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包子鋪,
已經成就蘊種修士,覺得自己如何了不得的沈明,
現在卻是鼻青臉腫且滿臉不服的和張起大眼瞪小眼,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模樣。
‘這不應該?’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頂級法成就蘊種的家夥,怎麼在這家夥手中連一點反抗都做不得呢?’
迴想起先前幾乎算是毫無還手之力被張起虐了一通的畫麵,
沈明極為不忿地看著對麵滿臉戲謔的張起,隨即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嗯,肯定是因為他比自己先突破好幾個月,說不定靈識都蘊養出來了,自己不是對手也算正常。’
‘給我等著的,幾個月而已,我頂級真種肯定能輕易超過他,日後在算賬!’
張起有些奇怪,
雖然他並不知道沈明在打什麼主意,
可麵前這家夥剛剛都快要氣炸了一樣,現在又好了?
要不...再揍一頓看看?
看著這兩個家夥頗為古怪的氣氛,
韓立和孫山互望一眼,眼中皆有止不住的笑意。
先前張起剛出現在包子鋪的時候,
兩天前便已經到達的沈明立馬就把矛頭對準了他,還叫囂著要弄這弄那。
結果不出所料。
張起那快得看不清的邦邦兩拳,直接就給沈明打懵逼了。
有些急眼且不可置信的沈明不信邪,
大叫一聲後就又衝了上去,
結果張起又是邦邦兩拳,
這才把沈明給打泄了氣,一張俊臉也變得青一塊紫一塊。
看了韓立還有張起一眼,孫山幽幽歎了口氣。
他雖不打算供著沈明,可也不想得罪。
要說三天之前的話,像今天這樣張起如此對待沈明,恐怕他早就插手攔住了。
可沒曾想,花費了半年時間好不容易和三娘的關係有所緩和,
然後三天前又迫不及待來到扶風縣的他,
從韓立得知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堂堂雲州總兵——趙無量,竟然在李家住了半年之久,
而且在不知其身份的情況下,
韓立和張起二人還跟他動了手。
事後總兵大人不僅沒有怪罪,
還親口說要讓沈明在他們三人手下磨煉一番。
孫山根本沒有聽到後半句話,
因為他在聽到兩人和總兵大人動手後,
直接就被驚得眼前一黑,腦袋嗡嗡炸響,好懸沒一頭栽倒。
清醒過來的孫武又找韓立求證了一番,再三確認後不由有點欲哭無淚:
“那可是總兵啊,你倆咋就敢跟總兵大人動手呢?”
可韓立和張起兩人就敢,而且不僅敢,還他麼真的做了!
但孫山隨後便明白過來,
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沒有被當場弄死,就算是在總兵那掛了號。
整個雲州蘊種境不知凡幾,可能讓總兵記得名字的家夥,根本沒幾個。
想他孫山在魔淵打拚了這麼長時間,
還是因為前不久越階錘殺了一頭蘊種極限魔物,才讓總兵大人念叨了下名字。
這兩個剛蘊種半年的家夥就得了如此殊榮,真是他麼的人比人氣死人。
“咳咳...”眼見場麵越來越凝重,孫山清了清嗓子,打了個圓場道:
“大家以後都是隊友,還是要和氣一點!
“那個啥,要不沈明...你先道個歉?”
沈明一聽,立馬就跟個火藥桶一樣炸了,指著張起大喊大叫道:
“憑什麼讓我跟他道歉,一個中等法的廢物罷了!他配嗎?。
張起雙眼一瞇,又將雙手握得嘎巴作響。
沈明被張起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再三考慮後,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彎腰鞠躬道歉,心中卻是極怨毒地想著:
‘給我等著!’
‘等我肉身蘊養好了的,今天打我的一拳我還你十拳!’
‘還有你們兩個老東西,都想看我的笑話是吧,都給我等著!’
看著幾乎把腰彎道九十度的沈明,張起三人憋著笑互望一眼。
他們都知道沈明肯定是不服氣,
可眼下總兵大人既然已經將他交給了他們,自然要把他收拾地服服帖帖。
依據先前他們對沈明的了解,這家夥應該隻能算是一個不知世間險惡的二世祖。
這還不簡單嗎?
不出三個月,保證調教地倍兒聽話。
作為明麵上的隊長,孫山理所當然地率先開口道:
“既然咱們四人已經到齊了,那就商量一下後麵怎麼做?”
“是直接去魔淵,還是再準備準備?”
瞥了張起一眼,沈明輕嗤一聲後又麵朝孫山,陰陽怪氣道:
“隊長,咱可都在扶風縣耽誤兩天了,再等的話怕是趕不上雲舟!
“要是誰還沒準備好的話,下次在跟著去吧?啊?”
張起直接無視了這句明顯就是在針對他的話語,
隨即舉手表示自己不用準備隨時可以出發。
不過他已經暗暗將此事記下,想著以後攢在一起給沈明一頓狠的。
娘希匹的,不給你點顏色,我看你是不知道學乖。
......
片刻後,扶風縣西門,
縣令王海和千總張博雲親自相送之下,四人行騰空而起,將要踏上前往雲州城的路。
張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準確來說是在摸最裏麵的內襯,隨即又迴頭望了一眼扶風縣。
那裏有他在乎的人...
雖說他在李家趴窩了半年,可也沒有閑著,
已經將斬殺齊白羽得手的戰利品——那兩半內甲給縫好穿在了身上。
倒不是他不想修補好,
可他用真種之火煆燒了老長時間都沒能將其融化,
隻能勉強燒穿幾個小洞,隻能將其穿起來。
隨後,張茹又親手一針一針,將那勉強像個樣子的內甲縫在現在身上穿著的一件內襯裏麵。
如今,這內襯這就成了張起敢說出不用再準備的底氣。
當然,除了那兩半內甲之外,當初斬殺齊白羽的所有收獲,張起都帶上了,
包括那枚讓朱海都為之心動的古樸戒指。
想到這,張起又從懷中掏出那枚戒指看了看。
當時這枚戒指掉落在地上的時候,
朱海那副急不可耐恨不得直接出手要將其奪在手中的樣子,
如今還曆曆在目。
他娘的,該不會是儲物戒指什麼的吧?
張起狠狠咽了下口水,又將戒指貼身放好,
眼看其餘三人已經出發,旋即心念一動,全身靈元迅速被調動起來。
丹田內的真種滴溜溜轉著,
整個人旋即往西南方向爆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