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安就這樣的看著底下的兩人。
這裏人還能抵抗到這裏,很明顯是有些實力的。
不過他根本信不過,仙界的人都不可信。
虞北姬十分無奈的吹響了簫,簫聲一起,這些進攻的黑氣停頓了一瞬。
接著便更加猛烈的進攻起來。
速度快了幾倍不止。
可城牆高樓上的沈裕安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虞北姬的背影,心口一抽。
緊緊捏緊了手心。
她怎麼會吹這個曲子,難不成她是阿北。
沈裕安早就感覺阿北在他的記憶裏逐漸模糊,他隻能靠著周圍人的記憶迴憶起阿北。
城牆下的身影,和他記憶裏的阿北有一瞬間重合。
虞北姬越吹越高,突然高唿一聲:“閃開。”
接著自己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沈裕安飛奔下來親自開城門,周圍的士兵們都有些不明所以。
攝政王不是說這些修士信不過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要開城門了?
沈裕安麵色平靜,隻是衣袖緊攥著的手心表明他緊張極了。
他理了理衣襟,接著讓人打開了城門,他要親自迎迴他的阿北。
哢!
城門突然打開的時候聞之羽和虞北姬都沒有想到的。
隻是這團黑氣的攻勢越來越兇猛。
聞之羽直接拉著她進了城門,接著門快速的閉合而上。
兩人進了城才鬆了口氣,接著抬頭就看見一個個陰沉沉臉盯著他們的士兵。
還有直直的盯著虞北姬的沈裕安,沈裕安眸光緊緊的描繪著虞北姬輪廓,似乎要把它刻在心裏,再也不能忘記。
聞之羽愣了愣,有些吃味的推了推虞北姬的肩,小聲嘀咕道:“不是吧,你這麼招桃花?”
虞北姬聽到這話,心一梗。
不是她也不知道呀,怎麼就叫她招桃花了?
不過看沈裕安的眼神好像認出了她。
“係統你在搞什麼?”虞北姬在內心對係統狂轟濫炸。
【宿主,沈裕安那聰明的小腦瓜,可能是從你剛剛吹的那個曲子認出你的。】
虞北姬聽此,隻能自認倒黴。
不過沈裕安之前一直很討厭她,他應該已經和他那個啥子表妹成婚了,隻要她拒不承認認識他,他想找她麻煩也沒辦法。
“你好像受傷了,對不起。”沈裕安這才看見她手上染血的手。
想到是自己剛剛射出那一箭傷到了阿北,他都恨不得狂扇自己兩巴掌。
對不起。
!!!
周圍的士兵都被沈裕安那一句話震的瞳孔收縮。
要知道向來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可從來沒有跟誰道過歉。
難以置信。
虞北姬幹笑著把手藏在身後,總覺得沈裕安呢眸光太過赤裸。
當初一群妖道說她是妖女,所以她在人界的時候,沈裕安地位還未穩固,他為了穩固他的地位把她活活燒死的。
沈裕安這個人防備極重,實在是難以攻略。
不說攻略,光是待他在身邊的時候都吃了好多的苦,真不是人待的,心思太難猜了。
沈裕安明顯感覺到了虞北姬的拘謹,這些才把眸光轉移到了和虞北姬同行的聞之羽身上。
眸光一瞬間冷若冰霜。
聞之羽也感覺到了沈裕安的變臉之快,隻是想到剛剛這人要傷他們,他可不樂意給好臉色。
“兩位修士對不起,因為之前受過一些欺騙,所以我們不可輕信他人。”沈裕安先是開口道歉,語氣輕緩,不卑不亢。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阿北為什麼還活著,還變成了這副模樣。
但是他知道老天把阿北再一次送到他身邊,就是先給他再一次彌補的機會。
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對阿北好好珍惜阿北。
又是道歉,士兵們都戰戰兢兢,人都麻了。
他們都懷疑,攝政王是不是憋著什麼大招對付這兩個修士。
接著沈裕安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和虞北姬兩人說起來這段時間的情況。
“兩年前,天穹上突然破了一個大洞,無數的黑氣肆意妄為,殘害了不少人。”
聞之羽和虞北姬越聽神色越凝重,怪不得神殿願意出一條靈脈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任務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的要嚴重。
“我們找了一個東西可隔絕它們保護城池,隻是這東西,我們不能如實相告。”
虞北姬和聞之羽對視了眼,兩人來到城牆上一起觀察,見又有人進來,很快就被這團黑氣分食殆盡。
隻留下一團屍骨殘骸,和血氣。
大多數人成為普通人以後根本就抵禦不住這團黑氣。
看來,這團黑氣更多的是衝著修真界來的。
隻是去了修真界沒有了壓製,這團黑氣根本就不算什麼。
偏偏在人界才能任由他們在這裏橫行霸道,殘害人。
沈裕安的餘光偷偷的落在虞北姬身上,看著明豔動人的容貌,朱紅的唇色。
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麼阿北的記憶,好像有人故意從他的腦海裏抹去了阿北的記憶。
隻有他的,別人都記得,隻有他不記得。
有的時候他覺得老天是不是對他太過殘忍,要如此懲罰他。
連他僅剩下對阿北的記憶都要剝奪。
他一直活在失去阿北的悔恨中度日如年,沒想到還有機會可以再次見到阿北。
既然不是那張臉,他憑著那段簫聲一眼認出了她,因為這段簫琴合鳴已經在他腦海裏迴想過無數遍。
即使沈裕安的眼神再晦澀,聞之羽還是感覺到了,他側身擋在了虞北姬身前,對沈裕安坦然一笑。
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畢竟這人可是人族的,看上了虞北姬又如何。
他們最終都是要迴到修仙界的。
沈裕安抿了抿微濕的唇,他不知道阿北還記不得他,之前阿北的眼裏心裏都隻有他一人。
可能是老天對他的考驗,才會讓阿北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的身前,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