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張博雲頓了頓,又繼續道:
“而且我這個堂哥,怎麼說呢?
很難評!
這次撞到張起身上,很有可能迴不來!”
王海頓覺不安,還是強行笑道:
“放心!”
“張起給我說了,這次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而且他心裏應該有數!”
“你看這...”張博雲衝地上的三灘肉泥,努了努嘴:
“你看他這像是心裏有數的人嗎?”
“齊家人都殺了,還會在乎我那一個堂哥?”
“咕嚕...”王海咽了下口水,也有些後怕,幹笑道:
“哈哈...哈...應該不會吧?...哈哈...哈...”
“誰知道呢?”張博雲聳了聳肩:
“而且我這位堂哥的父親,是我們家的蘊種極限之一,所以性格有些狂傲!
如果真死在這,恐怕還會出更大的亂子!”
王海臉色倏然變得蒼白:
“希望他心裏能有數...吧? !”
另一邊,
張起已經迴到李家,終於悠哉起來。
得知爹爹已經將那些欺負娘親的壞人處理掉,兩小隻立馬對張起露出崇拜的表情。
這著實讓張起牛氣哄哄了好一陣子。
不過當麵對那些老嫗時,張起也隻能麵色尷尬地摸摸鼻子,老老實實低頭認錯,承受著她們的口誅筆伐。
尤其是張茹的貼身侍女小青,瞪著個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氣鼓鼓地盯著張起,卻是沒有絲毫殺傷力。
畢竟張起活生生消失三年,甚至不少家夥都認為他死了。
而且這實在太像前世那些把人家小姑娘身子騙走,待其生下孩子後就遠走高飛不知所蹤的渣男!
所幸最後還是張茹幫張起解的圍,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要挨多久批評。
但批評過後,那幾位老嫗還有小青,也很識趣地將不依不饒纏著張起的兩小隻給拖走。
場中之餘張茹和張起兩人大眼瞪小眼。
看到張起直勾勾盯著自己,張茹瞪著美眸,眼中閃過羞澀與喜意,輕斥道:
“看什麼看?不認識啦?”
那一閃而逝的羞澀根本瞞不過現在的張起,讓他不由食指大動。
張起閃身直接將張茹攔腰抱起,身形又一晃,便出現在張茹寢房。
幹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
咳咳...三年未見,你們懂得!
那波瀾起伏婉轉動聽的歌聲,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淩晨,才堪堪歇息。
天剛蒙蒙亮,
張起把玩著玉龍雪山。突然聽到李家外傳來一聲大喝:
“張起!”
“你出來!”
“滾出來!”
張起愣神了一瞬,久遠的記憶霎時間複蘇。
怎麼感覺像前世小時候,那種玩伴叫自己去出玩的樣子?
張起會心一笑,穿好衣物,一眨眼便到了李家大院門外,看著這烏泱泱一片,暗暗心驚。
人數倒是不少,但大部分隻是蘊種中期,連後期都沒幾個,初期跟極限更是一個沒有。
“你們這速度也太慢了點...”張起麵目含笑,雙手抱懷:
“昨天我迴來的消息應該早已傳遍,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但張起沒想到,他說這話隻是想活躍下氣氛,卻立馬有人跳出來叫囂道:
“晚了一點而已,沒事。弄死你之後,外帶你兩個孩子,也會一起上路,想必不會太寂寞!”
張起臉色一沉,望向說出此言且滿臉不在乎的那個家夥。
還別說,是個挺白淨的小胖子,看起來倒像是個腦滿腸肥不諳世事的二世祖。
沒想到嘴巴這麼惡毒?
上來就要滅人全家?
‘惡毒哈?’
‘滅人全家哈?’
看著這個眼神不屑放話要殺兩小隻的白淨胖子,張起已經對此人判了死刑。
雖然他答應王海不會弄死這些人,但這個家夥,他是下了決心不會將其放走。
誰來都不好使!
除非是一蛻...
不過張起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
“你叫什麼名兒?”張起瞇起眼問道。
“你爺爺我叫張博濤!”那小白胖子說著,又伸出大拇指往下點了點:
“到了閻王殿別說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嘿...”
張起輕笑一聲,看到張博濤身後十幾個家夥根本沒有任何阻攔他的意思,甚至有幾人臉上還掛著些許微妙笑容。
看樣子都把這家夥當傻子呢?
“我有件事請教一下各位哈。”張起清了清嗓子:
“明明那齊白羽是個該殺的家夥,你們為什麼要把齊家報複雲州的事情,算在我的身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集中在張博濤身上。
被人利用卻不自知,張博濤甚至覺得與有榮焉,又挺了挺腰背:
“很簡單,一切都是因為你,否則齊家也不會找上雲州。
我們各家也不會損失不少蘊種!”
“哦...”張起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你們不敢招惹齊家,所以就把我當做出氣筒?
以此展示你們各家各族的威風?”
眾人再次互望一眼,臉上都有些灼熱。
倒是張博濤這個小胖子像是被抓住了痛點,直接跳腳道:
“少放屁了張起,準備上路吧!”
“嘿嘿...”張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眼神逐漸變得冷冽:
“看樣子我猜對了?
那麼為了迴應你們,以一條胳膊為懲戒如何?”
大部分人都感到事有不對。
因為這張起麵對十幾二十位蘊種同境,竟然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
而且聽他所言,好像還有些有恃無恐?
是自身實力?
還是有靠山?
但唯有張波濤察覺不到這一切,依舊跳腳罵道:
“一條胳膊可不夠,張起,起碼要一條命才能結束!”
“這樣啊...”
張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波濤:
“那就其餘人留一條胳膊,你留條命吧!”
“哈?”張博濤聞言,覺得張起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麵目憋著笑:
“你腦子是不是傻了?是我們找你,而不是你找我們!”
但依舊在叫囂的張博濤卻不知道,一同前來的諸位同伴一個個麵色煞白,想要退去。
張起依舊笑瞇瞇的,眼神卻冰寒至極,那柄銀白長刀再次驀然出現,然後被其握在手中。
“很快的,忍住,一點都不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