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可否和你換一換？”
白素花盯著尉遲恭手中的大雞腿。
尉遲恭正想吃呢，看到白師妹這樣問，以為白素花想吃了。
“給你。”
他沒有拒絕，用大雞腿和白素花換。
白素花接過來卻並沒有吃，而是用油紙小心翼翼包了起來。
黑素梅一看就明白了。
師妹是要拿給李川吃？
想到李川剛剛扔了那麼多石塊，估計一個雞腿不夠吃啊。
於是，黑素梅盯著謝弘手中大雞腿。
看到謝弘還沒有吃，她連忙問道：“師父，我也想吃雞腿，可不可換換？”
謝弘知道黑素梅一向孝順，有什麼好吃都是第一次給他吃。
今天是怎麼了？
很快，他猜到了。
他看了看黑素梅，又看了看白素花，心中不由歎息一聲。
貼心小棉襖竟然漏風了？
想到八寶陀龍槍都送給李川了，再送一個雞腿也問題不大。
“好！”
謝弘同意了，將大雞腿遞給黑素梅。
黑素梅很高興，連忙接過大雞腿，也用油紙包起來。
此時，白素花已經急不可待站了起來。
“師兄，師父，我先迴一趟屋裏。”
“師妹，我陪你。”黑素梅也站了起來。
謝弘無奈地笑了笑。
看來不是一個，兩個貼心小棉襖都要送給李川了。
他怕手中的雞翅也沒了，連忙一口咬著雞翅，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
尉遲恭卻沒有想明白了。
“兩位師妹是不是不舒服？”尉遲恭連忙關心地問道。
“沒有，去去就迴。”
黑素梅說了一聲，拉著白素花離開城樓。
怕李川吃不飽，白素花又迴家熱了幾個胡餅。
很快，她和黑素梅拿著胡餅和大雞腿趕去西城門。
......
想到李川餓的人還有秋兒。
秋兒也煮了幾個餅。
本來她還想弄點肉食，卻發現敵軍圍城，街市沒有人賣菜。
她隻好拿出家裏還存在的臘肉，讓陳嬸將臘肉和青菜一起煮熟，再用餅包好後放入食盒之中。
“燕兒，拿去給阿郎吧，阿郎應該餓了。”
秋兒將食盒遞給燕兒。
西城門人太多，她不好拋頭露臉。
怕燕兒有危險，她還讓陳嬸跟著燕兒一起去。
燕兒反而覺得不用。
大山之中她都敢一人去給爹爹送飯，在馬邑城有什麼好怕？
“沒事的，我自己去就行，全城百姓誰不知道我是阿郎的丫鬟？”
說完，燕兒拿著食盒快步離開。
走出宅子，發現百姓已經從家中走了出來， 正三三兩兩在小巷中議論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事？”
“聽說新來李將軍很厲害，一人拿著大石頭就將城外敵軍的運泥車全砸了。”
“在城牆上扔大石頭？怎麼可能扔那麼遠？”
“是啊，還隔著護城河呢？誰能將大滾石扔那麼遠、”
“是真的，大家都這麼說，說李將軍舉著守城用的滾石砸爛敵軍幾十輛車，敵軍已經撤軍了。”
大家沒有聽到戰鼓聲，紛紛相信了。
燕兒聽到了，自豪地挺起胸膛，好像要告訴所有人。
李將軍是我家阿郎！
當然，燕兒沒有這麼高調。
她提著食盒、邁著輕快的腳步向西城門走去。
一路上，她又聽到很多人在討論李川，隻是那些討論越傳越離譜。
“聽說李川力能扛鼎，一拳打死老虎，今日更是將城牆上的大石頭扔了出去，連扔了幾百個，將敵軍幾百輛戰車全砸爛了。”
“哦？扔了那麼多，不累嗎？”
“李川可是天神，怎會累？”
“如來如此。”
“......”
燕兒卻覺得很高興。
天神？
不錯！
燕兒高興地哼著曲兒，快步向西城門走去。
......
西城門城樓上。
李川和李世民看到敵軍沒有進攻，開始商量起今晚夜襲的計劃。
“要不將東城門和南城門敵軍一窩端了？我們有二千多騎兵，再加上尉遲敬德手下一千府兵，分成兩路，應該足夠。”
李川說出自己的想法。
按原來計劃，今晚先偷襲東城門外敵軍大營，明晚再偷襲南城門外敵軍大營。
李川擔心今晚偷襲成功後，敵軍會有提防，明晚再攻打南城門外敵軍大營就不容易了。
李世民仔細想了想，覺得可以，不過他提醒道：“要先派出斥候打探清楚周圍情況，如果敵軍有伏兵，我們今晚先按兵不動，安全為上。”
李川還以為李世民會很冒進，想不到李世民竟然如此謹慎。
看來李世民是在有十足把握情況下才會冒進。
“好！”
李川同意了，輕輕點頭。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比如多備一下火把、火矢和桐油，為火攻敵營做準備。
李世民又提醒李川多準備一些牛皮燈籠。
所謂牛皮燈籠，就是厚牛皮做的燈籠，不太透光，不過燈籠底部因為沒有封牛皮，反而很亮，正好看到腳下的路。
真是夜襲良器。
李川才知道原來還真的有牛皮燈籠這樣的東西。
於是派人去通知李靖，讓李靖多準備一些牛皮燈籠。
他又迴想了一下細節，看有沒有什麼漏洞。
很快，他想到了。
李世民、李秀寧和尉遲恭的兵馬都要出城夜襲，東西南三城門沒人防守。
萬一敵軍來攻城就危險了。
他覺得讓張萬歲、黃子英、尋相率新兵來守城。
雖然是新兵，問題不大，多弄點火把，讓城外人知道有人守城就行，敵軍看到有人守城，應該不會攻城。
兩人商量好後，開始輕鬆聊天，等著敵軍下午來攻城。
想不到沒有等來敵軍攻城，反而等來李秀寧的丫鬟月兒。
“月兒？你怎麼過來了？”
李世民認得月兒，連忙問了起來。
月兒向李世民行了一禮，說道：“奉小姐之命，來請李將軍過去商議......大事！”
她將“大事”兩字重讀了一下。
“大事？”李世民想了想，好像想到了，“孔雀圖？”
“不告訴你！”月兒微微一笑，不肯詳說。
李川心中有些好奇。
孔雀圖？
他立即想到一個成語：雀屏中選？！
雀屏中選是關於李淵娶妻的故事。
大將軍竇毅為了幫女兒選一個好夫婿，在屏風上畫了兩個大孔雀，說誰能射中孔雀的眼睛，就將女兒嫁給對方。
由於竇毅有權有勢，很多年輕人躍躍欲試，可惜都沒有射中。
李淵卻輕易射中，抱得美人歸。
李秀寧是想學她媽，也來一個雀屏選夫婿？
“李將軍，快走吧，小姐真的有事找你。”
月兒看到李川不動，催促起來。
李川猜到敵軍沒有這麼快攻城，再想到今晚偷襲要和李秀寧打聲招唿，於是跟著月兒趕去南城門。
哪知道李川剛離開一會兒，出雲公主就來到西城門。
聽到李川去了南城門，她帶著宮女和侍衛急忙趕往南城門。
很快，黑素梅和白素花、燕兒也先後到來，見李川去了南城門，她們也趕往南城門。
李世民看到這麼多女子在追著李川，心中無比羨慕。
兄長在戰場上勇猛無敵，在情場上也所向披靡？
姐姐一人能應付得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