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利用村裏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作為他的後臺輿論力量,當眾逼迫徐浪。
當然臘,他也知道,那些老家夥不會跟他一塊兒逼徐浪答應給他利潤分成,這事兒啊要秘密的說,叫來這些人也無非是為了給徐浪施加壓力罷了!
很快的,趙春柱召集齊了五個老頭兒,急匆匆的返迴家中,一路上他信心滿滿,一進家門兒又對五個老頭說道:“幾位老人家,你們可千萬要為我做主啊,我這一村之長當?shù)牟蝗菀祝m然現(xiàn)在我退下來了,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人敗壞咱們村的村風!”
這五個老頭雖然平常就看不慣趙春柱橫行鄉(xiāng)裏,但是今日之事如果是真的,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外來者在他們村裏幹下這種事情,所以這五個老頭也表現(xiàn)的很積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兒,氣喘籲籲的跟著趙春柱進了他的家門!
結(jié)果一進家門,裏屋的房門一推開,所有的人都大為吃驚,老頭兒們瞪大眼睛,細看之下,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隻見炕頭上躺的根本就不是李春梅,也不是外來的那個年輕小夥子,男的正是住在隔壁的單身漢王二狗子,女的竟然是趙春柱的老婆。
天哪,這是怎麼迴事兒?
趙春柱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眨巴眨巴眼睛,急忙跑上前去,仔細一看,這不是他老婆是誰呀?
隻見王二狗子身上寸物不著,他老婆更是如此,倆人兒抱在一起,那景象簡直亮瞎他的24k黃金電子狗眼,他不由得怒火中燒,隻許他玩別人的女人,怎能容許別人玩兒他的老婆?
他四下找著器械,兩個老頭還要攔著他,卻被他一腳給踢開,他向來不尊重這些老前輩,很快的,他找到了一條一米多長的棍子,朝著炕上狠狠的打了下去,不僅打王二狗子,也打他的老婆。
這一打不要緊,這倆人都給打醒了,驚叫著從炕上爬起來!
事實上,這倆人兒也都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壓根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他老婆剛剛走出村兒沒多遠,就被人給抱住了,醒來之後,竟然就被一棍子給打醒了。
至於隔壁的王二狗子,正在調(diào)戲鄰村路過的一個女娃娃,還是一個中學生呢,竟然突然間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悶棍,當即暈倒,再次醒來,也是被人打醒的,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也嚇得不輕,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兒!
這幾位老人家不由得紛紛哀歎一聲,趕緊走了出去,這叫什麼事兒啊?看來,趙春柱就是耍他們的!
常言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幾個老頭剛出門不久,趙春柱的老婆被隔壁王二狗子給睡了,這事兒已經(jīng)從村東頭兒傳到了村西頭兒,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趙春柱打也打累了,棍棒也打斷了,他老婆連連求饒,王二狗子更是滿頭滿臉的是血,跪在地上求他住手,再打可就沒人命啦!
隻見趙春柱氣喘籲籲的蹲坐在地上,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兒,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很可能他上了徐浪的當,難道這小子是假裝睡了不成?可是,不可能啊,剛才喝的那叫一個酩酊大醉啊,咋能是假裝的呢?看來徐浪一定有幫手啊!
好你個徐浪,不管是誰幫你,既然敢動我的女人,敢算計老子,老子就絕對不能讓你活著出這個村兒!
這件事兒很快的傳到了王翠香阿姨以及程陽耳朵裏,她們知道,徐浪今天去了趙春柱家裏,可沒想到現(xiàn)在傳出這樣的醜聞,但她們相信肯定不關徐浪的事兒,不知道現(xiàn)在徐浪去了哪裏!
正在這時,張大明笑嗬嗬的走了進來,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兒,王翠香上前笑著問道:“張大哥,怎麼笑的這麼開心啊?”
張大明笑嗬嗬的說道:“沒沒有,沒啥事兒。”他一邊說,但卻難掩笑容,這讓周圍的人更加不理解,肯定遇到什麼好事了呀,但他不肯多說,王翠香也不便多問,他們這些人繼續(xù)忙活土特產(chǎn)外運的事兒!
隻見張大明一邊忙活事兒,一邊不斷的笑,那是因為,今天在趙春柱家發(fā)生的這一幕大戲,他也是其中參與者,徐浪叫他幫忙,抓來隔壁王二狗子,徐浪抓來了趙春柱的老婆,這才完成了一出大戲!
