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想要故意氣死大師兄吧!
郭晉進來探了探溫緒的脈,一趟出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見大師兄,氣火攻心可見被氣得。
能把大師兄那麼溫柔沉穩的人,氣成這樣,小師妹可真是不容易呀。
“三師兄,大師兄怎麼啦?他又沒有死怎麼會這樣都吐血了,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白箏箏抓住郭晉的衣袖著急的詢問著,卻被他扯了迴去,還一把推開。
她瞬間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不來吵大師兄,大師兄什麼事情也沒有,所以大師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真不知道嗎?”郭晉抬眸,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輕笑,淩厲的眼眸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
白箏箏咬著下唇,覺得郭晉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把大師兄昏倒的事情算在她頭上。
她怎麼可能會害大師兄呢,三師兄實在是不可理喻了。
看來是師尊關的那些禁閉,根本就讓他不記教訓,但他到現在還在針對自己。
她別過臉去:“三師兄,你不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嗎?”
“大師兄變成這樣,是我想看到的嗎?為什麼你不好好關心大師兄反而要過來指責於我。”白箏箏這會也不想去遠古森林找什麼青鸞坐騎了。
她現在隻想迴到天門宗,請師尊為他主持公道。
她相信公道和真理自在人心,師尊會替她做主。
郭晉瞧著她那副小樣,真是懶得噴。
“好的呢,那我高貴的小師妹你可以離開了嗎?”
郭晉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對於白箏箏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她不明白三師兄為什麼非要她離開,難不成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是就是他害得大師兄吐血,結果故意栽贓在自己身上。
以三師兄這種記仇的個性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白箏箏隻能在他的注視下,極度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啪嗒!
她一出去,門就立刻關上。
她看著緊閉的房門,內心的怒火越燒越旺。
等大師兄醒了,她定要好好把三師兄告上一狀,怎麼可以如此輕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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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
虞北姬起得很早,她的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反正至少能離開神殿。
總待在別人的地盤上不是很習慣。
推開門,就見一束紅色的桔梗花在眼前,把她嚇了一跳。
“阿虞。”令長夜低垂著頭,他已經在阿虞門口等了許久了,一夜未睡。
身邊沒有阿虞根本睡不著。
虞北姬隻見在光影的透射下,他的發白在發光,眸光是如此的美好和真摯,讓她覺得好像眼前的一切是在做夢。
她愣愣的接過花來,有些迷茫。
難不成這人是她的追求者,怎麼沒什麼印象呢。
她道了聲謝謝,關上房門往外走。
卻見男子跟在身後,見她轉身有些錯愕,他眸光裏倒映著她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就是對方的全世界。
應當是錯覺吧。
她往前走了兩步,差點被撞上,見男子還跟在身後,有些疑惑道:“你跟著我幹嘛?”
“阿虞,你不想我跟著你嗎?”明明就是正常的一句話問話,虞北姬無端的聽出了語氣裏的幾分委屈。
她嘴裏打發人的話一梗,“你認識我嗎?”
雖然她知道自己問這話很奇怪,眼前如此親切的喚她阿虞,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
可是她根本就不認識呀。
令長夜愣了愣,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眸光一亮,可又馬上黯淡下來。
原來阿虞是忘記他了,所以才會這樣對他,不是嫌棄他。
可為什麼偏偏忘記的是他呢。
虞北姬就見男子怔怔的看著自己,不說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心腸硬一點,把這不認識的男人趕走。
可是看見對方那張好看的臉,嘖,這麼好看的臉,還真讓人有幾分不忍心。
“阿虞,我……可以跟著你嗎?”
虞北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耳根子軟時候,男子幹淨如玉珠的聲音,像在她的心尖上撓癢癢一樣。
內心一陣酥麻。
“行吧。”
令長夜聽見她這兩字瞬間眉目含笑:“阿虞,我叫令長夜,你喚我阿夜就就好。”
阿夜,這稱唿聽著還挺親密的。
“你不會隨便碰到一個女子都這樣吧。”虞北姬見男子花言巧語的有幾分起來,不會碰到一個女子都這樣勾搭吧,就和聞之羽那個花花公子一個樣。
令長夜見虞北姬懷疑自己,也不惱,隻是笑了一下:“不會,我隻對阿虞這樣的。”
虞北姬被他這如沐浴在晨曦一般的笑容莫名的一晃眼,癟癟嘴。
不會吧,她差點就要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被人一個笑容就迷失了自我。
令長夜隻是跟著她身後,突然虞北姬又轉身,兩人的鼻尖相蹭而過。
虞北姬被嚇得跳腳,一跳跳老遠。
令長夜隻是感覺鼻尖癢癢的,耳垂爬上粉色。
虞北姬輕咳兩聲,正色道:“咳咳,既然你說你認識我,那我考考你,我這個是怎麼來的。”
令長夜接著就見虞北姬在他麵前抽出昆侖簫,沒想到她居然連這也忘了嗎?
虞北姬隻覺得這隻簫拿的十分趁手,但是她總感覺記憶一片模糊,深深去想好像有跡可循,又好像無影無蹤的感覺。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屁,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故意誆我。”虞北姬笑了,還定情信物,她看眼前的男子就是一個花言巧語的騙子才是。
定情信物這種鬼屁話都講得出來,她才不信。
絕對不可能!!
接著她就見對方抬起手。
叮當叮當!!
對方的桃花手鏈在她眼前晃蕩,她愣了愣,握住他的手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好像確實是像她做出來的東西,不會說的是真的,這真是定情信物吧。
她沒注意到,被她握住手的令長夜耳朵一瞬間紅得都快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