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
族長津川太誌站在窗邊,看到外麵肉眼可見的喧鬧、騷動、混亂起來,於是忍不住的喃喃低語。
麵對著看不見的敵人,他的心底其實也跟著浮躁了起來。
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果然,他的預感很快就得到了應驗,一名偵查忍者匆匆闖了進來。
偵查忍者的視線迅速鎖定到族長身上,然後語速飛快的說道:
“族長,大事不好!修平長老在巡視村子的途中,突然暴起發難,對慶久隊長悍然出手。”
“慶久隊長在遭受重創之後艱難逃走,然後在得到盛田隊長幫助的時候,突然驚駭莫名,毫無理智的出手殺死了盛田隊長。”
“隨後慶久隊長再次逃走。”
“目前慶久隊長和修平長老都失去了蹤跡……”
津川太誌眨了眨眼睛,他先懷疑是自己的耳朵,接著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
這個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等津川太誌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明白了這份情報的具體含義之後,他隻感覺青筋暴起,腦袋兩側的太陽穴一凸一凸的。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明明得知了最新的情報,他還是幾乎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緊接著,他就想到了一種最合理但背離事實的解釋,那就是族中有人遭到了敵人的幻術控製,隻有精神被入侵的人才會突然對同族人出手。
但很快他的這種猜測就被證偽了,新的消息再次傳來。
另一個忍者來到了他的麵前,說道:
“族長,發現了慶久隊長的屍體,根據他受傷後的行動路線推測……”
“推測什麼?”
“推測慶久隊長在攻擊盛田隊長之前就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在兩支隊伍部署地中間的小巷裏被發現。”
“啊?”
津川太誌隻覺得腦子再次變成一團混沌,他思維越來越混亂:
“久慶死於盛田之前,那盛田是怎麼死的?是誰殺的?”
這時候,第三個忍者喘著粗氣迅速來到津川太誌麵前,他臉上帶著焦急、費解乃至惶恐的情緒說道:
“族長,我們在已故的大助隊長的居所內發現了修平長老的屍體,根據那具屍體判斷,長老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天前。”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很可能跟大助隊長死於同一個時間段。”
津川太誌現在不頭昏腦漲了,他隻感覺脊背發涼。
修平長老早死了,那從昨天到今早一直在這裏開會的是誰?
冷汗劃過津川太誌的眼角,此刻他隻感覺自己被無盡的黑暗包裹了起來……敵人難道能一點破綻都不留地變身成自己的族人?
連查克拉特征都能百分之百的模仿?
細思極恐,津川太誌悄悄地遠離了為自己帶來最新消息的三位忍者。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族內的每一個忍者都不值得信任,任何人都可能突然對他出手。
“我們……到底在跟什麼進行戰鬥?”
這位族長此時的心情,遠比山雨欲來風滿樓更甚,他感覺整個忍族都站到了懸崖邊上,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
羽真在燒了兩個倉庫,殺了幾個忍者,又進行了一場稍顯瘋癲的表演後,反而暫時從那個村子裏撤退了出來。
此時他的心情有些複雜,要知道幾個月之前津川一族對於他來說還是不可抗拒的龐然大物,當羽宮源一族的村子被攻破,他那時候的任何反抗看起來都像是螳臂當車。
然而隻過了這麼短的時間,雙方的位置就顛倒了過來。
強大的津川一族反而變成了不堪一擊的一方。
一方麵,在體質、查克拉得到強化,又能熟練運用白絕的滲透能力之後,羽真的實力得到了長足進步;另一方麵,雙方的攻防關係本就發生了顛倒。
羽真有所明悟,忍者果然是一種強調極限進攻、甚至隻能積極主動策動攻擊的職業。
他的行動如此順利,大概可以進行一種非常通俗地形容,那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老鼠屎雖小,但它確實有惡心人的本事。
在跟另外兩人重新會合之後,雙方各自匯報了彼此的進展。
宇智波七昧與風魔吾郎這邊除了截殺了幾隊忍者之外,還順手解決了一位作戰隊長,這倒是得算意外收獲。
“敵方的族長呢?”宇智波七昧對著羽真問道。
羽真拿著一個水壺往嘴裏猛猛灌水,隨後長出一口氣,這才說道:“按照計劃,還好好地留著他呢。”
不是要留下那位族長,而是按照羽真他們的設想,最好能在最後時刻解決對方……當一個忍族承受了足夠大的心理壓力之後,族長的死會成為他們崩潰的標準時刻。
“所以……敵方高層現在就隻剩下一個族長、一個長老和一個作戰隊長了。”風魔吾郎掰著手指進行計算。
羽真點了點頭。
“要按照計劃對村子進行強攻嗎?”宇智波七昧又問道。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驅散這個忍族,因此不搞出點大動靜來是不行的。
“按照原本計劃,我們要給恐懼情緒的擴散留出足夠的時間,所以三天之後再動手……那時候我們的大部分也剛好趕上個尾巴,於是我們就有了足夠的人手打掃戰場。”
發了黴的東西,捂一捂之後,才會變得更酸更臭。
到了此時此刻,津川一族絕不會認為他們所遭受的攻擊是來自被他們覆滅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忍族的報複,他們隻會認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忍界的某個大勢力,所以對方要玩弄他們、毀滅他們。
稍稍拉長進攻期限,會給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帶來極大的考驗。
這三天時間,羽真也不會閑著,他時不時就潛入津川的村子,或者是進行暗殺,或者是直接放火,總之他會讓對方的精神一直緊繃下去,一時片刻都不得鬆懈。
時間飛快流逝,很快來到了第三天的傍晚。
僅僅三個人,對一個忍族的強攻就要開始了。
按照計劃,羽真會潛入村子內部,進行“中心開花”作戰,而宇智波七昧和風魔吾郎則會從外往裏打。
宇智波七昧和風魔吾郎不再隱藏,在村內傳來一聲爆炸聲後,他們兩人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向了這個村子的大門。
與此同時,宇智波七昧不緊不慢的開始結印。
可能是因為之前她的忍術來曆被羽真誤會過,所以她這時候決定作一下區分,讓他明白不同宇智波忍者的火遁忍術是不一樣的。
盡管距離村子的圍牆還挺遠,但這時候宇智波七昧手上的印已經完成了,於是她腳步稍駐。
可這個距離絕不可能被一般火遁忍術納入攻擊範圍……
隻見宇智波七昧,鼻翼微動,深吸一口氣:
“火遁·豪火滅卻。”
嗯……
這才是宇智波斑的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