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一主動走到了觀賞最佳的那個位置,將椅子拉了出來讓虞聞祁坐。
“菜還在製作,稍等片刻。”季言一比了個五的手勢,給虞聞祁倒了杯熱的玉米汁,至於其他人的……
他隻當自己瞎了,要喝自己倒去。
好歹也是個大少爺,給虞聞祁端茶倒水是他自願,其他人?輪不著。
自然,其他人也沒有膽子大到讓季家獨生子來給自己端茶倒水,立刻都紛紛地找了位置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滿上了杯子。
當然,他們大部分人倒的最多的還是普通的,放在茶壺裏麵的茶水,至於這玉米汁,隻有虞聞祁和沈確愛喝而已。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口味是真的很像。
但若是虞聞祁看了菜單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全部都是他愛吃的,甚至連每道菜的備注,都是他的習慣。
季閣的免單券是季言一送的,這個菜單也是季言一定的,包廂是季言一重新為他們挑選的,熱的玉米汁是他提前吩咐準備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虞聞祁所熟悉的感覺。
即便虞聞祁沒有看菜單,即便他連問都沒有問,僅是通過這個感覺,他就能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安排好的。
菜一道接一道的上,色香味俱全在此刻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虞聞祁不愛吃海鮮,又或者說,他不愛吃需要自己動手的,帶殼帶刺的東西。
所以,不論是螃蟹,蝦還是其他任何帶殼的菜,裏麵的肉都被完好的挑了出來整齊的擺放著,魚是虞聞祁最喜歡的鬆鼠桂魚,酸甜口的,最符合虞聞祁的口味。
:哇塞塞,看的我好餓……
:外賣啟動!
:嗚嗚嗚,那個糖醋排骨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好想吃啊啊啊啊啊啊
:樓上的快別想了,就這一道糖醋排骨,要我們小半個月工資啦!
:上次誤入了一迴,看了一眼價格之後果斷跑路,吃不起,根本吃不起
:好奇,為什麼賣這麼貴還有這麼多人支持,還能開這麼久呢?
:你真當那些人去吃飯就是真吃飯呀?一頓飯的時間下來,幾千萬的合同就談成了。
這一頓飯吃的很愉快,大家說說笑笑,再誇誇菜的味道,時間很快就過去,他們也差不多都吃飽喝足。
虞聞祁正在喝著自己杯子裏剩下的半杯玉米汁,季言一卻在這個時候敲響了包廂的門。
他單手端著一個帶著腳托的透明不規(guī)則果盤,裏麵放著的是被剝了皮去了核的荔枝。
——虞聞祁最喜歡吃的水果。
荔枝不多,僅僅起到一個餐後水果的作用,去也能給虞聞祁解解饞。
“沒打擾你們吧?”
季言一端著那盤荔枝笑嘻嘻地走到了虞聞祁的身後,將那盤荔枝放在了他的麵前:“去皮去核,我嚐了,很甜。”
虞聞祁拿著那個銀叉,插了一個荔枝放進了嘴裏,滿眼都是喜歡。
“好吃!”虞聞祁滿意道。
其餘的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或多或少的讀懂了一些信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站在虞聞祁背後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全程都隻關(guān)注著虞聞祁的狀態(tài)。
最諷刺人的態(tài)度不是反駁,而是無視……
顯然,這個季言一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也是,以人家的身份,確實沒有什麼必要特意去討好他們。
這頓飯吃的格外的快,基本上在虞聞祁吃完荔枝的最後一顆之時,所有人已經(jīng)都停筷了。
在他們即將要走之時,季言一突然抽到了虞聞祁的耳邊,虞聞祁下意識便捂住了胸前掛著的那個收麥。
季言一的聲音極輕,輕得隻有虞聞祁才能聽見:“迴消息。”
這三個字一頓一說,說的很有壓迫感。
奈何這招對相處幾年,都把對方摸清了的虞聞祁來說,可就嚇不到了。
“哦~”虞聞祁故意用著這種近乎敷衍的語氣,看著季言一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笑了笑後又默默恢複了正經(jīng)的表情,“知道啦~”
瞧著他那副樣子,會不會迴還另說呢。
“不過沒關(guān)係,反正馬上就要見到了。”
“什麼。”虞聞祁疑惑。
“沒事,拜拜。”季言一朝他揮了揮手,親眼看著他上了大巴車,等大巴車開走後,他才走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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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虞聞祁重新洗了個澡,白襯衫被他扔進了髒衣簍,卻突然想起來,溫讓定製的這些衣服,似乎不能水洗……
虞聞祁:“……”
要不等下了節(jié)目,自己還他一件吧?
“怎麼了?”溫讓穿著自己的睡衣,邊擦頭發(fā)邊走了過來,他看著髒衣簍裏的襯衫,了然。
“沒關(guān)係,給我吧,我那邊有專人清理。”他說著,便直接拿起了那件白襯衫,絲毫不在意他已經(jīng)被虞聞祁穿了一天。
“好。”虞聞祁大方地接受了這個安排,他的頭發(fā)還滴著水,本來頭發(fā)就多,而且偏長,不用吹風機吹一吹的話,怕是一時半會兒幹不了。
溫讓拿著那件白襯衫往衣帽間的方向走了去,他並沒有跟虞聞祁所說的那樣,將其放在一旁讓別人帶出去清理,而是完美的疊好後,將其放在了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衣櫃中。
襯衫被虞聞祁穿了一天,上麵都沾染了些虞聞祁的味道,他輕嗅了一下剛剛觸摸襯衫的手指,甚至還能嗅到一絲幽幽的香氣。
勾人的緊。
“溫讓,我好了,你睡覺嗎?”虞聞祁的聲音傳來,驚得溫讓幾乎是瞬間便放下了手指,他甩了甩腦袋,將自己那些不該存在的心思全部都甩了出去,這才迴應道:“好,來了!”
不知是做了虧心事還是其他緣故,溫讓這下子迴去,都有些不敢看虞聞祁了。
虞聞祁等溫讓迴來了之後才把其他燈全部都關(guān)上了,隻留了自己床邊的一盞小夜燈。
——他睡覺必須要有點光亮,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