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之所以跟這家夥囉嗦,其實就是為了揍這家夥。
不過,他還不能什麼話都不說,看見這家夥就揍。
那樣的話,是頭豬都知道不對勁。
這條狗是要打,但是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簡簡單單來打一條狗。
他打狗的目的是為了把狗後麵的主人引出來。
如果他跟腦子有毛病一樣看見人就揍,那就不正常了。
這樣對罵幾句再開幹才正常。
他就是要後麵的人肆無忌憚的站出來。
張旺也是囂張慣了,哪裏受過這種鳥氣。
小小幾個錦衣衛(wèi)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裏,這還得了。
錦衣衛(wèi)他照揍不誤。
他一揮手,幾個打手立馬蜂擁而上。
鄭月兒見狀,那都嚇得花容失色了。
萬曆見狀,卻是滿臉雲(yún)淡風輕的朝單思南使了個眼色。
單思南立馬起身迎了上去。
武當拳法那是最適合一對多的,因為四兩撥千斤在單打獨鬥中也就能把對手的力卸掉,並不能給對手造成傷害。
對手多就不一樣了,他完全可以把千斤撥其他對手身上去。
這一招他是早就練到爐火純青了。
他有的動作看似極慢,有的動作卻是快到看都看不清,這一快一慢間那就如同在閃動一樣,幾個打手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他卻是左一撥右一撥把打過來的拳腳全撥幾個打手自己身上去了。
這一架打得,幾個打手那就如同互毆一般,而且拳腳都是往對方要害上招唿。
很快,他們便被自己人打得躺地上哀嚎起來。
張旺見狀,竟然還張狂道:“小子,學了點武當派的功夫就以為了不起了是吧,看爺怎麼收拾你。”
說罷,他便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來。
這家夥貌似是個高手。
單思南見狀,連忙使出全力,閃身上去就是一拳。
“噗”的一聲,這一拳結結實實著肉了。
張旺就如同送上來撞他鐵拳上一般,那鼻子、嘴巴全撞了個稀巴爛,滿臉桃花開,牙齒那都撞飛了幾顆。
萬曆見狀,那都不由得一愣。
這家夥是個高手嗎?
其實,張旺還是有點功夫的,而且他很魁梧,力氣很大,他感覺憑蠻力都能幹過單思南,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囂張。
其實,剛才單思南收拾那幾個打手的時候壓根就沒使全力,而且,四兩撥千斤看上去就是軟綿綿的。
這一招練得越純熟,看上去就越軟弱無力。
張旺還以為單思南不行呢,而且,他以為人家的打法就是見招拆招,四兩撥千斤,根本不會主動進攻。
誰知道,他剛撲上去,人家閃電般衝過來就是一拳。
他簡直就跟撞鐵錘上一樣,而且還是用鼻子和嘴巴去撞的。
這麼撞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撲倒在地。
單思南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那都不由得愣住了。
這家夥,搞半天是自不量力!
幾個打手見狀,那都忘了哼哼了。
這是什麼絕世高手啊,一拳就把他們眼裏的高手旺爺給幹暈了!
萬曆見狀,很是幹脆的揮手道:“都丟出去,別影響我們喝酒。”
單思南那是真的拎起這幾個家夥的腿就往外丟。
鄭大年見狀,不由滿臉擔憂道:“黃公子,你不會真不知道他是誰的手下吧?”
朕能不知道嗎?
萬曆淡淡的道:“他不就是張信的手下嗎,怎麼了?”
你還怎麼了?
鄭大年還是滿臉擔憂道:“黃公子,你不知道信爺?shù)尼崤_有多硬?”
朕就是衝著他的後臺來的。
萬曆微微笑道:“我管他後臺有多硬呢,大年,你別老站著啊,來,坐下來喝酒。”
鄭大年坐下來,小心的跟萬曆幹了一杯,隨即幽幽歎息道:“黃公子,要不你趕緊走吧,張信的親哥哥就是司禮太監(jiān)張誠啊。
你可能覺得張誠沒什麼,但張誠的幹爹張宏是司禮監(jiān)掌印啊。”
司禮監(jiān)掌印?
