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聞祁瞧著一群突然投向自己的目光,無奈攤手:“你們還沒搜到就想讓我說啊?想的太美了吧~”
眾人:“……”
好吧……
那個箱子裏麵隻有這些東西,顧躍安依舊在翻找著他之前就在翻的櫃子,前麵幾層都沒什麼特別的,各種學習資料看得人眼花繚亂,直至最後一層,在那一堆學習資料下麵,壓了一個類似於文件夾的東西。
它被壓在櫃子的最底層,顏色還是黑色,周圍的環境還很昏暗,若是稍不注意,怕是就要錯過了。
顧躍安將上麵堆著的學習資料全部都拿了出來扔到了床上,沒辦法,空間就這麼大點,目色一圈,實在是沒地方放了。
那個黑色文件夾即便被壓在了最下麵,看上去像是不用了很久的,廢棄的工具似的,可它的表麵卻沒有一絲灰塵,一看便是日日使用的。
文件夾內是一張張打印出來的紙張,上麵一行行寫著的,竟全部都是塞尤克每天的行程安排。
詳細到,連什麼時候睡了一覺,什麼時候去了一次廁所都被記錄在內。
在這一份份標著時間行為的表單上,是塞尤克毫無隱私的日程。
顧躍安嘖嘖稱奇:“哇塞塞,你這是在塞尤克身邊裝了個人形監控。
虞聞祁從顧躍安的手裏接過了這些文件,眼珠一轉道:“那也就是說,你知道塞尤克什麼時間會在什麼地方,要是想殺他的話,你很方便啊~”
“而且看起來,你對塞尤克很不滿啊,還覺得如果自己在他這個位置,一定會做得更好!
“你想取代他,塞尤克是獨子,但如果塞尤克死了,你就是父親唯一的孩子了!
“父親的年歲已大,再生一個?來不及的~”
“與其選擇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領養,倒不如直接選擇你這位,各方麵都很優秀的私生子,不是嗎?”
“事實上,我確實是想這麼幹的!睖刈屝α,他不甚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根本不在意這樣的說法會給自己招來多大的嫌疑。
“但是很可惜,在我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殺了!
“看吧,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想要他死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虞聞祁:“是的,但真正成功的人,隻有一個~”
“所以我們想要將他找出來,表達感謝而已~”
虞聞祁說得坦蕩,仿佛他們真的隻是因為感謝那個人為民除害,這才想要將他找出來而已。
溫讓隻是笑笑,他有些看不透,自己現在麵前的人,究竟是虞聞祁還是eleanor?
這個房間很小,東西也很少,除了目前已經找到的東西外,其他再多的便沒有了。
時間本就不多,早點結束就能早點迴去休息,抱著不加班的念頭,所有人都速度極快地轉移到了下一間房間。
這間房間相比起洛林的那間房間,竟然顯得更破舊了些,甚至還有破落的牆皮,牆角處還纏著蜘蛛網,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以外,便再沒其他家具了。
甚至就連一個衣櫃都沒有。
怎一個‘慘’字可言啊。
虞聞祁:“嘖嘖嘖,這房間住的人怕不是跟塞尤克有仇,給分了這麼一間房間!
顧躍安看到的時候也不免驚歎,他家狗都不住這麼破的房間。
:我嘞個豆啊,這個房間連牢裏都不如啊……
:原來古堡也能按人分房間啊……
:啊啊啊不行我怕蜘蛛。!
“202……”虞聞祁環視了一圈,問道,“這是誰的房間?”
塗聞野默默地舉起了手,有些無奈道:“我的!
“費特……”虞聞祁呢喃著,掃了一眼這個房間,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就連那張桌子都是再簡單不過的木頭桌,連個櫃子都沒有,這桌上有什麼東西還不是一目了然?
好吧,這桌上除了一張自己烙的餅以外,再無其他,確實一目了然。
但溫讓他們還是不太能相信,能出現在這裏的人,會毫無疑點。
如此幹淨到沒有一絲線索的房間,就是最大的線索。
溫讓環顧著這個房間,房間不大,走兩步就到了頭,但也正因不大,才方便了溫讓觀察。
溫讓沿著牆壁走,他的手上沒有任何道具,隻能靠自己的感覺,在路過右邊靠桌子的一麵牆麵前時,他腳步一頓,停下了。
他單膝跪地,湊得極近,幾乎要貼到地上了,額前的發絲微微晃動。
——有風。
虞聞祁眸光微動,他知道溫讓在幹什麼了。
“你懷疑這裏有暗室?”
虞聞祁走到了溫讓的身邊,試著敲擊了一下溫讓剛剛貼著的地麵。
地麵是木地板,按道理,木地板敲起來應該是“咚咚——”聲,而不是現在這種,沒有實音的聲音。
這地板的底下是空的。
虞聞祁:“有比較扁的東西嗎?”
肖牧言:“鐵尺可以嗎?”
虞聞祁:“可以!
肖牧言轉頭跑到了剛剛的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鐵尺拿了過來。
虞聞祁拿過了鐵尺遞給了溫讓,溫讓半跪在地,接過了鐵尺神情專注地找著可以翹起的地方。
虞聞祁在一旁看著,整個人都完全隱藏在了黑暗裏,沒人看見他的神情,自然也沒有人看見他那一絲,帶著些玩味的眼神。
想要將這個地窖撬開還是有些費勁的,溫讓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就連表情都帶著努力。
終於,不知是不是鐵尺意外碰到了某處藏於裏麵的機關,那一塊地板緩緩的自己慢慢升起。
那是一個稱不上大的洞,一次僅供一人穿過,但凡體型大點都過不去,下麵似乎沒有光亮,一眼望去,除了黑還是黑。
下麵搭著一個梯子,應是提前就準備好了,至於這暗室底下有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敢第一個下去的樣子。
虞聞祁果斷站起了身跑到了一旁,滿臉寫著“別看我,別看我,我怕黑……”
塗聞野感覺到手臂一重,低頭一看,虞聞祁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到了他的身邊,拽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