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幻境


    在魔力匯聚成聖杯的那一瞬間，愛因茲貝倫家家的阿爾托莉雅瞬間感覺到了那龐大的魔力量。不止是阿爾托莉雅，冬木市所有的魔術師都能感覺到。


    在這個神秘幾乎完全消退的末法時代，如此龐大的魔力量簡直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耀眼。


    阿爾托莉雅出現在愛麗絲菲爾的房間，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快速跑出城堡。此時，衛宮切嗣已經在車旁邊等著了。


    他指了指車，示意兩人上車。兩女在後排坐好後，衛宮切嗣坐上前排司機的位置，直接彈射起步，開往圓藏山。


    圓藏山和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幾乎距離一整個冬木市。這會也顧不上什麼交通規則了，衛宮切嗣直接將車的速度拉滿，在馬路上疾馳穿梭。


    阿爾托莉雅有些疑惑。


    “聖杯為何這麼快就顯現了？不應該隻剩下一個從者時，聖杯才會顯現嗎？”


    阿爾托莉雅當然知道魯魯修在昨天幹掉吉爾伽美什的事情，但她沒有想到，魯魯修在今天又幹掉了伊斯坎達爾。


    短短兩天時間，接連三位從者退場。


    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也不太明白，但愛麗絲菲爾身為愛因茲貝倫家明麵上的繼承人，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聖杯戰爭的機製。她猜測般地說道：


    “或許是祭品已經足夠了吧，在剛剛，那位異界的大不列顛之王幹掉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或者情況反過來。”


    不過他們三人都知道，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見識過伊斯坎達爾的寶具，王之軍勢在常規聖杯戰爭中是無敵的，但l.l.操控的機甲更離譜，怎麼看都不是人數堆疊可以贏過的東西。


    衛宮切嗣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開著車。他剛剛才送走舞彌，算算時間，這會舞彌可能連飛機都沒上。他也沒想到事情能發展這麼迅速。


    在三人到達圓藏山下時，被眼前的景色震驚到無以言表。


    圓藏山頂上籠罩了一片黑紅色的雲彩，簡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剛剛在遠處，衛宮切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真的是聖杯現世應該出現的景象嗎？怕不是什麼混世大魔王要出世了。不僅如此，那黑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


    不管怎樣，隻有上去看看才知道是怎麼迴事。


    圓藏山隻不過是一座小山罷了，沒有可供汽車向上行駛的路，隻有很多臺階，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的柳洞寺。


    衛宮切嗣走在最前麵，第一個踏上通往山頂的階梯。踏上階梯這一步，如同跨越了某種奇特的結界，衛宮切嗣眼前的一切迅速發生變化。


    黑雲變成了一片藍天，山脈變成了沙灘和海洋，壓抑的空氣變成了怡人的海風。


    衛宮切嗣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這是？”


    “切嗣，看是大海。”


    衛宮切嗣猛然轉頭，看向身邊，愛麗絲菲爾一隻手拉著他的袖口，另一隻手興奮地指著大海。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愛因茲貝倫家，這次來到冬木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離家。她一直很想來到海邊看看，要是有丈夫和女兒一起就更好了。


    衛宮切嗣一直知道愛麗絲菲爾的願望，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溫柔，然後說道：


    “你是誰？”


    ……


    ……


    另一邊，魯魯修、c.c.、摩根早已經抵達圓藏山。


    就如同衛宮切嗣的遭遇一樣，作為剩下的兩名禦主之一，魯魯修也在踏入圓藏山時陷入了幻境。


    沒錯，魯魯修和衛宮切嗣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的一切隻不過是幻境罷了。他們兩個都是那種理性到極點的男人，不可能會被這樣的環境迷惑。


    “兄長大人，你在發什麼呆？”


    在如同艾恩葛朗特“花之庭院”的花海之上，輪椅上的娜娜莉輕輕拽了拽魯魯修的衣袖，神色擔憂。


    魯魯修溫柔地說道：


    “沒什麼，隻是在想該怎樣殺了你，想來想去還是直接掐死比較簡單。”


    魯魯修伸手，掐住了娜娜莉那纖細的脖頸，然後用力一扭，直接將她的脖頸扭斷了。


    在他麵前假冒成娜娜莉的樣子，屬實是活膩了。


    不止是因為理性，魯魯修那超凡的精神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現在正處於幻境之中。


    魯魯修早就猜到了會有這種情況。從斬赤紅之瞳到刀劍神域，係統的每一個任務都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這次當然也同樣如此。


    係統讓他來這個世界，怎麼可能隻是為了打聖杯戰爭，要說這聖杯沒什麼貓膩，魯魯修是不信的。


    “你不喜歡我用娜娜莉的臉嗎？那這張呢？”


    周圍的花海一陣變幻，一個熟悉的高級教室出現在魯魯修麵前。整個教室隻有一間會議室，會議桌旁邊有幾個高高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與其說是教室，這裏更像是一個小圖書館。


    時間大概在黃昏之時，昏黃的太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會議桌上，以及照在那個橘色頭發的少女身上。


    這個教室是魯魯修讀大學期間的學生會會議室，當時魯魯修擔任學生會的副會長，而這個少女就是夏莉，魯魯修一路走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他沒有迴應夏莉，隻是來到她的身邊，如同掐死娜娜莉一樣，直接將夏莉掐死了。


    緊接著是魯魯修的妹妹皇宮裏的尤菲米婭、他的假弟弟臥室裏的羅洛、然後是在某處天臺上的樞木朱雀、在【紅蓮聖天八極式】下的紅月卡蓮、在和式木屋裏深情表白的神樂耶、再到廚房裏的赤瞳、花之庭院裏玩耍的結衣……最後一個是躺在草坪上曬太陽的c.c.。


    這些人都在魯魯修的心裏占據了一個位置，而他卻將他們挨個掐死。


    魯魯修可不是那種熱血笨蛋男主角，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他動搖是絕不可能的。


    終於，一個人影出現在魯魯修，它依稀可見人形，身高一米七左右，體格健碩如同武者，還渾身冒著黑氣。


    魯魯修眼神冰冷，殺意凜然幾乎凝成實質。他問道：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