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終於心滿意足的打開密室門,入眼卻是一片漆黑。
‘原來已經是晚上,可我剛進來的時候,明明還是在上午!’
張起心裏頭思忖著,剛踏出密室大門,便看到蹲坐在門旁睡著的李賢。
而且從李賢身下極其周邊的痕跡來看,這家夥該是從他剛進密室,就一直待在門外。
這讓張起心裏頭一觸。
因為還從來沒有幾人為了等他,一直等在外麵,直到睡著...
李賢似是聽到張起出來的動靜,又或者是被這動靜吵醒的,睜開朦朧的雙眼,下意識往密室門望去,看到張起的時候,還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確認之後,李賢雙眼猛然發亮,噌一下站起身來,驚喜道:
“師傅你完啦!”
本來還因為這麼晚還有人等著自己,而內心有些激動的張起,聞言臉色一黑。
‘啥我就完了!’
瞧見張起一臉黑線,李賢瞬間便明白過來自己話語中的歧義,便急忙擺手改口解釋道:
“師傅,你看我這張破嘴。
我不是說你完了,我是說你突破完了?”
激動的心情稍稍平複,張起頗為冷酷的點點頭。
不過下一秒他便破功,笑嘻嘻地一把將李賢拽到身前,
幾下將眼前這位俊美少年的頭發弄得亂糟糟,咬牙切齒道:
“臭小子,。
敢說你師傅我完了?找弄是不是?”
李賢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正式拜師有門,便假模假樣慘嚎了幾聲,求饒道:
“哎呦,哎呀,師傅我錯了!我跟您道歉!我錯了!”
聽到李賢出聲求饒,張起又使勁揉了幾下才罷休。
李賢似乎很興奮,一把拽住張起的胳膊:
“那師傅咱們就說定了,等明天之後我就正式拜師!”
但李賢說完,略微遲疑了下,猶猶豫豫地試探道:
“不過師父夠嗎?要不就...爹? !”
張起心裏頭又是一觸,但立馬覺得不對勁,一腳踢在李賢屁股上:
“哪有你這麼編排自己大母的?!”
李賢被踹得踉踉蹌蹌跑出去幾步,好不容易站定。
他也明白張起究竟怒從何來,也清楚自己的言論屬實是有些離譜。
便隨意拍了幾下屁股,口中嘟嘟囔囔:
“就你看大母的那個樣子,恨不得都粘上去,誰看不出來!”
“你真當我傻啊...!”
李賢咕噥著,又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輕斥: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啊?!”
“沒什麼沒什麼,師傅,我帶你去歇息!”
瞅見李賢像是被驚了的兔子一下竄出去,張起麵色有些複雜。
武者聽力何其強大,更別說他已突破淬骨,身軀已經得到極大增幅。
身體各個部位的功能也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強化,怎麼可能聽不到李賢的碎碎念。
張起甚至不禁捫心自問。
‘我真的有用那種眼神盯過張茹嗎?’
‘連李賢都看出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
......
翌日一大早,張起尚在睡夢中,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本來被人打破美夢就已經很糟糕,結果張起剛穿好衣服正準備出去,便被等不及直接破門而入的李賢,一路拉著狂奔而去。
雖說淬骨境武者一兩夜不睡覺根本沒什麼大問題,可一想到明日可能還會有一場惡戰,
張起昨日裏還是早早睡下,保證自身精氣神十足,以完整狀態麵對這場比鬥。
沒錯,就是比鬥!
原來昨天張起在密室閉關突破淬骨境的時候。
那位將手伸向李家的新晉蘊種,不知從哪得了張起已經迴到扶風縣的消息,便遣人到李家,給張起下了一場比鬥邀約。
“張起若是輸了,那就得自覺退出李家。
先前李家投資他的十萬兩銀子,還有那把利器巔峰級別的鎢雲刀也不用還!
這是那位新晉蘊種境的原話!
至於為何沒有他本人輸了會是怎麼樣?
這是因為那位蘊種境強者,對自己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蘊種之下皆螻蟻!
這基本算是所有人的共識!
惟有那種千年甚至萬年不遇的超級天才,才能以各種超越常人太多的天賦手段,追平這種宛若天塹的差距。
以鍛腑之身,淬骨之軀,橫擊蘊種!
......
李家,會客廳,
張茹依然坐在主位上,卻一直陪著笑,目光也一直盯著客座上的一位慢吞吞品茶的光頭大漢。
大漢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臉上帶著些許風霜之色。
腰背之上的結實肌肉,幾乎快要將上身那件半截袖的灰白色練功服撐得炸裂開來。
裸露出來的雙臂虯結有力,其中似乎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
蒲扇一般的大手卻拿著一枚小巧的茶杯,時不時對著滾燙的茶水吹幾口氣,再咂一口。
看起來倒是有些風雅之意!
而那位最近一直侍奉在張茹身邊,性子還有些跳脫的年輕侍女小青,此時也老老實實的手持托盤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眼看著麵前這極為別扭的場景,卻一點也不敢發笑。
隻因這大漢便是那位妄圖掌控整個李家的新晉蘊種——陸恆!
根據張茹打探來的消息,陸恆從他這一輩再往上數四五代,竟然也是扶風縣人,隻因家中出了些許變故,遠走他鄉去了別的城鎮發展。
這一出去就是上百年時間。
但沒想到時來運轉,陸家這一代竟然有人突破蘊種。
陸家便想著借此機會大撈特撈一把,而且目標便是曾經的家鄉——扶風縣!
而扶風縣公認的首富——李家,更是陸家的首要目標!
“尊夫人,不知對在下的建議,你...或者說是李家,考慮的如何!”
陸恆說著,慢悠悠放下茶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張茹凹凸有致的身軀。
尤其是在其胸前高高隆起的一片,停留了老長時間。
不管是李家還是麵前這個女人,陸恆都勢在必得!
哪怕其底氣是那位練就圓滿武學的天才也不行!
張茹察覺到陸恆的目光,拿著手絹的手自然一撇,恰好擋在胸前,
正欲迴答時,卻突然聽得外麵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唿喊:
“什麼建議。课夷苈犅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