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躍安:“所以目前的情況是,eleanor為了妮芙要殺塞尤克,布拉茲為了自己的妹妹要殺塞尤克,洛林為了自己的欲望要殺塞尤克,費特為了給妮芙報仇要殺塞尤克……”
“這人可真招人恨啊……”
究竟是怎麼做到人人都想殺他的……
不過如今看來,這人人都想殺的對象,恐怕還要再加上一個弗蘭特了……
“恐怕不止……”虞聞祁笑道,“走吧,去看看你們的房間,看看安德和弗蘭特又是因為什麼想要殺塞尤克的?”
塗聞野有些沉默地站在一旁,他看著那牆上白板上,eleanor寫的字,眉頭緊皺。
這字看上去很眼熟。
似乎有些像……那些人來這裏時,收到的生日宴會邀請函上麵的字。
倒也不能說是完全一樣,但就算再怎麼故意模仿別人的字體,自己多年寫字的一些小習(xí)慣也是改不掉的。
隻要仔細些,異樣感總是能感受的到的。
隻不過邀請函太過正常,大部分人根本沒往那上麵想,全都執(zhí)著於內(nèi)容去了,這才隻有塗聞野感受了出來。
莫非,其實這些邀請函都是eleanor自己寫的?
虞聞祁轉(zhuǎn)頭,便見塗聞野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聞野,走啦。”
他喊著,迴身去拉塗聞野的手。
塗聞野任由他拉著,他想去下一間房間,找一封邀請函來對對看。
若真是eleanor寫的這些邀請函的話,那事情可就變得好玩起來了。
這樣一來,塞尤克就完全成了那隻待宰的羔羊,邀請函是eleanor寫的,變相的說明來這裏參加聚會的人可能都是eleanor挑選的,而就是那麼剛剛好,除了塞尤克和eleanor外,隻邀請了這麼五個人,這五個人還都是跟塞尤克多多少少有些恩怨,想要殺了塞尤克的。
這麼湊巧的事情,很難讓人相信不是早有預(yù)謀啊……
安德的房間在204,在布拉茲房間的旁邊,eleanor房間的對麵,與布拉茲的房間一樣,這是一間極其普通的客房設(shè)計。
十分商務(wù)的風(fēng)格,仿佛坐下的下一刻就要開始工作。
剛一進門,塗聞野就在那類似辦公桌的上麵,看見了在黑白格調(diào)的房間內(nèi),尤其顯眼的紅色邀請函。
在虞聞祁自然鬆手的下一刻,他便竄了出去,直奔那辦公桌上的紅色邀請函。
虞聞祁一臉懵的感受著身邊還未消散的風(fēng),看著眼前已經(jīng)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了的塗聞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塗聞野順勢拿起了桌上的邀請函,打開外封,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熟悉卻又不怎麼像的字體。
但寫字間的撇捺著重點,卻與那白板上的字體有異曲同工之妙。
儼然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虞聞祁已經(jīng)猜到他在看什麼了,卻依舊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他的身旁,靜靜等待著他的問話。
塗聞野將那份邀請函平鋪開放在了桌子上,指著上麵的字對著後麵眾人道:“你們看看這個字體,跟白板上麵的字是不是很像?”
溫讓等人聽著圍到了桌邊,紛紛低頭看著那幾行字,企圖將它們與記憶中白板上麵的字重合。
字的整體寫法與白板上麵的字是完全不同的,倒更像是塞尤克的字體,但獨獨在那一撇一捺的小細節(jié)之間,他們還是隱約看出了那麼一絲與白板上相近的感覺。
即便隱藏的再好,習(xí)慣終究還是出賣了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邀請函都是eleanor寫的。”溫讓是除塗聞野以外,第一個看出來的。
塗聞野:“對,字體的整體樣子可以改變,但小細節(jié)卻極難改變,會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但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次若不是塗聞野提醒,他們根本不會去在意這小小邀請函,甚至前幾個房間的邀請函,他們都沒有看。
這裏麵大部分人因為工作原因,天天都是飛來飛去,過著每天最多隻睡四個小時的生活,也並沒有人錄過有關(guān)劇本殺的綜藝,所以他們基本都是第一次玩劇本殺,對於這些線索什麼的,都並不敏感。
正因為不敏感,才好忽悠呢。
虞聞祁默默的在心中歎了口氣,他本以為沒人會發(fā)現(xiàn)這個的。
分明上上輩子就沒人發(fā)現(xiàn)嘛,這塗聞野怎麼突然就開竅了呢……
哦,等等,照他看的原著小說來說,塗聞野上輩子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的……
隻不過因為內(nèi)向……好像根本就不敢開口來著?
那這會兒咋不內(nèi)向了呢?
虞聞祁百思不得其解……
顧躍安:“可塞尤克的生日宴會,為什麼是eleanor來寫邀請函?”
一般來說,貴族都很注重禮節(jié),尤其是生日宴會這種事情,代寫邀請函這種事情最起碼也要是壽星的親人才對,而不是這種剛剛熟絡(luò)了一個月的朋友。
就算塞尤克願意,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家族的老人,也會因為禮法不合而拒絕,是萬萬不可能讓eleanor來代寫邀請函,甚至還隻邀請這麼幾個人的。
這實在是不合規(guī)矩。
肖牧言坦言:“可我們這些人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塞尤克的真實生日吧?”
“又或者說,在收到邀請函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塞尤克的生日是哪天不是嗎?”
“既然如此,這個生日宴會是真是假,這個邀請函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已經(jīng)沒什麼想的必要了吧。”
肖牧言說得直接,也說得清晰,以他的意思來說,這個生日宴會就是eleanor做的餌,引誘的不止隻有塞尤克,還有他們這些,同樣希望塞尤克死的,eleanor的潛在隊友。
不用去計較邀請函為什麼是eleanor來寫,因為很有可能,塞尤克的生日是假的,這整個生日宴會都是假的。
不過是一場將他們?nèi)烤奂揭黄穑瑺帄Z一條人命的演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