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份證據還是一張照片,照片裏,eleanor坐在秋千上,穿著一身溫柔風的長裙,頭發紮成了一邊的側麻花,鬢邊還別了一朵白色小花。
而站在她身後,為她推著秋千的,是正笑的靦腆的洛林。
至於最後的兩份證據,依舊是兩張照片,eleanor接過了安德送的一束玫瑰花,以及與費特在海邊看風景的照片。
而在這些照片的背麵,都被標注了日期,六份證據之間的日期相隔不超過一個月。
這些照片不知道是被誰拍的,但如今都被eleanor收集了起來,放在了一個密碼箱裏。
而密碼,就是妮芙失蹤的日期。
顧躍安不禁感歎:“eleanor,你真的好渣呀。”
在一個月之內,同時將六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偏偏每個還都對她死心塌地,這也算是一種本事吧?
虞聞祁將垂到眼尾的碎發撩到了耳後,莞爾一笑:“見笑見笑。”
其實她真的根本不需要多做些什麼,這些人本就喜歡eleanor,隻要eleanor對他們擺出個好臉色來,這些人自然就屁顛屁顛地貼上去了。
但eleanor之前對他們可都是愛搭不理的,如今卻突然轉變了態度……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這個道理大家還是懂得的。
沈確:“你是為了妮芙吧。”
這一點,布拉茲早就已經看透了。
他的性子本就是自卑且多疑的,eleanor從前對他的態度多麼的冷淡,他是感覺的出來的,如今一下子給予了他笑容,這種反常,布拉茲又哪裏看不出來呢?
他那麼聰明,又哪裏猜不到這件事情跟妮芙有關呢?
但他還是私心的想要享受那麼片刻,甚至心甘情願的被利用。
“是啊,就是為了妮芙。”
虞聞祁迴答的很痛快。
“我懷疑妮芙的失蹤是被謀殺,所以,我總得用我觸手可及的人脈,來換取真相吧。”
“費特與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兩個出現在一起很正常,布拉茲身為審判長,是最能直接接手妮芙這個案件的人,在他和洛林的口中,我也明確的知道了,直接殺害妮芙的兇手是塞尤克。”
“但我之前就說過了,塞尤克是個膽小且懦弱的人,單憑他自己,是做不出殺人,還將其製作成藝術品,這樣變態至極的事情的。”
“那麼究竟是誰,能讓塞尤克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呢?”
“在我們這裏,除了我以外,權力最高的就是弗蘭特了,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命令塞尤克呢?”
“但是直接來試探你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選擇了先接觸安德,這個從小到大都跟在你身後的影子。”
“慶幸吧弗蘭特,你這位從小到大的玩伴,對你還挺忠心的。”
“我試探了好幾次,他都隻說出了點無足輕重的東西,對你的這些事情,可是守口如瓶啊。”
“可惜,你自己太張揚了。”
對於安德來說,忠不忠心還稱不上,但若是被弗蘭特發現,他將他的秘密告訴了旁人,那安德的家族便有危險了。
安德或許並不喜歡弗蘭特這個人,但為了自己的家族,為了自己親人的性命,他還是要做到守口如瓶。
至於弗蘭特,從始至終,他都隻信任自己,不信任任何人,就連那屍體被安排在了哪裏,安德也是不知道的。
虞聞祁:“在這群人當中,你們兩個是最難搞的,最後還得靠我自己推理,才能得出真正命令塞尤克殺害妮芙的是弗蘭特,這個結論。”
虞聞祁有些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對此也是頗有埋怨。
“但是你為什麼要如此針對妮芙,我不理解,她似乎從未惹過你,甚至跟你碰見的時候都不敢對視,永遠是低著頭走的。”
虞聞祁說著,滿臉的疑惑表情,他是真的不理解。
為什麼呀?
平白無故的,人家又沒有潑咖啡到他衣服上,又沒有摔倒砸在他身上,更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怎麼弗蘭特偏偏就抓著妮芙不放呢?
肖牧言思考再三,猶豫了會兒,還是說出了那句:“因為好玩啊。”
“看著他們痛苦掙紮,卻又無力迴天的樣子,你們不覺得有趣嗎?”
:wk,這是什麼惡魔發言啊!!!
:不行我受不了了,弗蘭特這個角色太該死了,肖牧言你怎麼抽到了這麼個角色,還演的這麼好啊啊啊!!!
:牧言的臉也阻止不了我罵人的欲望了……
:我*********
:樓上的你究竟說了個啥,被禁言成這樣……
:我*****
:請大家角色演員分離,牧言不是弗蘭特,他是個很好的寶寶……
肖牧言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能想象到網上罵弗蘭特的熱潮了。
他這個時候都想對著攝像機拜一拜,舉著手指向天發誓:這真的隻是在演戲!肖牧言不是弗蘭特!網暴角色可以,但不要罵屋及烏,不要網暴他啊!
心中不管怎麼吶喊,為了保持自己的角色,肖牧言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偶爾的一個挑眉,也像是在表達他真的不理解,為什麼這些人不覺得有趣的心情。
看得旁邊的人都想打他了,但念著是同事,念著在演戲,念著在玩遊戲,他們還是默默地放下了拳頭。
虞聞祁都有些可憐肖牧言了。
拿到了這麼一個角色,也是真慘吶。
這角色真的是……純壞呀!
感受著周圍人不算友善的目光,肖牧言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可千萬不要讓他演了個角色就喪失了在這個節目的交友權啊……
塗聞野瞧著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憋紅了臉,忍不住道:“要不你還是ooc一下吧,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肖牧言:???
連內向的人都能說出這種話了,那他得有多招人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