還幹爹?
張宏的門人原來全是他的幹兒子。
內宮二十四監(jiān)好幾個都被他幹兒子給掌控了!
這家夥最好能過來,這家夥過來了朕正好一起收拾了!
萬曆微微笑道:“沒事,不就是個司禮監(jiān)掌印嗎,不用怕。”
你到底誰家公子啊?
鄭大年小心的看了看一臉淡定的英國公張元功,還是幽幽歎息道:“黃公子,張誠和張信的妹妹嫁給武清侯世子了啊,而且是正妻,他們最大的後臺就是當朝太後啊!”
太後?
哼!
太後敢來朕都罵!
那個蠢女人真是比豬還蠢,光會給人當槍使。
萬曆暗自冷哼一聲,隨即微微笑道:“你放心吧,太後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出宮的。”
這是小事嗎?
鄭大年聞言,那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隻能滿心忐忑的等著。
沒過多久,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便帶著五個東廠番子疾步走進來,氣急敗壞道:“你們是錦衣衛(wèi)哪個衙門的,竟然敢打本大爺?shù)娜耍宜绬幔?br />
月兒,誰叫你陪他們喝酒的,你是我的女人,竟然敢如此放蕩,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這家夥就是張信啊。
看上去倒是有點張誠的影子,隻是這尖嘴猴腮的,這是小時候餓的嗎?
今天朕讓你吃頓飽的。
萬曆故意把鄭月兒摟懷裏,囂張道:“你是什麼東西,月兒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威脅她,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我是什麼東西?
你竟然敢摟著我的女人!
張信氣得跳腳道:“王檔頭,給我弄死他!”
王檔頭聞言,立馬上前大喝道:“放肆,竟然敢動信爺?shù)呐耍慊畹貌荒蜔┝耸前桑俊?br />
信爺?
什麼東西?
萬曆又故意給滿臉嬌羞又驚慌失措的鄭月兒夾了口菜,這才冷冷的道:“什麼信爺?一條狗而已!”
你敢罵我是狗?
你敢跟我的女人如此親熱!
張信氣得瘋狂嚎叫道:“王檔頭,你還愣住幹嘛,給我弄死他!”
王檔頭聞言,立馬拔刀大喝道:“動手,把他們全拿下。”
“鏘鏘鏘鏘”,他身後四個番子立馬拔刀擁了上來。
東廠原本還有監(jiān)管錦衣衛(wèi)的權力呢,所以,他們壓根就不怕錦衣衛(wèi)。
他們還想著這幾個錦衣衛(wèi)不敢還手呢。
誰知道,萬曆隻是一個眼色,單思南便閃身上來拉著他們的刀一頓亂割。
“啊啊啊啊啊”,五個人很快便丟下刀,捂著自己握刀的手慘叫起來。
張信見狀,竟然還抬手指著他們囂張道:“東廠的人你們都敢動,你們死定了。”
你狗叫什麼呢?
萬曆冷冷的道:“掌嘴。”
單思南毫不猶豫的閃身上前,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啪”的一聲脆響,張信竟然被這一巴掌給扇地上了,那臉上刷的一下就出現(xiàn)一個紅手印,那嘴角都被扇裂開了。
“唔唔唔”,他吐出幾顆碎牙來,嘶嚎道:“你敢打我,翻了天了,我要誅你九族!”
你還想誅朕九族?
朕還想誅你九族呢!
萬曆冷冷的道:“你就是一條狗而已,打你怎麼了,再叫弄死你。”
這家夥怕是不知道他後臺有多硬才敢這麼囂張。
“你給我等著。”
張信爬起來嘟囔了一句,轉身就跑。
他並不蠢,幹不過還不趕緊跑,人家要真敢弄死他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