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待會就知道了,伊斯坎達爾,我的魔力是有限的,你一直保持實體狀態(tài),遇到戰(zhàn)鬥可能會魔力不足哦!”
眾所周知,從者都是魔力構成的軀體,並非真正的血肉之軀,所以自然不可以自行生成魔力。也就是說,從者可以調動多少魔力,完全取決於禦主有多少魔力。
雖然韋伯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魔術迴路少就是少,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完韋伯的話,伊斯坎達爾露出思索的表情。韋伯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有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但總之還能聽一點他這個禦主的話。
“哈哈哈,什麼魔力,睡一覺就好了!”
韋伯當場石化,趴在橋梁上痛哭流涕。期待這個大猩猩有思考能力,果然是他韋伯想多了。
“沒有魔力,要怎麼打昨天晚上那個女從者。克墒请S手一擊就幹掉了assassin哦!我看她一下子也能殺了你。
到時候你重迴英靈座了,我還得給你陪葬。”
韋伯如同老鼠一樣,整個人都散發(fā)著陰暗低落的氣息。伊斯坎達爾終於收斂笑意,表情嚴肅起來。
那個白發(fā)女人毫無疑問是個強者,隨手一擊就有那樣的殺傷力。在不動用帝具的情況下,伊斯坎達爾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打贏。但他可從來不是未戰(zhàn)先怯之鼠輩!
“小子,那個女人是很強沒錯,但是你搞錯了一點,敵人強大不是我們退縮的理由!
正因為敵人很強,才更有征服的意義!正麵戰(zhàn)鬥,用劍和血粉碎一切抵抗!敵人強,我們就要變得更強!未戰(zhàn)先怯可從來不是什麼好習慣。”
聽完伊斯坎達爾的話,韋伯雙手撓了撓頭。
“啊啊啊,你這人怎麼迴事。吭觞N張口就是大道理,我可沒說我怕了,我隻是認為你太鬆懈了!”
曾征服大半歐陸的征服王愣了愣,然後又笑道:
“哈哈哈,是這樣啊,原來我的禦主是這種類型,作為武將或許不合格但作為我的謀士,倒也勉勉強強!
韋伯一臉傲嬌。
“什麼啦?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臣子了?真是討厭!”
韋伯的樣子,讓伊斯坎達爾有了一種帶孩子的感覺。場麵進入短暫的沉默,伊斯坎達爾突然問道:
“話說,小子,你追求聖杯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問這個?”
韋伯麵露難色,因為他參加聖杯戰(zhàn)爭的動機實在是太卑微,聖遺物都是偷老師的。
“迴答我!這很重要,關乎著我們能否一起奮戰(zhàn)到最後!”
伊斯坎達爾的表情比剛才還要嚴肅,直接鎮(zhèn)住了韋伯。韋伯隻能支支吾吾得說道:
“我想要得到他人的認可,因為……”
韋伯將自己在時鍾塔受到不公待遇的事講了出來。聽完,伊斯坎達爾看著韋伯,陷入沉默。
“怎……怎麼了啊?是你要聽的,不要一句話不說!”
伊斯坎達爾撓了撓頭,說道:
“抱歉,你的追求還真是簡單無聊,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你想要功名利祿之類的東西。你的迴答過於平常,以至於我第一時間沒有來得及嘲笑!
“rider!這就是我的追求,你怎麼能這樣嘲笑別人的理想?不想理你了!”
伊斯坎達爾的大手如同搓雞蛋一樣,搓了搓韋伯的腦袋瓜。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沒什麼讓人不好意思的。但是,你要記住,自身的能力和價值從來不需要向他人證明!
“哼……”
這一番“吵架”過後,原本怕得要死的韋伯竟沒那麼怕了。他慢慢抬起頭,然後便看到了冬木市美麗的夜景。
冬木市的夜晚並沒有璀璨的燈火,漆黑的城市已經進入沉睡,隻有小部分燈還亮著,那是不眠者的自由夢。
“真是奇妙啊,英靈這種東西竟然能跨越兩千多年的時光,到現(xiàn)在都還有種做夢的感覺。小子,千萬別忘了這一番景象,我曾經追逐世界盡頭的無盡之海,直到死去。
將死之際,我終於明白,旅途和征服的意義不在於終點,而在於中間的經曆,F(xiàn)在現(xiàn)界,看到了世界地圖,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我曾經的夢想是多麼可笑。
什麼世界盡頭,什麼無盡之海,這不是連歐陸都沒有出去嗎?哈哈哈……不過我並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仍然會選擇率軍東征!直到死亡,哈哈哈哈!”
韋伯看向伊斯坎達爾,有些愣神。他完全沒想到,外表看起來是個猩猩的人能說出這種話。
“rider……你的願望是征服世界嗎?用聖杯成為世界之王?”
“當然不是,那也太無趣了。我不是說了嗎,旅途和征服的意義不在於終點,而在於中間的經曆。
我會向聖杯許願,獲得真正的肉身,而不是從者的魔力之軀,然後從頭開始征服世界!”
韋伯被伊斯坎達爾的發(fā)言震懾到一時無以言表。這個猩猩般的英靈一直表現(xiàn)的像個過時大叔,這一次終於散發(fā)出了王者氣魄。
在韋伯被伊斯坎達爾的氣魄震懾之時,伊斯坎達爾突然說道:
“來了!”
“什……”
韋伯隻說出來一個“什”字,就被伊斯坎達爾捂住了嘴。隨後,伊斯坎達爾靈體化,消失在空中。
韋伯知道,這是伊斯坎達爾發(fā)現(xiàn)了敵人,知道自己塊頭大所以才靈體化。他小心翼翼地向橋梁下看去,橋一邊似乎有個人影在緩緩走來。
那個身影拿著一根長條物,疑似一桿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