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甜甜雖然沒有來得及在電話中說過一句話,可是已經(jīng)撥通了,那邊兒的徐浪已經(jīng)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在電話中他聽到了有林甜甜的聲音,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心頭一緊,攥緊拳頭,他知道這是林甜甜在向他求救,這些天來他也納悶為何沒有了林甜甜的消息,但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丫頭會再次遭遇危險,此時他急忙起身,在電話中急切的詢問這邊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除了林甜甜的聲音之外就是槍聲和子彈聲,他知道林甜甜命懸一線!
徐浪來不及多說,一個閃身消失不見,雖然電話中沒人給他提供具體的方位,可是他可以聽聲辨位,一直沒有掛斷電話,也正是根據(jù)這個微弱的信息,幾乎在一瞬間就來到了事發(fā)地點。
隻見這裏一片荒蕪,正有人在打鬥,他急忙飛身過去,一道強勁的真氣力量先於他一步襲擊過去,密密麻麻的子彈射擊向林甜甜,若非徐浪及時攔截的話,林甜甜勢必會被打成篩子!
可是就在這傾刻間,強大的力量瞬間就把這些子彈全部給攔截住,這一片片的子彈劈裏啪啦的戛然而止,隨即又掉落在地,至於林甜甜也被徐浪大手一抓摟在懷中。
林甜甜就像是做夢一樣,沒想到徐浪這麼快就出現(xiàn)了,她知道徐浪就是她生命的守護(hù)神!
對於突然而來的一個陌生男子,那兩個家夥都蒙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出現(xiàn)的,如何出手的,他們打出的子彈竟然全都掉落在地,他們兩個又急忙將槍對準(zhǔn)了徐浪,試圖射擊徐浪。
可是在徐浪麵前,他們簡直如螻蟻一般,隻見徐浪大手一抓,“啪”的一下這兩個家夥重重地摔落在地,來了個狗啃泥。
下一刻,隻見徐浪又是大手一揮,這兩個家夥的身子被打飛,撞擊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哢嚓”一聲,這兩個家夥全部口吐鮮血,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再也無力起身,至於他們手中的槍也成了擺設(shè)。
再看林甜甜的屬下阿坤,他早已經(jīng)淹淹一息,見到終於有人來救隊長了,而且這個人他也認(rèn)識,正是徐浪徐先生,他終於放下心來,暈了過去!
此時的林甜甜也已經(jīng)剩下最後一口氣兒了,看到徐浪來了,她也緩緩暈了過去,幸好徐浪及時為她輸送真氣,這才保住了這丫頭的性命,隻見這丫頭緩緩醒來。
徐浪急切的問道:“甜甜,到底怎麼迴事?這些天你去哪兒了?”
林甜甜身子還有些虛弱,徐浪一邊問話一邊將大手撫在她的小腹處,為她輸送真氣,最大程度的減少對她的傷害,從這丫頭這裏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這才得知原來林甜甜最近一直在調(diào)查一個叫鄭德興的可疑分子,這兩個家夥正是鄭德興的屬下,這兩天來之所以失聯(lián),就是被鄭德興給扣押了,而她的屬下李坤也身受重傷。
知道了這些之後,徐浪憤怒不已,又抓來那兩個家夥,怒聲說道:“說!你們的主子鄭德興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知道些什麼?他現(xiàn)在哪裏?膽敢隱瞞的話,我讓你們兩個生不如死!”
這兩個家夥也是訓(xùn)練有素的打手,但他們不知道,此刻他們的主子鄭德興已經(jīng)被神秘人幹掉了,他們也知道出賣主人後果會非常慘,畢竟他們還有家人,所以一口咬定他們跟鄭德興根本就不認(rèn)識,之所以綁架林甜甜,也隻是他們的私自行為,因為他們之前和林甜甜發(fā)生了一點小過節(jié)。
但他們所說的過節(jié)根本是子虛烏有,完全對不上,惱羞成怒的徐浪大手一揮,“啪”的一下其中一個家夥腦袋被他拍碎了,嚇得另外一個有一口氣兒的那個家夥雙目呆滯,渾身顫抖,在這種情況下,他哪裏還敢隱瞞呢,一五一十的向徐浪交代了!
