安!剛才怎麼迴事?敵人怎麼突然捂著臉倒下了?是你打出的暗器麼?”
我笑了笑,用嘴撇了撇劉墉,示意是劉墉打出的暗器。甄平驚訝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完全沒想到,劉墉還有這等本事。當然,甄平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經此一役,眾人都意識到此次行程恐怕不會太平。劉墉沉思片刻後說:“看來,有人不想讓我順利到湖南,我們務必小心謹慎。”
當我們來到湖北邊境,這裏有一處關卡,檢查極為嚴格。關卡守將態度傲慢,對百姓百般刁難。甄平上前理論,卻被對方以查驗公文為由拖延時間。
劉墉不動聲色,暗中觀察著關卡的情況。他發現守將與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劉墉悄悄對我和甄平說:“這其中必有詐,我們如此這般……”
於是,甄平故意大發脾氣,與守將爭吵起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我則帶著幾名護衛,暗中繞到關卡後方。果然,在一間房屋中發現了一些與湖南官員的信件,查看後發現內容竟是企圖阻止劉墉上任的陰謀。
我們將信件帶迴,立刻將守將緝拿,將他手下的兵丁繳了械。守將見事情敗露,癱倒在地。劉墉嚴肅地說:“爾等好大的狗膽,在我大清國的土地上豈能容你們這些狗才胡作非為!等我到了巡撫任上,定要將這些狗才按大清律嚴懲不貸。”
這裏或許又該有人說了,你們二百來人,人家這個關卡難道人就少麼?怎麼那麼輕易就讓你們繳了械?
咱別說他們人少,就算他們也是二百來人,也難與我們這二百來人相提並論。這二百來人,是甄平從各個軍中精挑細選而來,他們都經過多場戰役、經曆過出生入死才留下來的。
他們打仗經驗豐富、遇事毫不怯懦,況且我們的隊伍中有經曆過生死的八旗兵丁、滾過戰火的綠營軍士,哪個不是以一頂十的驍勇戰士。遇到我們,他們要麼受死,要麼投降,絕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曆經艱難險阻,我們終於抵達湖南境內。當地官員早已得到消息,出城迎接。表麵上,他們對劉墉畢恭畢敬,但劉墉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當晚,劉墉在官邸召集我和甄平商議。“這裏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突破口,整頓吏治。”劉墉說道。
甄平主動請纓:“大人,卑職願帶著親兵暗中查訪,收集證據。”我也表示:“我會在明麵上協助大人,與這些官員周旋,穩住局麵。”
此後的日子裏,甄平帶領親兵在湖南各地奔波,收集了大量官員貪汙受賄、勾結反動教派魚肉百姓的證據。
而我則陪著劉墉參加各種應酬,從官員們的言行中尋找線索。一場與腐敗勢力的較量,在湖南這片土地上悄然拉開帷幕。
乾隆四十五年,一場史無前例的水澇之災,如惡魔般席卷湖南大地,將這片沃土拖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此時,暴雨如天河決堤,滔滔不絕。江河一改往日溫順,在雨水瘋狂匯聚下,變得狂躁不安。渾濁浪濤洶湧,如猛獸般衝擊著河岸,堅固的堤壩在這強大力量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一道道裂縫迅速蔓延。
劉墉帶著巡撫衙門的所有官員,神色凝重,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本府令!湖南各級官員和官兵,馬上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洪澇災害,不得有誤。否則,本撫嚴懲不貸。”
於是,準備救災的政令如雪片一般發往湖南的各府州縣,整個湖南上下都積極行動起來了。
即便提前做好了防範工作,當洪水到來時,猶如脫韁的野馬,裹挾著泥沙、石塊和連根拔起的樹木,向周邊村莊、田野洶湧撲去。所到之處,一片汪洋,房屋在洪水中搖搖欲墜,轉瞬便被吞沒。看來這自然災害真的非人類所能阻擋。
我們迅速行動起來。甄平和我各帶領軍士,在齊腰深的洪水中,艱難地一家家敲門,用各種辦法讓百姓撤離。軍士們不顧自身安危,背著老人,抱著孩子,向著高處轉移。
劉墉親自帶領大家穿梭在人群中,指揮著救援行動。“劉大人,莊稼都沒了,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啊!”一位老農拉住劉墉,老淚縱橫。劉墉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人家,先保住性命,隻要人在,就有希望。朝廷一定會想辦法幫助大家的。”
洪水還衝毀了道路、橋梁,外界救援難以迅速抵達。但我們沒有放棄,用繩索搭建起簡易的通道,傳遞物資。在這艱難的時刻,湖南軍民團結一心,共同對抗著這場災難。
洪水終於退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淤泥厚積,散發著刺鼻的腐臭氣味。斷壁殘垣在風雨中孤獨地矗立著,訴說著這場災難的殘酷。幸存的人們望著眼前的慘狀,欲哭無淚。
劉墉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急如焚,深知百姓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經過幾晝夜的奔波忙碌,劉墉終於整理好了詳盡的災情資料,隨後馬不停蹄地上書乾隆,懇請批準發放銀兩,用於幫助災民修理房屋、埋葬遇難死者,同時借給百姓種子用於複種莊稼。
乾隆很快批準了劉墉的奏請,救災銀兩和籽種迅速到位。劉墉不敢有絲毫懈怠,日夜操勞,組織人手將這些物資及時發放到災民手中。
然而,隨著救災工作的持續推進,繁雜的事務讓劉墉有些應接不暇。他一心撲在救災的具體事務上,竟忘記了將後續的進展情況及時奏報給乾隆。
這日,乾隆在朝堂之上,突然詢問起救災的後續情況。當得知劉墉並未上奏時,乾隆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滿是不滿。他覺得劉墉辦事疏忽,如此重要的民生大事,怎能不及時匯報,當即下旨嚴厲斥責劉墉。
劉墉收到乾隆的斥責詔書後,心中懊悔不已。他深知自己犯了大錯,連忙將各項救災工作的後續進展詳細整理,寫成奏折,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乾隆收到了劉墉的奏折,他仔細審閱,看到劉墉將救災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在劉墉大人的帶領下,我們將和湖南軍民一起,重建家園,讓這片土地重新煥發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