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囑咐了張茹一些事情,張起才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李家。
剛走出李家大門,張起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隨後一步踏出,瞬間便抵達了目的地——扶風縣縣衙!
因為楚王之令的原因,這次魔淵之行連帶著身為扶風縣縣令的王海也被征召。
還有張博雲,也要帶著他的那一隊千人黑甲軍前往魔淵。
時間迴到兩分鍾前,扶風縣縣衙,
得益於家族,王海突破蘊種將近七年,卻未曾踏足過魔淵一步。
這突如其來的凋零。搞得王海抓耳撓腮,滿臉焦急。
雖說他王家有一蛻護佑,可那老祖甚至連直係親屬尚且都不能保證安全,他這種旁係出身,就更不可能。
想到這,王海心中重重歎了口氣,幽幽目光望向對麵一身銀甲閉目養神的張博雲,見其老神在在,一副毫不擔憂的樣子,便又歎了口氣。
剛調任到扶風縣的時候,他還有些看不起張博雲。
可眼下看來,這個張家人確實比自己強太多。
張博雲自然不會擔憂甚至是害怕。若是楚王之命在三月之前下達,他可能還會怕上一番。
可三月前,他張博雲完成了謀劃,順利晉升為蘊種極限修士。
完全可以說,隻要不倒黴至極碰上那種堪比一蛻的魔物,活過這場魔潮恐怕不是難事。
當然,他還是有自知之明,完全不覺得自己突破蘊種極限就天下無敵。
君不見,就張起那樣的家夥,想要滅殺尋常蘊種極限應該還是很簡單的。
嗯?
張博雲靈識感知中,分明就是一團曜日,但內部卻像是有一道人影的光團,驀然出現在院中。
張博雲滿臉駭然地猛地睜開雙眼,下意識望向院子正中央。
他眼中的那團曜日,分明就是張起!
‘這怎麼可能? !’
心中隻驚異了一瞬,張博雲便主動站起身來,拱手道:
“張兄!別來無恙!”
王海思慮著自己如何活過這場魔潮,根本沒有察覺到張起到來。
聽到張博雲的招唿後,王海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臉上洋溢著菊花般的笑容,同樣衝張起抱拳道:
“張...張老弟,別來無恙啊!”
臥槽?
王海這極其突然的熱情,把張起給嚇了一跳,心中也有了不少疑問。
‘這家夥?為什麼突然這麼熱情?’
‘該不會是因為魔潮吧?’
這王海身為縣令...也要去魔潮?
死了怎麼辦?
思緒在心底流淌而過,張起不打算再想,隨即衝兩人拱手道:
“見過王兄,張...兄!”
不過張起對張博雲打招唿時,還是遲疑了一下。
因為對方同樣姓張,稱唿對方為“張兄”,張起怎麼想都感覺有點奇怪。
看到張起的遲疑,張博雲灑脫一笑:
“張兄可以稱唿我一聲博雲!”
張起對此沒什麼異議,不過想想後還是一拱手:
“那博雲兄,以後還是直唿我名吧,或者張起兄都可以。
張兄的話,還是有些奇怪了。”
張博雲眼睛一亮,拱手道:
“那我就托大,稱唿你為張起兄了!”
看著張起和張博雲你拱手來我拱手去,王海心裏有些吃味,可還是強笑一聲:
“兩位,事不宜遲,該去雲州城了!”
張起和張博雲互望一眼,也都反應過來。
他們剛剛那一來一迴的招唿,怕是已經算是冷落了王海。
不過他們二人修行至今,都不是傻子,很快便又和王海說笑起來。
幾分鍾後,三道顏色不一的虹光從縣衙後院拔地而起,直往雲州城的方向而去。
至於張博雲那一隊黑甲軍千人衛,自有人接送。
隻花費了小半日,三人便抵達了雲州城附近。
十餘艘幾乎一模一樣的巨大戰船橫亙在雲州城城門上空。
雲舟更上空,更有不斷進進出出的蘊種。
王海和張博雲愣愣地看著。
諸多蘊種齊聚一地,隻為魔淵魔潮之行!
不過在張起看來,還是比不上他當初在鎮淵城,看到過的數萬蘊種齊聚一場那般震撼。
那他娘的才叫一個壯觀!
“張小子!”
“張起!”
幾乎同時響起的兩道熟悉唿喊,引起了張起的注意,放眼望去正是孫山和韓立兩人。
雖說當初他們兩人隱瞞了李家被人襲擊的事情,但張起事後迴想起來,他當時若是不答應那位齊家族老的和解,恐怕當場就要被拍死!
那這一筆,自然要記在齊家身上!
“孫叔!韓老哥!”
張起雙手抱拳,笑著迎上孫山和韓立。
瞧見張起這個樣子,孫山還有韓立都鬆了口氣。
他們怕的就是張起一時間想不通,想要找齊家報仇。
所以當日分離之時,孫山才攔住韓立,想要給張起一點時間考慮考慮。
眼下看來,應該還是有點效果的。
孫瘋子到場,王海和張博雲也很熱情地上前招唿,當然韓立也不例外。
畢竟將要以身入魔潮,自然是想著多個朋友多條路。
說不定哪天在魔潮遇上危機時就碰上,這一麵之緣就能救自己一命。
何樂而不為?
五人結成一夥說笑著,張起冷不丁衝韓立問道:
“韓老哥?你們這半年都在雲州城?”
韓立聞言竟頗為晦氣地擺了擺手,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
“嗨!別提了。當日我跟老孫本來也想走,不過被總兵大人給當場攔住了!
這半年過得喲,你不知道,那叫一個心酸啊!”
“行啦!可別嘚瑟了!”孫山出言打斷了韓立的假模假樣,解釋了真正原因:
“跟我和老韓一樣被總兵大人截留在雲州城的蘊種不在少數。
沒別的,就是給我們做了個特訓!
一場如何盡最大可能,去活過這場魔潮的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