徐浪已經(jīng)告訴張大明了,他們本來無償?shù)南霂椭醮湎惆⒁桃患疫\出土特產(chǎn),可沒想到這個趙春柱想要從中漁利,而且獅子大開口,說什麼四六分呢、五五分呢,他以為他們這些人是為了賺大錢嗎?真是不要臉!
張大明也是一個胸懷正義的人,他自然願意幫助徐浪,他也不害怕得罪趙春柱!
下午的時候,張大明等人一直在忙這事兒,徐浪則在李春梅的家中。
事實上,徐浪早就看穿了趙春柱在陷害他,他也看出了善良的李春梅一直在衝著他使眼色,他假裝看不見,當趙春柱的老婆去而複返,他急忙在院落中安撫他老婆的時候,徐浪就悄悄的和李春梅串通,假裝喝醉,就是為了給趙春柱施展陰謀的機會。
果不其然,他們兩個假裝喝醉,而且假裝相互愛慕,抱在一起的時候,趙春柱故意扯下他們的衣服,隨後趙春柱就跑了出去。ъimiioμ
徐浪急忙帶著李春梅悄然離開,事出緊急,為了讓趙春柱出醜,他需要個幫手,這才臨時通知張大明,在他們兩個的合作之下,這才讓趙春柱和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看到了他老婆和隔壁王二狗子睡在了一起,這個醜聞很快的便傳得滿天飛,這便是趙春柱應該付出的代價!
直到此刻,李春梅還笑得肚子痛,捧腹大笑,趴在炕上笑的都起不來了,大半天之後又衝著徐浪說道:“徐浪,你真是太壞了,你是我見到的最壞的男人!”
徐浪喝著茶,笑嗬嗬的說道:“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guī)椭醮湎惆⒁桃患遥耆菬o償?shù)模乙环皱X不賺,可沒想到黑心的趙春柱竟然想發(fā)個大財,還要算計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春梅揉揉肚子,但很快的她又不無擔心的說道:“徐浪,你這樣戲弄趙春柱,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可是他老婆呀,出了這麼大的醜聞,他殺了你的心恐怕都有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徐浪卻說道:“我如果是那種膽小怕事的男人就不會這麼做了,再者說,我輕易離開的話,你怎麼辦呢?他會為難你的!”
聽到這話,李春梅又是心頭一顫,她還從來沒有感覺到被男人關愛的感覺,沒想到徐浪和她認識才僅僅兩天,竟然如此在乎她,一想到這裏,她又是一陣心痛,因為她知道,她永遠得不到徐浪的愛,徐浪不屬於她!
說著說著,李春梅眼淚又撲簌簌的流淌下來,這讓徐浪又是一愣,急忙上前勸慰道:“春梅姐,你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又哭了呢?”
隻見李春梅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徐浪,我想問你個問題,請你如實迴答我,如果,我早跟你相遇相識三年的話,你會愛上我,娶我為妻嗎?”
其實,這是個偽命題,人生根本沒有如果,徐浪本來想告訴她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成立,但是此刻他不想傷李春梅的心,也隻能假裝毫不猶豫的迴答道:“我願意!”
得到徐浪的答案,李春梅又是淚流滿麵,她也知道,時光不能倒流,發(fā)生的始終是發(fā)生過,她始終成為不了徐浪的女人,隨即她又緩緩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次愛?”
徐浪大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迴答,良久之後,他隻能說道:“對不起,春梅姐,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聽到這話,李春梅又是心頭一顫,原來徐浪早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就更加沒有希望了,可是良久之後,她又是鼓足勇氣說道:“徐浪,如果我說,我不在乎,我隻想和你大膽的愛一次,你可以愛我一次嗎?”
一番話說的徐浪又是無言以對,他在感動的同時,真的很心疼李春梅,他知道,每一個女人來到人世間,都是一個折翼的天使,都需要男人好好的去疼愛,可是命運就是如此的不公,讓李春梅命運坎坷,身世淒慘。
但此時此刻,他真的不想給了她希望,又讓她絕望,他也隻能認真的說道:“對不起,春梅姐,我……”
可是李春梅又是含淚湊近徐浪的身子,雙目帶著無限的渴望,再一次問道:“徐浪,我隻想做一次真正的女人,求求你,愛我一次吧!”
李春梅這樣說著,竟然主動的一件件的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毫無保留的把整個身子都展現(xiàn)給了徐浪。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