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賢早就猜到張起是裝受傷,但又因為一直沒有告訴自己大母,而心懷愧意。
而他現在從張起那得知,大母可能是為了借此機會將一些不聽話的家夥趕出李家?
那一絲愧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變得有些激動。
因為幾天前城破之時,獸潮毫無意外地襲擊了李家。
李賢可是親眼看到那些供奉究竟是如何聽調不聽宣出工不出力。
甚至還有些家夥借此機會威脅張茹,提出想要插手李家的生意或者分得一些份額,最不濟的也想要更多銀錢。
若不是因為張茹本身就是鍛腑大成武者,再加上不是所有供奉都有反叛之心,恐怕那幫家夥早就趁著獸潮的機會,趁火打劫一番。
李賢對那些家夥實在是厭惡至極,也早已起了將那些家夥趕出李家的想法,甚至不止一次隱晦的跟大母提及此事。
但每次都被張茹斷然拒絕,理由是李家還需要這些人的力量。
不過現在來看,李賢估摸著是師父的實力給了大母自信,讓她下定決心鏟除這些隱患。
畢竟有堪比蘊種境強者的張起坐鎮李家,大母現在有底氣將李家的生意再擴大數倍,自然不能讓這些毒瘤留在李家時不時拱個火,擾亂她的大本營,甚至破壞她的計劃。
不久前經曆了一場血與火的戰場試煉,李賢性格慢慢變得雷厲風行。
出了李家宅院大門,李賢直奔韓家包子鋪,且很順利的找到了孫武其人。
得知李賢找來的緣由,孫武顯然極為興奮,甚至連出任務的價錢都沒有談,便歡天喜地地帶上隊員跟著李賢離開了包子鋪。
原因無他,孫武是真的不想跟孫山還有韓立待在一塊。
有兩個爹看著自己,實在太不自由。
...
翌日,
李家,
西北麵的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內,零零散散坐著十幾個彪形大漢,眉宇間皆散發著極為狠重的戾氣,顯然不是什麼好人家。
聽完楊樂的決定,李宇眉頭緊鎖著,思慮許久後突然坐直身子嘶了一聲,遲疑道:
“要不...咱還是算了吧?
那可是能把演武場一刀給劈成兩半的狠人,就咱們這十幾號人,並肩子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楊樂三白眼往上一翻,一聲冷哼自鼻孔而出,又猛地一拍桌子,驚得李宇心頭一跳:
“算了?你跟我說算了?
你怕個屁,誰給你說是張起把那演武場給斬成兩半的?
再說了,就算真的是他,那家夥現在被打成重傷,躺在床上都快死球,也不能再斬出來一擊!”
說罷,楊樂眼珠一轉,又繼續道:
“李宇,你不要以為你是李家分支的人,張茹就看得起你。
要真的看得起你...根本就不會找來張起,而是應該選你這個遠房堂哥,給出每年一百萬兩銀子的價錢!”
聽完楊樂的話,李宇眉頭依舊緊鎖著。
他人又不傻,自然不會被楊樂這極為拙劣的激將法給激怒。
十年前,張茹幾乎把所有李家人從李家的生意當中趕出去。
但他就能在李家宅院做活,甚至還做到這個武班副班頭的位置。
憑的什麼?
憑的就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時候該上什麼時候不該上,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
每年百萬兩銀子?
說得輕巧,但他李宇拿不動,也不敢拿,更沒那個本事拿!
如今每年數萬兩銀子的收入,讓他過得極為富足,也很滿足。
再加上他兒子又有些武道天賦,蘊種境說不定也有機會!
更別說張茹已經許諾說不管他兒子以後如何,這個副班頭的位置還由他兒子接班。
所以李宇挺知足。
如今卻突然聽得另一位副班頭楊樂,說要趁這個內憂外患的機會反了李家。
說實在的,李宇是真的不想摻和進去這件事。
“萬一是裝的呢?”李宇還是不覺得安心,又繼續勸解道。
眼見李宇如此不給自己臉麵,再三拒絕自己的提議,楊樂心中已經越發不滿:
“裝個什麼幾把裝!
那些老頭子你又不是沒看到,唿唿啦啦來了一大片,所以張起肯定是重傷。”
說罷,楊樂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
“你他麼的到底幹不幹,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一樣!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老子振臂一唿,有的是兄弟來!
但到那時,這李家...可就跟你李宇徹底沒什麼關係了!”
瞧見老大有了動作,楊樂身後瞬間竄出十幾個彪形大漢,隱隱將李宇圍在中間。
一直坐在李宇身旁的幾位渾身肌肉虯起的壯漢,見狀也唿的一下站起身來,將李宇護在身後。
場中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李宇依舊坐在座位上動也不動,心中思慮著。
按照他與楊樂相處這麼久的情況來看,其人陰險狡詐自私自利,辦起事來無所不用其極,是個為了自身利益非常沒有底線的家夥。
若是再不答應,他今天怕是都走不出這間屋子。
“行,幹了!”李宇直接應道:
“還有那大少爺李賢,我可是聽說他最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聽到李宇答應下來,楊樂瞬間喜上眉梢,又聽得李宇的疑慮,滿不在乎一揮手:
“屁的大少爺,叫他一聲少爺還真以為自己是少爺了?
不過一個煉皮境的廢物罷了,一起殺了不就完了?”
“嗯。”李宇點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滿臉淫邪之意:
“不過事成之後,張茹那娘們得讓我玩一次!”
“行,等本大爺我親自給她開了苞,就賞給你們好好享用一番。”
楊樂滿臉喜意,眼中也閃過一絲淫穢的神色。
‘傻x。’
瞅著楊樂一副勝利就在眼前的模樣,李宇給了他這樣一個評價。
‘蠢蛋一個...還想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