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緒的腳步一頓,迴頭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還想怎麼樣。
留下他們,還想害更多的人嗎?
他剛剛隻不過是阻止了她的害人行為一下,難不成也讓她動了殺心不成?
白箏箏緊攥著手,抿著唇倔強(qiáng)的吐出一句:“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都把我們的大師兄害成這樣子,還不夠嗎?”
眾人見到這一幕都覺得不忍,覺得虞北姬太過於咄咄逼人了。
但是都不敢發(fā)聲,畢竟他們可是剛剛才見識了這女人狠毒的手段,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他們,何必逞一時之快呢。
乖乖等著神殿的人來了嗎,然後看好戲不好嗎。
啪嗒!
白箏箏直接被隔空扇了兩巴掌,她難以置信這女人到這種時候了,還敢打她。
憑什麼這惡毒的女人這麼高高在上,想扇她就扇她。
她捂著臉,瞬間潸然淚下,強(qiáng)忍下來,對著溫緒搖搖頭:“大師兄,我沒事的,別和她鬥了,我們鬥不過她的。”
溫緒見這女人居然如此羞辱小師妹,神色一寸一寸冷了下來,身上的痛楚越來越清晰,腦子卻越來越模糊起來。
他強(qiáng)撐著自己站起來,語氣盡量平緩,沉穩(wěn):“那你想要如何?”
“跪著走,滾著走都行。”虞北姬明晃晃的侮辱,令溫緒和白箏箏兩人瞬間煞白了臉。
溫緒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非要如此針對他們。
他都已經(jīng)替她抵擋了陣法了,為什麼還要羞辱於他,還是她覺得這樣羞辱人很好玩嗎。
他為自己為了這樣惡毒的人有人心魔而感到屈辱至極。
“簡直欺人太甚了。”白箏箏咬著唇,倔強(qiáng)的看著虞北姬,忍著眼眶的淚珠,像極了一朵不屈不撓的小白花。
眾人也覺得很過分,有些看不下去的別過眼去。
突然間異變突起,溫緒拿著師尊留給他的神器向著這女人的心口刺去,隻要中他這一擊,對方的修為盡散。
對方這樣的女人,沒必要以禮相待了。
突然間閃過來一道身影,緊緊握住了溫緒的匕首。
是剛剛保護(hù)鳳族脫身過來的令長夜,匕首割到了他的手,鮮血順著他的手縫一點(diǎn)一滴的滴落在地上,他眸光冰冷,帶著徹骨的寒霜。
眾人感覺周圍的氣溫都瞬間冷冽了幾分。
“想傷她,找死。”令長夜的氣勢突起,一股無比強(qiáng)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開來,向眾人卷席。
溫緒被股威壓逼得腿一軟,差點(diǎn)跪下。
砰!!
他本來就沒剩下多少靈力,頃刻間就被這股力卷飛,狠狠的撞擊在石壁上,接著一口鮮血吐出出來,直接給他差點(diǎn)撞暈過去。
白箏箏也差點(diǎn)被撞到,隻是被郭晉救了。
不然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大師兄!”白箏箏被嚇得慌了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見溫緒已經(jīng)吐血倒在地上,心慌得不行。
推開了郭晉扶著她的手,飛撲過去,“大師兄!”
她被悲鳴的聲音,但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忍的垂下了頭,大家紛紛握緊了拳頭,隻恨自己沒有對抗這個妖女的實(shí)力。
溫緒渾身都是血,已經(jīng)變成了個血人,他半瞇著眼,意識模糊,看不清眼前。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北姬捧著他的臉,叫他一聲大師兄。
他的心比身體更痛了起來,身體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心口上的痛比身體上的痛更加清晰。
他口腔裏都是血腥味,一口一口的血往外冒,沙啞的唿出一聲:“北姬,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
他不該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的,他早就開始後悔了,隻是不願意承認(rèn)罷了。
可北姬,她居然就這麼狠心,連他的夢裏都不願意入了。
她就這樣永遠(yuǎn)的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選擇這樣死了也好。
死了就沒那麼多責(zé)任了,不用當(dāng)什麼天門宗的大師兄了,不用顧忌那麼多了,說不定就能見到她了,和她在一個世界了。
看,他現(xiàn)在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北姬來接他了。
如果夢裏有她也行,他願意永遠(yuǎn)活在夢裏,永遠(yuǎn)不會醒來。
白箏箏僵直在原地,她當(dāng)然聽到了大師兄的話了。
隻是她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大師兄還在惦記虞北姬那個賤人。
為什麼?
都過去這麼久了,大師兄為什麼還是忘不了那個虞北姬?
她不好嗎?她對大師兄不比虞北姬那個人好一萬倍。
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為什麼非要提起虞北姬這個人,難不成她此生都要活在虞北姬的陰影之下嗎?
她才不要,她是女主,她才和虞北姬不一樣。
她應(yīng)該被所有人寵著舉著才對,了。
而虞北姬已經(jīng)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可惜她沒得到虞北姬的心頭血,當(dāng)初虞北姬已經(jīng)死了,要是把虞北姬的心頭血挖給她,她現(xiàn)在也不用受這麼多苦。
反正心頭血給留給虞北姬一個死人也是浪費(fèi)。
就是二師兄非要說有其他辦法,結(jié)果根本不管她。
白箏箏緊咬著唇,瞬間覺得委屈起來,眼睛紅的跟個小白兔一樣。
還是氣唿唿的去扶溫緒,郭晉蹙眉過來,用靈力給溫緒穩(wěn)了一下在體內(nèi)紊亂的經(jīng)脈。
接著喂了兩顆丹藥,把溫緒背上背上,瞪了哭哭啼啼追上來的白箏箏一眼,“哭什麼,要不是你大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能不能不要老是哭了,真的很蠢。”
白箏箏吸了吸鼻子,止住哭聲,“我們就這麼走了嗎?那個女的這麼傷害大師兄,我們就這麼放過她?”
白箏箏還不太想走,她還想看到那個惡毒的女人遭到慘烈的報(bào)應(yīng),她才能出了心底那口惡氣。
“還不走,嘖,怎麼你是準(zhǔn)備把你自己這條命,還有我們的命全部搭上去嗎?”郭晉斜睨了她一眼,感覺背上溫緒唿吸都有些不穩(wěn)了,很明顯在危險(xiǎn)的邊緣徘徊。
大師兄都快死了,不快點(diǎn)去找二師兄救人,還在磨蹭。
對方一個拇指都能捏死她,她居然還有心情,看什麼熱鬧?
她真的是外表善良又天真的小師妹嗎?那真是太過天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