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修改。不同的沸遁有爭議,我索性改掉了巧霧的部分。改動部分為1v1男人大戰,硬碰硬決勝負。)
“咳……咳咳……”
冬夜的冷風刺激著羽真稍顯萎靡的精神,眼前死的不能再死的敵人,讓他忍不住的長出一口氣。
他能贏得這場戰鬥,客觀上得感謝這位強敵的“配合”。如果不是地怨虞閭有那麼多心髒作為外置查克拉節點的話,那戰鬥過程中羽真就得不到查克拉補充。
那樣的話,就算他覺醒了沸遁,也會因陷入查克拉耗盡的窘境而落敗。
兩人戰鬥後留下的戰場,可謂是慘不忍睹,天守閣基本上已經被毀掉了。
對於地怨虞閭來說,最痛苦的事情是死的時候他的頭腦是非常清醒的,畢竟他生命力很頑強,心髒被毀之後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不得不說,這都得算地怨虞使用者的標準死法了。
意識到死亡一步一步掐著點到來,但自身卻無力改變這一結果,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等到最激烈的戰鬥已經結束,終於有五六個忍者爬上了天守閣,然而他們看著被摧毀的建築,以及地怨虞閭的屍體,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敵人明明就在眼前,但是他們卻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地怨虞閭那淒慘的死狀實在太有壓迫感了。
羽真滿身是血,一瘸一拐,看著像是一碰就倒的樣子,然而這些忍者根本不敢對他出手。
他意識到了其他從屬於大名的忍者到來之後,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他隻是緩緩轉身,視線從這些忍者身上逐一掃過。
這平靜的眼神中似乎醞釀著無窮無盡的威懾力,周圍的忍者甚至不敢直麵這種視線,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的邁步後退。
若非必要,羽真沒有再對這些忍者出手的想法,他有些艱難地抬起雙手,做了個拉手風琴的動作,對著周圍的忍者說道:
“你們被解雇了!
動作比較抽象,但意思很好懂。
這些忍者看看彼此,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地開始小心翼翼倒退,接著轉身躍下天守閣,飛速逃離現場。
桔梗城大名的守護忍者中最強的一人,在被正麵擊敗之後,這個忍者團體也就迎來了潰散。
他們這個團體中,有人負責犧牲,由此證明了哪怕是忍者這樣的生物,偶爾也會表現出那麼一點點的節操和信義。
剩下的人則負責展示什麼叫做“人性”。
該逃就逃、該撤就撤,命是自己的,沒必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叫慫嗎?
不,這叫“理智”。
羽真當了很長時間炮灰,他很懂炮灰的心理活動。
他把視線從落荒而逃的忍者身上收迴,重新看向了地怨虞閭的屍體。雖說隻是無心之舉,但這個強敵確實算幫他掌握了血繼限界……
羽真甚至想對他說一聲謝謝。
緊接著,羽真又想起了風魔一族“勤儉持家”的優良傳統,於是他掏出一個卷軸,將這具屍體收容在了其中。
…………
戰鬥已經結束了,但桔梗城裏卻越發混亂了起來。
羽真的目的還沒有達成,盡管處於重傷狀態,不過他並不準備放棄今夜的重要任務,這也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概因地怨虞閭先前對敵襲有所預感,且把天守閣當成了迎擊的戰場,因此今夜桔梗大名似乎躲藏了起來。
但羽真對於大名的位置也不是全無眉目,就在他目送那些忍者逃離的時候,視線向下方匆匆一瞥中,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於是他發動蜉蝣之術,快速離開天守閣,隻不過一兩分鍾之後,就非常突兀地出現在了那個人的身前。
伊達鐮穀眼見著己方忍者四散而逃,意識到了事態徹底失控,他剛想跟著躲藏起來,沒想到卻為時已晚。
羽真看著半死不活,這時候隻要給他臉上稍稍化個妝,再適當調整一下發型,大概就能走“美強慘”的路數了。
伊達鐮穀對羽真這張臉有點印象,先前他認為羽真隻是風魔族長的小弟,但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迴事。
他被攔住之後,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雙腿立刻開始不受控製的發抖……現在的羽真,不是忍者,而是死神。
哪怕用屁股思考,伊達鐮穀也知道自己屬於羽真的報複對象。
“咳,司代大人,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能不能恢複一下?”
羽真現在的心情其實很不錯,他甚至有心思跟對方開玩笑。
伊達鐮穀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露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說實話,我現在才是真的想哭,倒不是因為哀痛,而是因為一種……嗯,一種收獲的喜悅!
“我能站在這裏,說明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迴頭想想,真是不容易啊!
羽真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但仔細想想其實有些虧心……他努力什麼了?努力了個寂寞。
所謂的收獲,也就是他現在的實力,難道不是因為白絕所付出的努力嗎?跟他自己有關係,但關係不大。
伊達鐮穀聽不懂,而且他因為羽真這副“和顏悅色”的樣子而越發恐懼起來。
一個差點被己方忍者害死的家夥,對著你一邊笑一邊露出試圖談心的樣子,這誰能不害怕……伊達鐮穀覺得羽真的精神似乎不是很正常。
“伊達……什麼來著?我是說大名大人,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見這位熟人過於拘謹,羽真也就不再閑談,他選擇直奔主題。
羽真篤定對方知曉大名的位置所在。正因為大名藏起來了,所以伊達鐮穀才會露出來。
因為城市裏總需要個臨時負責人。
“大……大名……在……在在……”
“算了,你能帶路嗎?”
伊達鐮穀迅速點頭,脖子都快點出火星子來了。
可就在這時候,還沒等伊達鐮穀開始擔當帶路黨,突然間,隱藏在一側道路轉角的一個忍者,猛然向著羽真衝了過來。
這正是一場抓住機會的刺殺。
所謂忍者,該搏命就得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