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火鞭落在狐王身上時(shí),在場的人震驚不已。
他們隻見過老子打兒子的,沒見過兒子打老子。
所以鳳族大祭司到底是怎麼敢的,用著三殿下的手去打狐王。
這是瘋了嗎?
不止在場的青丘人,就連令長羽都遲遲沒反應(yīng)過來。
狐王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被火燒起來一般,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位大祭司這麼離譜,居然敢打他。
“長夜,你的父王看起來很高興呢,要不然再賞他一鞭。”虞北姬笑著,不是那點(diǎn)笑意都不達(dá)眼底。
令長夜就任由她抓住著手,手背被她觸碰到的那塊肌膚逐漸灼熱。
他的心,他的臉,他的耳全部都熱了起來。
好像有一團(tuán)火在燒。
又是一鞭子落在狐王身上。
接著虞北姬直接又甩了十多鞭,狐王已經(jīng)是化神期了,所以這點(diǎn)傷害對他來說都算不上什麼。
可加上鳳火呢,足以讓他好好受一段時(shí)間折磨了。
居然敢傷害她的攻略對象,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虞北姬緊抿著唇,覺得打了都根本不過癮,“狐王,現(xiàn)在你覺得怎麼樣?長夜愛不愛你,你能不能感覺到他深刻的愛?”
這話一出來,全場人都沉默了,特別是令長羽,他以為他已經(jīng)夠陰陽怪氣了,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的陰陽怪氣對比她下來,什麼都不算。
不過,令長夜這麼看著大祭司欺負(fù)父王無動(dòng)於衷,看來父親一定對令長夜很是失望了。
令長夜算是和下一屆狐王的位置,徹底無緣。
“令長夜。”狐王狠狠的捏著鞭子,看著兩人,眼眸冒火。
殺意盡顯。
令長夜居然就這麼看著他丟臉,這種兒子不要也罷。
就讓他和這女人湊一對,他倒是要看看沒有青丘,令長夜能成什麼氣候?
“狐王看起來很生氣,怎麼會(huì)呢,長夜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要生氣呢。”虞北姬笑嘻嘻的擋在了令長夜身前,絲毫不懼。
令長夜更加有了對抗的底氣,麵前的人還真的能算他的父親嗎?
如果是這樣的父親,那一開始,他寧願(yuàn)自己沒有父親。
他是期待過父愛的,可到底又是什麼,一次次的遍體鱗傷。
“既然狐王不說話,那我?guī)е业娜俗吡恕!庇荼奔дf著就拉著令長夜走。
“令長夜。”狐王幾乎是怒吼了出來。
“要是出了青丘,我就沒你這個(gè)兒子。”
令長夜腳步一頓,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迴頭的時(shí)候,狐王也勾了勾唇。
看吧,令長夜還是在意他這個(gè)父親的,隻要他生氣,令長夜還不是會(huì)迴來。
“那最好了,反正我也想不想要你。”令長夜靜靜的說出這一句話。
他的眸光堅(jiān)定,似乎裏麵好像多了某種心念。
他不想要了,不想要這種父愛,太累了。
狐王隻有在令長羽麵前才是父親,所以他可能一開始自始至終都沒有父親。
我不要了!!
令長夜的話生冷得讓狐王發(fā)寒,這怎麼可能?
令長夜之前不是最想成為青丘的三殿下,為他的娘親正名,怎麼可能說不要了就不要。
一定是在逞強(qiáng),他一定是。
想要他這個(gè)父親先低頭,做夢去吧。
令長夜沒有猶豫,毫不留情的轉(zhuǎn)頭跟著虞北姬離去,他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
他的身影單薄,纖瘦。
狐王愣愣的看著令長夜背影,恍然若失。
他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這個(gè)兒子。
總是覺得他冷冰冰的,野心也不夠,樣樣都不如長羽。
既然如此這個(gè)三兒子還不如成為長羽成長之路的犧牲品。
他從未想過令長夜會(huì)脫離青丘,畢竟長夜是自願(yuàn)迴到青丘的,他說入族譜,是他母親的遺願(yuàn)。
當(dāng)時(shí)令長夜小小的一個(gè)人兒跪了七天七夜,他都未曾鬆口讓令長夜的娘親入族譜。
他當(dāng)時(shí)怎麼說,“令長夜等你到了化神再說吧。”
但是令長夜到了化神那天,他覺得這個(gè)兒子好像成長得太快了,可能會(huì)威脅到了他在狐族的地位。
他聯(lián)合長羽給令長夜下毒,費(fèi)了令長夜的所有修為,讓令長夜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他開始懼怕令長夜的成長,太快了,快到令人罕見的地步。
他隻希望令長夜成為一個(gè)依靠青丘的廢物,並不希望他有自己的思想,並長出羽翼。
令長夜走出青丘沒幾步,就踉蹌的靠在虞北姬身上,又怕弄髒她的衣裙又要起身,“抱歉。”
“令長夜你是笨蛋嗎?”
“什麼?”令長夜聽到虞北姬罵他錯(cuò)愕的抬頭。
“我說你是笨蛋嗎,被打也不知道還手。”虞北姬記得令長夜不是劇情裏的大反派,所以他前期真的有這麼慘嗎?
“算了。”看著令長夜悶悶的樣子,虞北姬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彎下腰:“上來,姐姐背你迴家吧。”
迴家。
聽見這兩個(gè)字眼,令長夜有一瞬間被觸動(dòng)到,可他立刻又馬上想起他早就沒有家了。
抿了抿微潤的唇,有些別扭:“我怎麼能讓你一個(gè)女子背。”
“上不上來,不上來,就丟你在這了。”
虞北姬話音一落,立馬感覺背上一重,他已經(jīng)上來了。
周圍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大部分的男子都嫉妒紅了眼。
“大祭司怎麼對她的未婚夫這麼好。”
“能成為她的未婚夫真是太幸運(yùn)了,太幸福了。”
青獄看見這一幕,緊緊攥著手,一瞬間就掌心就被自己刺得鮮血淋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這一幕太過刺眼。
這個(gè)女子好像無時(shí)無刻,隻要他出現(xiàn)就能牽動(dòng)自己的情緒。
他從未有過情緒如此失控的感覺。
真是煩人至極。
“魔尊,你受傷了。”手下看見青獄的指尖突然滴血,都有些不明所以。
到底有誰能趁著魔尊都不注意就能傷到魔尊?
難不成還是那位神界的人?
“嘖,有些人嘴上說著不要,內(nèi)心卻是在暗暗吃醋呢。”聞之羽看見青獄這麼在意的模樣就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