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小寶渾身一顫,額頭已滲出細(xì)密汗珠,他再次低聲下氣地解釋:“王爺明鑒,小人確實不知宋老板去向。她隻吩咐小人將萬金樓閣交給您後,便悄然離開了。”
“宋老板交代下來,今後她不再管萬金樓閣,至於她去了哪裏,小人真的不知道。”
麵對秦鋒的詢問,他隻能惶恐答道。
“小寶若有宋老板的消息,必定第一時間稟報王爺。”
秦鋒的目光在衛(wèi)小寶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收迴深邃的眸子道:“記住你的話。”
“是!”衛(wèi)小寶連忙應(yīng)承,額頭上已滿是細(xì)密的汗珠。
隨即,秦鋒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接下來,為我準(zhǔn)備一個房間,本王要釀酒。”秦鋒抬眸看著衛(wèi)小寶道:“將所有存酒悉數(shù)移至那間房,未經(jīng)我許可,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小人馬上去安排。”是,小人即刻去辦,定不讓王爺失望。”衛(wèi)小寶躬身行禮,如蒙大赦應(yīng)聲退下去。
釀酒之道,在於精餾之術(shù),將陳年白酒再度進(jìn)行提純蒸餾,經(jīng)過一番提純與蒸餾後,酒的度數(shù)才會提高上來。
秦鋒在萬金樓閣一待就是一天,直至夜幕低垂,燈火闌珊之時,方與典韋出來。
二人剛至馬車旁,便見一道身影向這邊走來。
那人宛若一柄飽經(jīng)風(fēng)霜卻內(nèi)斂鋒芒的利劍,冷峻而又不失瀟灑。
他的麵容線條硬朗清晰,高挺的鼻梁筆直地矗立在臉部中央,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為其平添了幾分不屈的堅毅氣質(zhì)。
他的眉毛濃黑且修長,像是鋒利的劍眉,微微揚起時,透著一股淩厲的英氣。
“王爺,沈煉曆經(jīng)波折,總算是找到你了!”他匆匆行至秦鋒身前,恭敬地施了一禮,語氣中滿是釋然與欣喜。
他在北平?jīng)]有等到秦鋒,便出發(fā)去虎口城尋找,結(jié)果可想而知,還是錯過了。
他隻能又從虎口城返迴北平城,正好在這裏碰到了秦鋒。
“沈煉,隨本王上馬車再說。”秦鋒對沈煉點頭,輕聲說道。
言罷,他率先踏上了馬車,身姿挺拔,宛如鬆柏。
沈煉,是他召喚出來的英魂,可是錦衣衛(wèi)中不可或缺的指揮使。
“沈煉,本王交給你一個任務(wù)!”秦鋒的目光落在沈煉堅毅的麵龐上,“本王給你一萬白銀,組建一支屬於本王的錦衣衛(wèi),助本王蕩平北境敵外勢力!”
“屬下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辱王爺厚望!”沈煉鄭重抱拳道。
“嗯。”秦鋒滿意點點頭,然後對簾幕道:“典韋,去找件裁縫鋪子。”
“是。”典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隨即響起,馬車應(yīng)聲轉(zhuǎn)向,朝著北平城城東的繁華地帶,一家裁縫鋪悠然駛?cè)ァ?br />
不多一會兒,馬車穩(wěn)穩(wěn)停駐於裁縫鋪前。
秦鋒示意沈煉留在車內(nèi)守候,自己則領(lǐng)著典韋,進(jìn)了裁縫鋪。
一名眼尖的學(xué)徒一眼便瞧見了這位身著華服、氣宇軒昂的貴客,以及他身旁威風(fēng)凜凜的護(hù)衛(wèi),連忙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意。
“這位貴客,是要買布呢,還是做衣服?”