徐浪這才知道,原來林甜甜對鄭德興的懷疑是對的,這個鄭德興表麵上雖然是個醫(yī)生,但是他實際上是個隱藏在暗中的毒梟,而且從這個家夥口中徐浪也了解到,原來他就是薩滿如意墜兒的原主人,這個家夥根本沒有認(rèn)出薩滿如意墜兒是真品,抵押給了一個典當(dāng)行,如今得知薩滿如意墜兒竟然是真品,而且是國寶級的存在,有人出2500萬來買它,所以鄭德興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也在試圖挽迴損失,目標(biāo)便是找一個名叫徐浪的男子!
說話的這個家夥好像也認(rèn)出了救林甜甜的這個年輕人,不正是主人讓他們調(diào)查的徐浪嗎?
不過這幾個家夥並不是鄭德興的親信,他們並沒有參與調(diào)查徐浪的身世之謎,也隻是簡單的了解徐浪和國寶薩滿如意墜兒之間的關(guān)係,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徐浪的身世問題!
知道了這些之後,雖然這個家夥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但是畢竟林甜甜和她的屬下阿坤在,徐浪也不便動手殺人,反正留著他也可以用來指證鄭德興,索性便將他交給林甜甜的其他屬下。
剛剛林甜甜也通知了隊裏其它人來了,過來收拾現(xiàn)場,隨後徐浪帶著林甜甜返迴去療傷,阿坤被他的隊友給帶走了!
徐浪帶著林甜甜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以最快的速度開了一間房,帶這丫頭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當(dāng)然啦,最重要的要找到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為她運功療傷,這丫頭傷勢不輕,再加上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對她的身體也是極大的損傷,為了最大程度的減少對她的損害,徐浪不得不耗費大量的真氣。
林甜甜深情的望著徐浪,吃力的說道:“徐浪,你別管我,你在我身上浪費了太多了。”
徐浪卻厲聲說道:“傻丫頭,你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保護(hù)你誰保護(hù)你呀!”
林甜甜最終拗不過徐浪,隻好乖乖的接受徐浪對她的救治。
在徐浪強大力量的作用下,林甜甜很快的恢複了元氣,但這丫頭根本沒心思休息,她要立即將鄭德興繩之於法。經(jīng)過她的努力,還有隊友的幫助,已經(jīng)基本上掌握了鄭德興的各項犯罪證據(jù),接下來就是要對鄭德興實施逮捕!
雖然正式的手續(xù)還沒有下來,但林甜甜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以防鄭德興這家夥得到消息逃跑了,所以她提前一步來到了鄭德興的家,在外麵埋伏,這個家夥膽敢逃跑的話就地逮捕!
徐浪自然也會跟著,他再也不會讓林甜甜受到任何傷害了。
可是等了大半天,鄭德興的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徐浪和林甜甜都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他們隻好悄悄的潛入鄭德興的家,可是來到鄭德興的家之後,卻並沒有發(fā)現(xiàn)大活人鄭德興,而是發(fā)現(xiàn)了一具屍體!
出於職業(yè)習(xí)慣,林甜甜急忙控製好現(xiàn)場,並且派來法醫(yī)和刑偵專家,對整個現(xiàn)場進(jìn)行勘查,她覺得這件事兒一定不簡單,鄭德興也是江州隱藏的一個地下大毒梟,他的身份不簡單,能力更是不容小覷,竟然有人敢暗殺他,那就說明在他的背後,或者他的上麵,還有更龐大的勢力!
經(jīng)過警方人員一番勘查,得出的基本結(jié)論是鄭德興是自殺的,基本上可以斷定他應(yīng)該是得到了消息,畏罪自殺。
可是徐浪卻有不同的答案,他在鄭德興的身上查找到了可疑的線索,他覺得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殺他之人是一個功力非常深厚的絕頂武功高手!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