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渦內。
看著眼前的一切,張起久久無言。
大地瘡痍,斷壁殘垣,擎天巨樹更是攔腰而斷。
完全就是廢墟一片,還試煉之地?
還遍地都是靈物的珍貴寶地?
這種地方,讓誰看都會認為是破落得不成樣子。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寶物存在?
騙鬼呢吧?
張起雙眼掃了又掃。
那些先於他之前進來的數十位蘊種修士,現在是一個都沒見到。
甚至就連靈元波動,都未察覺到一絲一毫。
張起心中極為疑惑。
突然,一陣極為強悍,起碼是蘊種極限的靈元波動,自極遠處傳來。
張起瞬間騰空而起,毫不猶豫朝著波動傳來的方向,一掠而去。
‘這麼快就有爭鬥了?什麼寶貝?還是說...驚喜?’
強行壓住內心的激動,張起抽了抽鼻子,立馬有一股不正常的血腥味衝入口鼻。
惡臭、瘋狂、嗜血...等等不一而足。
他心中一凜,暗暗催動靈元,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全力飛了沒一會兒,張起便趕到所在靈元爆發所在地,又搭眼一掃。
不遠處的斷壁旁,蹲坐有一位光頭壯漢,其麵前是一頭龐大異獸。
異獸頭生鹿角,模樣卻長得像豬,身後更生有兩根狐尾。
其腹背處兩道幾乎將其一分為三的豁深傷痕,看起來正是大漢身旁兩柄,近乎一人高的巨斧所留。
張起眉頭一皺,但隨即卻是心中一喜。
因為他認出這個家夥,正是那蕭姓青年身後隊伍中的其中一人。
且其正喜不自勝的用手中小刀,從異獸心髒處,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血色圓珠。
然而,當張起下意識將注意力,放到那血色圓珠上之時。
他感到自己竟不自然升起一種,想要將其吞噬的欲望。
這下張起更是來了興趣。
以他現在的修為,若想有所提升,也隻有靠那幾門所需資源甚多的秘法。
可這頭不起眼的四不像異獸,所孕育之物,竟然能勾起他的吞噬欲望。
看來,此地秘密,定然不小。
“這位道友...”
張起冷不丁上前一句,倒把那大漢嚇一激靈。
他一手攥緊血珠,另一手慌忙抓起身旁巨斧,惡狠狠看向說話之人。
而當他看清來人是誰後,卻是為之一愣。
因為他雖不認識來人,卻記得是曾跟他們一起聚集,一起踏入旋渦的家夥。
隻是他依舊緊緊握著手中巨斧,未曾放鬆分毫。
看到這一幕,張起輕笑一聲,抱拳道:
“這位道友,在下兵州王澤。
在下有幾個問題,能否為在下解答一二?
你們這一精英小隊到這來,有什麼目的?彼此之間應該能夠相互聯係?帶王某一程如何?
還有,你手中那枚血珠,是何來頭?作何用處?
在下,實在好奇得勁!
大漢聞言冷哼一聲,卻暗罵一聲自己真是該死,竟然如此大意,讓這麼一位實力不明的修士如此接近自己。
他隨即便將血珠揣進懷裏,彎腰撿起另一柄巨斧,麵色極為不善的盯著雙手抱懷的張起:
“想知道?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剛落,其人便身形一縱,越向高空。
巨斧更是高高舉起,直直向著張起砸去。
巨斧威勢著實不凡,但對張起來說,速度實在太慢。
隻見他雙手自然垂下,身形一晃,便輕而易舉的躲過巨斧攻擊。
下一瞬便繞到大漢身後,隨手一掌便將大漢拍落地麵。
但那大漢在這一掌下,似乎毫發無傷。
其根本未有絲毫停歇,便又舉著巨斧朝張起殺去。
“不錯的鍛體修為!
感歎一句後,張起未召出虎淵,隻是鼓起全身肌肉。
隨即更筆直落下,徑直朝大漢撞去。
兩人碰撞的一瞬間,張起便招架住大漢兩柄巨斧。
隨後更以壓倒性的優勢,一路將大漢撞入地底。
因為大漢一鍛煉體中期的鍛體修為,在他眼裏也僅僅是不錯罷了。
鍛體之間的境界差距,比起靈元修為的差距,還要大上很多。
好一會兒之後,大漢才舉著巨斧,灰頭土臉的從坑洞裏爬出來。
然後便將巨斧隨手一扔,有氣無力的仰躺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
突然,大漢覺得眼前一暗,一睜眼便看到那自稱“王澤”的混蛋,此刻正蹲坐在他身側。
緊接著,大漢便看到那個混蛋咧開大嘴,露出滿口整齊白牙,說道:
“既然已經見了真章,可否給在下解答一下困惑?”
大漢一骨碌坐起身來,麵露猶豫後一咬牙:
“為何來此?隻要你還在這試煉之地,後麵自然會知道。
至於我們之間的相互聯係...我也可以帶你去和我隊友集合,就怕你不敢。
隻是那血珠...”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那枚血珠,又陷入猶豫。
但隨即便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又一咬牙一跺腳,倒豆子般說道:
“我之前殺的那頭異獸,其實是血族‘血奴’,本就是為孕育這血珠而生。
而這血珠,乃是血族及其五個附屬種族,為其族中小輩打破極限,讓那些小輩能走得更遠,這才創造而出。
但其中蘊含的一些物質,對人族修士來說就是劇毒之物。
若想要對其加以利用,需要用強大的火焰,對其淬煉煆燒,才能將這些雜質去除。
當然,若修士本就擁有強大火焰,或者蘊種法幹脆就是火屬一類,這裏麵的雜質甚至可以轉化為養分,達到血珠本就擁有的打破極限的效果!
聽了這些話,張起心中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其他都還好,但是這血珠,卻幾乎是給他量身定做無疑。
‘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說不定,這才是驚喜?’
一念至此,張起恍然看向那大漢,猛地一拍額頭:
“哎呀哎呀,道友怎會如此?是誰?是誰把道友搞得這般狼狽?告訴在下,王某必定為道友報仇雪恨。”
他一邊說,一邊將胸膛拍的砰砰作響,且言語之間誠懇至極,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樣子。
大漢一臉黑線,心道,我為什麼會這副模樣...你難道不是最清楚嗎?
但他還是極為鄭重的拱手抱拳道:
“蕭家旁支,蕭鐵蛋,見過王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