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上,虞聞祁哼著歌推開了天臺的門,卻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又僵住了。
“你怎麼在這?”
虞聞祁看著眼前自己最不願看見的男人,語氣中的敵意顯而易見。
那個遊戲已經全部結束了,最終選出了三個勝者:虞聞祁,沈確和季言一。
他們出發的時間要等到下午一點,遊輪上麵有提供餐食,而且他們的早餐九點左右才吃,現在也不需要吃什麼了。
虞聞祁閑著無聊,心情又有些鬱悶,索性便想來天臺散一散心,誰知道就這麼巧,碰到了這個鬱悶的源頭。
喬閱禾端的還是那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他慢慢轉身,笑道:“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閑著無聊來看看風景,吹吹微風,順便疏散一下心情。”
虞聞祁看著他,轉身就想走,卻被喬閱禾叫住了。
“我們真的不能好好聊一聊嗎?”
虞聞祁冷哼一聲,他轉身,麵上的笑裏都藏著諷刺:“聊一聊?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嗎?”
“虞老師,你別這樣……”
“別叫我虞老師,我嫌惡心!”喬閱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虞聞祁打斷,那人眼底的厭惡幾乎要凝成實質,就這麼看著喬閱禾,手卻將剛剛打開的天臺門給關上了。
虞聞祁緩步走向了喬閱禾,卻在距離其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喬閱禾見虞聞祁這看起來像是想與自己好好說話的樣子,立刻喜上眉梢,他不自覺想要前進一步,虞聞祁卻手指
一伸:“就站在那,別動。”
“好,好。”隻要虞聞祁願意跟他待在一起,他說什麼都好。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虞聞祁雙手抱懷,頭高高抬起,一副不耐煩的姿態看著喬閱禾。
“我隻是想知道,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喬閱禾的眼神帶著懇求,他就這麼看著虞聞祁,將自己的姿態降到了最低。
“機會?”虞聞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喬閱禾,你自己聽聽,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機會,當然有,曾經有很多機會,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是你自己一再拋棄,你現在問我還有沒有機會?”
虞聞祁聽著喬閱禾的話,氣得都想笑,他的話一字一句都紮在了喬閱禾的心口,叫他險些不敢再抬頭看虞聞祁。
“而且你現在不是還有個很相愛的女朋友嗎?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虞聞祁越說越覺得這人太混蛋,鄙夷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喬閱禾,毫不掩飾。
“我跟她不是。”喬閱禾有些急躁,“我跟她是假的,她手裏有我的把柄,是她逼我的。”
“把柄?”虞聞祁摩挲著下巴,冷笑,“不會是她給我看過的那些照片吧?”
喬閱禾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虞聞祁臉上的諷刺意味更強了,他看著喬閱禾,隻恨自己怎麼一開始就沒有看清這個人的嘴臉。
“說起來我倒還要謝謝她,若是沒有她,那天還真可能被你得手了呢。”虞聞祁說的咬牙切齒,可想而知,他對這件差點發生的事情有多恨,多生氣。
原本他都可以自己慢慢淡忘,甚至可以從容不迫的跟別人講一講喬閱禾的八卦,可如今,喬閱禾偏要跟他提起這個事情,屬於是哪壺沒開提哪壺,虞聞祁都不知道這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若是他做了這些事情,指定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一輩子都不出現在受害者的麵前,不給人家徒增煩惱。
可喬閱禾呢?得著個機會就在他麵前竄來竄去!好像不挨自己兩句罵難受似的,簡直有病。
“我那次是腦子一熱,你知道的,我喝醉了酒就會幹一些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那不是我的本意。”
喬閱禾左手捂在胸口處,似在證明自己的真心,落在虞聞祁的眼裏,隻覺虛偽的可笑。
“聽過酒後吐真言嗎?”虞聞祁說著,“喝醉後的狀態,往往才最能體現出人們真實的一麵,真正善良的人,喝醉了也不可能去,隻會麻煩自己,那些嘴上說著酒後失態,其實做的全部都是傷害別人的事情的人,這就是他的真實麵孔。”
“所以啊喬閱禾,我寧願相信你是蓄謀已久。”
喬閱禾被這一通話說的啞口無言,他自己的想法隻有他自己才清楚,是不是早有預謀他自己也再知道不過了,虞聞祁說的這些若不是真的,又哪裏能控住喬閱禾?
虞聞祁看著默不作聲的喬閱禾,耐心已經即將耗盡。
他實在是不想每次都要跟喬閱禾花這麼久的時間去探討這個問題。
他來天臺的本意是散心的,如今可倒好,心裏更堵了。
直到如今,他還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天的場景。
那天是喬閱禾第一次拿到一個大獎,按理來說,那天本應該是值得慶祝的一天。
虞聞祁當時看著他一路走來,比喬閱禾自己都要感歎他的不容易。
酒過三巡,喬閱禾將他單獨叫了出去,年輕人膽大妄為,拿著一支玫瑰拉著不可能的人便敢表白,也不管結果如何,先做為敬。
虞聞祁當時自然是拒絕了,他近乎是毫不留情麵得一口迴絕,就是怕再給喬閱禾留下哪怕一絲希望。
但無奈,喬閱禾的膽子遠比虞聞祁想得要大的多。
他明確拒絕了喬閱禾後,便當做這個事情從未發生,他與喬閱禾的關係也還沒有徹底鬧翻。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們住在了同一家酒店,而那位如今是喬閱禾女朋友的女孩,正好也在。
就是這麼巧的,女孩拍到了兩張照片,照片裏麵,是喬閱禾偷偷給虞聞祁要的果汁裏麵加入了另一種透明藥劑的場景。
就是這麼巧的,被正在自拍的女孩給拍到了。
女孩不知道這藥劑是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她特意去找了虞聞祁的經紀人,由經紀人帶著她去見了虞聞祁。
那兩張照片,虞聞祁的手機裏到現在還存了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