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兒子,哈斯的臉瞬間就黑了。
銀離眉眼輕佻,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恭喜。”
兩個字,徹底激怒了哈斯。
他正要化身獸形,銀離卻嗤笑道:“哈斯大人,你有多久沒有顯露獸形了?渾身稀疏的毛,鬆弛的皮。你確定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自取其辱?”
哈斯的身形一頓,咬牙切齒道:“我兒的仇,我遲早會替他報!”
“報什麼仇?你兒在銷金窟過著人上人的日子,享著天大的福報。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整天別拉長著臉,跟苦瓜似的。別盡想著陷害人,把人送去血侍林當祭品。你少造點兒孽,你兒子也少受點兒罪。”
銀離與他錯身而過。
留下他佝僂著背,渾身抖得厲害。
他的確是老了。
麵對正值壯年的雄性,來自戰鬥力的威懾,就足以讓他不戰而敗。
“那個狐族獸人算什麼東西?”
“他竟然敢公然挑釁祭司大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哈斯大人,需不需要我們去收拾他,給他一個警告?”
狗腿子們圍在哈斯的身邊,替他叫不平。
哈斯擺擺手,“為了虎族,我受點兒氣也沒什麼,隻是別連累了你們。我老了,護不了你們。”
“哈斯大人,有我們護著你!”
一個塊頭高大的虎族雄性,揮舞著硬邦邦的拳頭,“我這就去找那個臭狐貍算賬。”
見著那幾個怒氣衝衝離開的虎族雄性,哈斯輕嗤一聲。
垂暮的麵龐上,滿是嘲諷。
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
如果他的兒子能繼承大祭司的位子,他何苦跟這些蠢貨周旋?
銀離捏著他的命脈,每次都是直戳他的肺管子。
剛走出議事廳。
蘇梅兒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哈斯,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我兒子都病成那樣了,你卻還不能把姚木蘭送進血侍林……”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哈斯就甩了她一巴掌,“如果你能拿下啟天,虎族的控製權早就在我們的手裏了。我派了人在飯食裏下了藥,今晚你必須爬上啟天的床。不管怎樣,必須坐實了你跟他的關係。”
蘇梅兒捂著臉,低垂著眼眸,沒有反駁。
達非和姚木蘭迴屋,銀離跟著進去,自來熟地坐在板凳上。
“你滾出去!”
達非心裏壓著火,他有點兒後悔把姚木蘭帶迴虎族。
如今,還被狐貍精纏上。
“我也是她的獸夫,有權住在一起。”
銀離翹著二郎腿,懶懶散散地單手撐著下頜,歪頭看向姚木蘭,“妻主大人,那幾天,我們可是天天睡在一起。你還說毛茸茸的我,比一身冷硬蛇皮的達非好多了。”
姚木蘭瞪大眼睛,慌忙衝過去捂住他的嘴。
他趁機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
溫熱、濕潤的觸感,讓她連忙甩開手。
她看了看掌心,紅著臉,衝他警告道:“你不要亂說!”
“你還叫我老公,讓我抱緊一點兒……”
聽著他越說越離譜,她整個人都快紅溫到冒煙了。
老公?
多半是她睡著了,說的葷話。
隻是,她此刻打死不認。
達非的臉色陰沉一片,越來越難看。
就在氣氛緊繃到要爆炸的時候,猴子嘰嘰跟粉小兔,追追打打地竄進了房間。
嘰嘰動作靈活,粉小兔沒追不上。
它見到了姚木蘭,立馬噗呲噗呲地撲了過去。
它抱著她的小腿,用腦袋蹭了蹭。
姚木蘭彎腰將它抱在懷裏。
銀離彎了一下嘴角,眉眼裏帶著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媚色。
沒說話,卻是順勢攬住她的細腰,將人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於是,他抱著她,她抱著它。
“都給我滾出去!”
達非徹底炸了。
一群畜生,都想跟他搶人。
他跟姚木蘭沒好幾天,才開了葷的雄性,占有欲更是強烈。
嘰嘰跳起來,一把抓住粉小兔的後頸脖,將它從姚木蘭的懷裏扯了下來。
粉小兔胡亂蹬著腿。
嘰嘰把它往牆上一扔。
瞬間,粉小兔變身巨型兔。
這個時候,巨型兔比猴子的身形高大。
它們纏鬥在一起,抓扯、撕咬,不過級別太低,隻能算是扯頭花的打打鬧鬧。
姚木蘭扶額。
這他媽簡直就是馬戲團。
聽不懂人話,一言不合就幹架。
她想要站起身,卻被銀離摁在腿上,無法動彈。
他貼在她的耳邊,“妻主大人,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不遠處還站著冷臉的達非。
她再不起身過去安撫,想必他們又要打起來。
但是,當著達非的麵親銀離,這醋壇子打翻了,連帶著她也要遭殃。
權衡之下,她也貼到銀離的耳邊,警告道:“如果你不放開我,我現在就跟你解除契約,把項鏈取下來還給你。”
她諮詢了係統。
隻要解除契約,這個信物就失去了效力。
果不其然,銀離的臉色僵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又笑了起來,媚色迷人地迴道:“既然妻主大人不親我,那就還我主動好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淡水色的薄唇,覆上她的唇。
親得有些狠,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推開他。
他已經被怒氣衝天的達非給一拳打翻在地。
在室內,他們都沒有化成獸形。
因為他們的獸形,會把屋子撐破。
肉搏,別看銀離平時一副妖媚模樣,動起手來,絲毫不弱。
拳拳到肉。
嘰嘰跟粉小兔也不打了,乖乖地蹲在旁邊觀戰。
比起它們的小打小鬧,兩個成年雄性的對戰更精彩,也更有看頭。
姚木蘭走過去,跟嘰嘰它們蹲在一起,拿起剛剛在桌上端過來的一盤水果。
一邊吃,一邊看。
不得不說,獸世裏的雄性是真的身材好。
比起那些在健身房裏,吃蛋白粉練出來的肌肉男,獸世的雄性才是實打實的腱子肉。
結實有力的八塊腹肌,流暢的人魚線。
當汗水順著皮膚的肌理,蜿蜒而下的美色,更是充滿了野性美,裹狹在肆意揮灑的雄性荷爾蒙裏。
姚木蘭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腹一熱。
好似有一股暖流,傾瀉而下。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