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若突然間發(fā)火,徐浪雖然心中不爽,但他也知道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他極力控製心中的火氣,笑嗬嗬的解釋道:“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昨天晚上我們兩個都在加班。”
可是沒聽徐浪把話說完,沈玉若氣唿唿的說道:“是啊,你們兩個一起加班你也不願意迴家,你可說的真好聽啊,那我今天早晨看到的是什麼?難道看到的是別人在公司裏麵公然摟摟抱抱嗎?你們不注意影響,我還要臉呢。”
這話無疑挑起了更大的火氣,等同於說徐浪和慕容嫣不要臉,雖然徐浪也知道他們倆幹的這點兒事兒的確不要臉,可是沈玉若這麼說的確太過火。
徐浪表麵上不動火氣,口中卻是說道:“老婆,我勸你還是冷靜點,話不能說得那麼難聽。”
沈玉若哪裏還克製的住啊,她又是針鋒相對的反駁道:“嫌我說話難聽,那你們做的事兒就不嫌難看嗎?這裏是公司,你們要是想幹那點破事兒就去開個房好了,為什麼要在辦公室呢?”
這丫頭越說越離譜,徐浪忍不住提高語氣說道:“你夠了,你說的有點過分了啊。”
沈玉若氣得嘴唇發(fā)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冷笑幾聲說道:“我過分,咱們兩個到底是誰過分呢?徐浪,咱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做的事情有多過分難道你心裏沒點數(shù)嗎?你現(xiàn)在竟然反過頭來指責(zé)我過分,請問,如果我在外麵和野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你會怎麼想?難道隻允許你們男人在外麵找女人,我們女人就不能在外麵找男人嗎?”
話題越跑越偏,火氣越來越大,雖然沈玉若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可是話糙理不糙。
這個社會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不管是明星也好,還是普通男女家庭也罷,男人在外麵有了花花事兒,一般都會得到妻子的諒解,不管是出於共同利益也好,還是出於情感綁架也罷,反正到最後大多不了了之,反之如果女人在外麵亂搞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沈玉若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徐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是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她此時也是衝動的情況下說出了這麼不理智的純粹為了反駁性的論點。
可是這樣的話無疑讓大男子主義本來就很強的徐浪火氣衝天,忍不住怒聲說道:“你簡直是夠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你想在外麵找野男人是嗎?那好啊,那你去找吧,咱倆離婚好了。”
徐浪的話顯然更過分,他的話更有拱火的作用,就像是化學(xué)反應(yīng)當(dāng)中的催化劑,一下子將整個化學(xué)反應(yīng)給催化了起來,勢不可當(dāng),就像是燎原之火一般在整個辦公室燃燒蔓延開來。
沈玉若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緩緩流淌,這個淚水不僅僅是傷心,更是被氣出來的,她抹了一把淚水,口中甚至還噴濺出了淚花,衝著徐浪說道:“好,離就離,我知道,這是你一直想要的自由,我給你好了。”
沈玉若說著,拍了一把桌子,將手中的文件扔到桌子上,似乎從抽屜裏麵還拿出她的證件,快速朝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徐浪沒有從後麵跟著,她又是頭也不迴的冷聲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徐浪撓了撓頭,沒好氣的說道:“去哪兒?”
沈玉若冷聲說道:“當(dāng)然是民政局,咱們離婚。”
沈玉若說著頭也不迴的朝外走,徐浪也鬼使神差的氣唿唿的從後麵跟著。
就這樣,矛盾和誤會越來越深,無法調(diào)和,兩個人竟然發(fā)展到了要離婚的地步。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感情吵來吵去就吵沒了,不是有很多人說過嗎?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關(guān)係談著談著就淡了,饒是感情有多深厚,恐怕也經(jīng)不起無窮無盡的爭吵。
好在徐浪和沈玉若他們兩個的爭吵還不是太頻繁,但兩個人都是相當(dāng)優(yōu)秀的人,他們內(nèi)心深處或者說骨子裏麵的驕傲誰都不願意讓一步,盡管知道錯了。
比如徐浪,他何嚐不知道,在現(xiàn)代社會觀念下,他明明已經(jīng)和沈玉若是夫妻關(guān)係了,可是在外麵卻招惹了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這是放在什麼情況下都是大錯特錯的一件事,又有什麼底氣和沈玉若掰扯道理呢?
沈玉若同樣也知道,像徐浪這樣的擁有超級能力的男人,正所謂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或許他在外麵招蜂引蝶,惹了那麼多的感情債也並非他的本意,可是事實上本就如此。
雖然她也知道,徐浪不是那種誰都可以接受的隨便的人,而且那些女孩愛上他,跟女孩本身也有一定的原因,但她就是接受不了和那麼多女孩共享一個徐浪。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共享,但唯獨愛情不可以,或許放在其他的國家,有其他的社會婚姻意識還可以,但放在如今的華夏國,1對1是愛情和婚姻最基本的要素。
隻可惜的是,不管有意還是被動也罷,徐浪卻沒有尊重婚姻的基礎(chǔ)。
沈玉若同樣也知道,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是她對徐浪長期以來的縱容,讓他越陷越深,一個一個的女孩投懷送抱,而且沈玉若何嚐不知道,那些女孩大多也都是情不自禁的愛上徐浪,她更加知道,除了她之外的那些女孩兒對徐浪的愛一點都不比她少,隨便拎出來一個女孩和徐浪在一起,都可以寫成一部傳奇故事為主的書。
因為她知道,徐浪和每一個女孩都經(jīng)曆了太多的故事,甚至是生生死死的故事,徐浪可以用生命去愛她們,這也正是沈玉若所嫉妒的地方。
沈玉若也知道,徐浪或許能夠給其他女孩兒除了結(jié)婚證之外的所有的東西,但沈玉若在乎的何止是一張證明身份的結(jié)婚證呢?她要的是一份完整的愛和一個獨自擁有的男人,而不是與那麼多女孩共享。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