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竟然正是剛剛被燒死的江都趙家家族的老家主趙興盛!
當這個家夥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時候,徐浪看起來著實有些吃驚,他驚問道:“是你,你,你不是已經(jīng)被大火燒死了嗎?”
他隨即又看向了旁邊的張有為,似乎猜到了什麼,又是衝著張有為怒聲質(zhì)問道:“張有為,你騙我!”
張有為冷哼一聲說道:“哼,徐浪,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想想看,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一直待你不薄,把我們家族級別最高的一張黑卡送給你,任你消費,而且我本人也願意做你的屬下馬仔,為的就是讓你救我的兒子,可你偏偏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甚至懷疑你也是參與綁架劫持我兒子的幕後兇手之一。
說吧,那個蒙麵的獨臂人到底是誰?”
趙興盛哈哈笑著,坐到椅子上,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因為他早就和張有為串通一氣,精心部署了這一切,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jīng)在酒中下了劇毒!
隻聽徐浪似乎還不理解,看看他,又看看張有為,衝著他們二人質(zhì)問道:“你以為,你們把我?guī)У竭@裏來就可以製服我嗎?想的太簡單了吧?”
趙興盛不無得意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如果如此簡單的話,的確製服不了你,但是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你的酒中,我們下了劇毒,你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隻聽“噗呲”一聲,徐浪果真口吐鮮血,整個人差點倒在地上!
看得出來,徐浪氣的不輕,伸手怒指他們二人!“你們,你們竟然狼狽為奸,陷害於我!”
趙興盛又是哈哈笑道:“徐浪,你我之間也算是第一次見麵,本無深仇大恨,但是,你太貪心了!據(jù)我所知,你已經(jīng)娶得江州第一大家族豪門千金沈玉若為你的妻子,可沒想到你竟然還跟江州商界女精英歐陽楚楚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係,我的大兒子也隻是追求歐陽楚楚罷了,卻被你羞辱致死,我的小兒子隻是為他大哥討迴個公道,竟然也被你打斷雙腿!你簡直是該死!”
徐浪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冷聲說道:“哼,你的大兒子為非作歹,作惡多端!如果以正常的手段追求歐陽楚楚,或許我不會插手,但是他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且,我隻是打了他耳光,那是因為他罵我,我並沒有要他的性命,這一切全都是你們栽贓陷害我!
至於你的小兒子,他就更加可恨了,竟然要抓我的女人,還差點害我老婆,我不滅了他全家就已經(jīng)夠給他麵子了!
你躲藏在暗中的叔叔雖然武功高強,但在我手中不堪一擊,那個老東西仗著會武功,為虎作倀,幫助你們趙家迅速擴充勢力,他不死誰死啊!”
聽到徐浪的反駁,趙興盛無言以對,氣的不輕,“你,你你!”
輪到張有為,他怒聲說道:“哼!徐浪,你巧舌如簧,但是也改變不了你的結(jié)局,我張有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吧,你為什麼不肯幫我,救我兒子呢?”
隻聽徐浪又是冷笑幾聲說道:“張有為,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兒子被綁架劫持跟我半毛錢關(guān)係都沒有,而且當初在醫(yī)院,如果不是我妙手迴春,頂著壓力為你兒子治病,恐怕你兒子早就死了,他打架鬥毆,惹是生非,被人給打死也是理所應(yīng)該!
至於你那個囂張跋扈的老婆,三番四次試圖抓住我的女人來要挾我,我沒有動手殺她,也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罷了,至於你所說的你甘願做我的馬仔,嗬嗬,你甘願了嗎?你做過什麼事情是真正為我好呢?你全都是為了救你兒子,我答應(yīng)你替你救你兒子,這是出於道義,但,並不是職責(zé)。m.Ъimilou
你現(xiàn)在竟然不仁不義,出手算計我,你還算是人嗎?”
張有為也被懟得無言以對,良久之後才又說道:“哼,徐浪,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聽你打電話,偶然間聽到了楚老師,我又聯(lián)想到江州大家族楚家家族接二連三發(fā)生的怪事兒,所以我很快鎖定了目標,那個蒙麵的獨臂人很可能就是楚青瑤的爺爺楚山河!
我派人秘密的打聽,發(fā)現(xiàn)楚山河下葬之時好像就是少了一隻胳膊!雖然被你人為刻意掩蓋事實,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還是從接近楚山河屍體的他們楚家的親戚那裏買到一些重要的信息,楚山河真的隻有一條胳膊,那麼,這個楚山河很有可能就是幕後兇手,也是幾年來控製我,拿我當棋子,幫他訓(xùn)練秘密速成高手的幕後黑手,更是綁架我兒子的罪魁禍首!
如今他死了,你很有可能就是幫兇之一,我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調(diào)查得知,你跟他的孫女楚青瑤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係,你為了維護楚青瑤,這才和她的爺爺出山和狼狽為奸!
哼哼,徐浪,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隻見徐浪吃力的站起身,好像有氣無力,隨即又跌坐到椅子上,衝著張有為冷聲迴擊道:“這一切全都是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兒子現(xiàn)在哪裏,又何談幫兇?”
這兩個家夥都被徐浪懟的無言以對,趙興盛生氣的說道:“有為老弟,咱們還是別跟他廢話了,你我聯(lián)手,終於抓到了這條大魚,非要報仇雪恨不可!我現(xiàn)在就調(diào)動我在江都和江州的勢力,抓徐浪的女人,我要讓他嚐一嚐失去親人的滋味兒!”
趙興盛說著,立即打電話安排部署一切!
旁邊的徐浪怒聲恐嚇道:“你敢!”
趙興盛又是哈哈笑道:“哈哈,你看老夫敢不敢!”
張有為抓徐浪的目的並不是要傷害徐浪的女人,但現(xiàn)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他自然不會製止趙興盛的行為,隨即又衝著徐浪說道:“徐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我兒子藏在哪裏?隻要你保證我兒子的安全,或許我還可以網(wǎng)開一麵!”
張有為為了救他的兒子,也真是夠拚的,雖然他這種行為可以理解,但他實在是愚蠢至極,而且絲毫沒有道義可言!
當然啦,這個張有為向來也不是一個講道義的人,他們張家發(fā)達的整個發(fā)家史也是充滿了血和淚,他一心往上爬,傷害了多少無辜百姓的利益呀!
張有為秘密調(diào)查楚家的人,這才得出徐浪也是綁架他兒子的幫兇之一,這才假意答應(yīng)徐浪,已經(jīng)燒死了趙興盛,實際上這隻是他和趙興盛演的一出戲罷了!
如今已經(jīng)把徐浪製服了,他自然毫無忌憚!
見徐浪根本不配合,張有為也立即吩咐他的屬下全城出動,要抓徐浪所在乎的所有人,他就不信徐浪不開口!
趙興盛甚至還派人把遠在江都療養(yǎng)的斷了雙腿的小兒子接了過來,他要讓小兒子當麵教訓(xùn)徐浪,以解心頭之恨!
當趙興盛的二兒子被人抬著來到徐浪跟前之後,見到徐浪手無縛雞之力,整個人病殃殃的,他哈哈大笑,吩咐屬下拿來一根鐵棒,他攥在手中,狠狠的朝著徐浪的膝蓋打下去,他要讓徐浪嚐一嚐斷雙腿的滋味兒!
隻見趙興盛的二兒子重重地鐵棒狠狠地掄了下去!當即傳來一聲慘叫!
“啊!”
這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