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張起自認為也不能免俗,更何況王家被滅的陰雲一直籠罩著他,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搞軍功弄資源提戰力。
隨後,張起一頓好說歹說,又做了各種保證,孫武才總算簽了字按了手印,接下了這個任務。
於是在黑甲軍任務堂辦事官員的奇異眼神中,孫武和張起一前一後出了黑甲軍軍營。
瞧見自家隊長終於出來,眾隊員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問道:
“隊長?怎麼樣了?”
“隊長又是極難度任務吧!”
“隊長這次任務多少軍功!”
瞧見這些一個個麵色極度興奮的隊員們,孫武心知他們是得了甜頭,想再做極難度任務。
孫武猶豫片刻,伸手壓下了諸隊員亂七八糟的聲音,給他們說了此次任務的情況。
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默然不語。
我?
去找蘊種境強者的麻煩?
怎麼感覺有點夢幻呢?
可隊長口中這一千二百軍功,實在是太過誘人,更不用說可能還有其他收獲。
就算作為主力的張起拿走一大半,隊長再拿走一些。
其餘人平分下來也有好幾十點,甚至比起上次任務都能多不少。
但這任務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過危險。
那可是蘊種,隨便一擊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但隊長不是說,他們不會動手,隻是起到一些打探消息的作用?
既然如此...
“幹了!”
“幹了隊長!”
眾人頓了一下,沒有發現說話之人究竟是誰。
但隨後的畫風,卻瞬間變歪。
“就是,幹了隊長!”
“把隊長幹了!”
“嘿嘿嘿...”
“嘎嘎嘎...”
“哈哈哈...”
幹誰呢?
孫武一瞪眼,拿出隊長的架子想要壓下去,可沒想到哄笑聲更加熱烈。
看著這些已經樂得不行的隊員,孫武心中幽幽一歎,又瞥了旁邊默不作聲的張起一眼。
這幫老夥計,基本上從他開始當隊長就一直跟著他,算起來...有個三四年了吧?
而且他們小隊一直挑的都是中規中矩的任務做,硬是沒有一次減員,孫武也因此被一些家夥戲稱為“穩重小郎君”。
沒想到他孫武這麼多年的規矩,被張起這個家夥破壞得一幹二淨。
孫武考慮到馬上就要再一次極難度任務,下令說剩下的時間自由活動,明天再出發。
隊員們的歡唿聲愈發熱烈,因為這就算是放了一下午再加上一晚上的假,實在太難得!
張起也想著迴他自己家,畢竟老在李家待著,也不是個什麼事兒?
他心裏正想著,忽然聽到像是有人叫他,下意識轉頭望去,這便看到李賢風風火火向他這邊跑過來,還一邊揮手一邊大喊著:
“師父!師父啊!”
瞧見李賢氣喘籲籲的樣子還有那額頭上的細汗,張起滿懷關心的假裝責怪道:
“跑這麼快幹什麼?你看看,滿頭汗,趕緊找東西擦一擦!”
李賢神情一滯。
‘怎麼感覺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
來不及多想,李賢繼續喘著粗氣道:
“師..父,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有眉目了!”
隨後張起便緊皺著眉頭,聽完李賢斷斷續續聲情並茂地講完了所有。
王二狗和他老娘已經雙雙確認死亡。
因為有人說曾親眼看到王二狗還有他老娘被妖狼追捕,為了讓老娘逃出去,王二狗主動將妖狼攔下。
可二狗老娘當然舍不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去送死。
結果兩人糾纏之下,二狗老娘被一頭不知何時摸到身後的妖狼撲倒在地,隨後便被咬斷了喉嚨。
眼見老娘死在自己眼前,斷了一臂的王二狗如同瘋魔一般,拚死和咬死自己老娘的那頭妖狼同歸於盡。
張起默然,卻沒感到什麼意外。
因為這確實是王二狗能幹出來的事,而且他幾乎和張起前身一樣,都是自己老娘孤身一人養大。
有一點不同的是,王二狗他爹是直接丟下他們娘倆,不知道上哪逍遙自在,可能早就死了也說不定。
而張起前身的父親,本是扶風縣普通軍士的一員,曾經一次出征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
大概猜測到王二狗和他分離之後的所作所為,張起不禁在心裏為其默哀。
除此之外,班頭劉山也被安排了個輕鬆不出力的活計——看守縣衙大門,也就是門房一職。
原來看守大門的老王頭在獸潮襲擊城破之時,被妖獸直接給吞了,死無全屍。
當然除了班頭之外,其餘因為獸潮的原因而變成殘疾的人,也得了妥當的安排。
張起想了又想,覺得沒什麼遺漏,便將自己要去做任務的事情告訴了李賢,想讓他告知張茹一番。
李賢聞言默然片刻,然後拔腿便跑,任張起怎麼喊都沒有迴頭。
......
第二天早上,
臨出發之前,
孫武奇怪地看了一眼臉上掛著莫名笑意,像是有什麼好事發生的張起,悄摸塞給他一本小冊子。
“什麼東西?”
張起有些疑惑,隨意翻看了幾下,但立馬就被裏麵的內容吸引住。
這顯然是一本身法輕功武學!
“你不要?你不要還給我!”
孫武說著,作勢就要上去拿迴來,但被張起抬手擋住。
【(六品)梯雲縱。.....騰轉挪身...漂移不定...武學注重身法輕靈,身形輕巧,高低進退自如...】
張起滿臉欣喜。
早幾天,他讓孫武幫忙找一門身法武學,沒想到真的找來了。
而且看起來極為精妙,品級絕對不會低。
張起隨即將心神沉浸在這一武學當中,甚至恨不得立馬演練一番。
這倒不是張起心急,實在是因為張起的短板太過明顯。
萬一被人瞧出來,隻要施展出身法,立馬就能跟遛狗一樣遛他!
刀再快再利,斬不到人有什麼辦法?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