“帶我去見你們掌櫃的,我有樁大生意與你們掌櫃詳談。”秦鋒看向?qū)W徒道。
學(xué)徒一聽此言,心中暗自掂量,眼前這位非富即貴的人物,可不是他個學(xué)徒能得罪的,他連忙堆起笑臉,恭敬地在前引路。
“貴客請這邊請。”
隨著學(xué)徒的步伐,秦鋒步入店鋪深處,來到那雕花櫃臺前。
櫃臺後,一位麵容方正、眼神精明的掌櫃正端坐其間。
“掌櫃的,這位少爺說有要事相商,說是有大生意要與您談!”
掌櫃聞言,目光銳利地打量起秦鋒來。
多年的閱人經(jīng)驗告訴他,這位少年郎定是個不可多得的財神爺,自是不能放跑了。
“哦?這位少爺,不知有何生意,要與本店談呢?”掌櫃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幾分熱絡(luò)。
他麵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說道:“咱們錦綢坊,在北境可是首屈一指的裁縫鋪子,保證能讓公子您心滿意足。”
秦鋒對他點點頭道:“本少要定製的衣服頗為特別,不知貴坊可有紙筆?去取來八張白紙,本少將要做之物描繪出來。”
雖說紙筆之物價值不菲,但眼前這可是筆大買賣,即便是秦鋒開口索要八張,方臉掌櫃也絲毫未露吝嗇之色。
“自是有的。快,快去,給這位少爺把紙筆取來。”方臉掌櫃連忙吩咐身旁的學(xué)徒。
學(xué)徒聞言,腳步輕快地轉(zhuǎn)身,不多時便將紙筆取來,恭敬將紙筆交給秦鋒。
他這才緩緩踱步至方臉掌櫃身側(cè),壓低聲音細(xì)語道:“掌櫃的,您瞧瞧這紙張可是不便宜,一張便需一百文錢,近乎一兩銀了啊!”
方臉掌櫃聞言,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洞悉世情的睿智,對學(xué)徒道:“這你就不懂了。”
“那位乃是尊貴少爺,顏麵為重,所需便是服務(wù)。”
言罷,他目光深遠(yuǎn)地望向正忙碌的秦鋒道,“此單若是成了,收益豈止區(qū)區(qū)十兩,即便是百兩之巨,亦有可能。即便不成,以這少爺?shù)拈熅b,斷不會吝嗇些許。”
秦鋒接過遞來的紙筆後,就開始繪畫起來,很快就將現(xiàn)代的一些理念開簡單畫出來。
在這個尚顯保守的時代,他所勾勒的三點內(nèi)衣,絲襪什麼的,必定能掀起一波狂潮。
“來,就按本少所畫圖紙去做,且務(wù)必采用貴店最上乘的布料。”
秦鋒將圖紙輕輕置於櫃臺上道,“尤其是那精致的蕾絲邊飾,可是不能缺少了。”
方臉掌櫃小心翼翼地拾起圖紙,細(xì)細(xì)審視,見得秦鋒所畫圖紙,臉色變了又變,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羞,還是怒而變得發(fā)紅。
“這……簡直是有辱斯文,本店做不了!”言罷,他毅然決然地將圖紙推迴至秦鋒麵前。
“少爺您請自便吧,本店恕不遠(yuǎn)送!”
秦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以為意地說:“我要做118套,每套按十兩銀子計算,總計1180兩。
“你們必須使用上乘的布料,既要透氣,又要輕便。”
聞聽秦鋒說1180兩銀子,方臉掌櫃心頭猛地一跳,暗自盤算之下,這樁買賣的純利潤怕至少得有600兩。
還真是個大生意啊!
這生意確實是可做!
然而,麵上他卻故作清高,輕哼一聲:“我方剪刀豈是那種,為五鬥米折腰之人!”
秦鋒聞言,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意。
這個時代的人有這種想法,自是不奇怪的,隻不過他就不相信,這些商人用銀兩砸不彎腰。
要是沒有砸彎腰的話,那隻能說是錢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