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越想越擔(dān)心,靜靜地坐在床邊,等女兒的氣消的差不多了。
她目光柔和地望著被子,語重心長道:
“雪鶯,你買覺醒魔藥幹什麼?是不是想偷偷嚐試?
“娘跟你說,服用魔藥很危險的。10個人中有8個都會當(dāng)場畸變,你不能抱著僥幸心理。
“明天戴叔叔派人送來的魔藥,娘先收著,我這也是為你好!
她的話剛說完,林雪鶯掀開了被子,目光中透出不可原諒的怒氣,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又蒙上腦袋。
被窩裏傳來沉悶的氣憤之語:
“你,你又偷聽我打電話!”
林老板微微搖頭,苦澀一笑。
她真沒偷聽,可是女兒不會再相信她。
此時再說什麼都沒用了,隻能以後盯緊點,找機會再慢慢勸解她。
關(guān)上床頭燈,林老板退出女兒的房間。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
程瑾瑜嘴角流瀉的幸福無法掩飾,穿上筆挺的製服,帶上卷沿帽,去新汴梁的總部匯報工作。
她昨天一氣之下,罵了那沒良心的一頓。
結(jié)果,他一晚上盡顯溫柔,除了沒分開她的雙腿外,兩個人親密的不能再親密。
她這趟出來工作生活兩不誤,沒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了。
一大早,盧謙先用電報向陳若蕾匯報了門店的情況,讓老婆大人放心。
然後,來到陳氏的門店,視察了一圈便離開。
又去隔壁的吳氏銀行和戴炳才那裏喝茶聊天。
林公館的車已經(jīng)停在吳氏銀行的門口,到了和林老板約定的時間。
臨別時,戴炳才讓他帶著林雪鶯購買的魔藥,順道捎給林老板。
得知此事,盧謙對戴炳才刮目相看。
這人很會來事,既不得罪林雪鶯,還在林老板麵前賣了個好。
戴炳才自己不方便把東西送過去。
讓他順道捎過去,既防止東西落入下人之手,從而被林雪鶯拿走,還讓他占了一份小小的人情。
車子拐過一道彎,一座氣派的古代風(fēng)格建築映入盧謙的視野。
黑漆烏頭門嵌著拳頭大的鎏金銅釘,門首抱鼓石上蹲著的石獅子鬃毛裏還凝著露珠。
門頭朱漆匾額豎著三個繁體漢字,“林公館“。
車子徑直穿過大門,仿佛進入了古代園林之中。
最後停在一棟華夏風(fēng)格的現(xiàn)代小樓房前,這房子跟陳氏的門店外觀差不多。
林老板一身深色職業(yè)小西裝,親自在小樓門前迎接他,引領(lǐng)他進入客廳。
盧謙跟隨在她身後,眉頭皺了皺,很好奇為什麼林雪鬆兄妹沒出來迎接他,但不好問。
落座上茶後,他的目光在客廳內(nèi)四處張望。
客廳裏站著好幾個下人,隨時為他們服務(wù)。
見他這反應(yīng),林老板杏眼中射出柔和的目光,露出職業(yè)化的微笑,道:
“盧先生,雪鬆和雪鶯都有事,今天不在家。”
“哦!北R謙目光驚愕地望向她,慌忙點頭,“原來如此。”
林雪鬆不在家可以理解,但林雪鶯不在家就說不過去。
這說明林老板不想讓他見到女兒。
再看看她職業(yè)化的穿著接見他,傳達一個意思,雖然林老板是在家待客,但此次見麵是談生意,不是談交情。
這些細節(jié)還是上次在陳公館接待客人後跟夫人學(xué)的。
得出這個結(jié)論,他當(dāng)即神色鄭重了幾分,用謙恭的目光投向她,沉聲道:
“林老板,那艘船的事給你添麻煩了,還耽誤你時間留在家裏等我,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吧,我現(xiàn)在去船廠看看!
林老板微微頷首,麵上帶著職業(yè)化的微笑,端起茶杯,抬手作請狀,客氣道:
“不急,先喝杯茶,你的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一下車子直接送你去碼頭!
雖然林老板很客氣地接待他,但她是一個女眷,盧謙覺得不能在此多留,做到禮數(shù)即可。
於是,他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輕放下茶杯,麵帶微笑衝她點點頭,評價道:
“好茶!那我這就告辭了,煩勞林老板了!”
果然,見他識趣的告辭,林碧虞嘴角含笑,杏眼中射出欣賞地目光,認真地打量他一眼。
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隨從,帶著他去碼頭。
簡短的幾句客廳對話,兩口茶,告辭離開,完成了必要的禮儀。
目送著客人離開的背影,林碧虞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
她取出手機,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可以把小姐放出來,讓她在家裏自由活動。
坐在前往公司的車上。
一路上,她的秀眉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擔(dān)憂。
怎麼跟女兒解釋這事呢,怎麼能把這事揭過去呢?
雪鶯正處在一個危險懵懂的年紀,要做不好思想工作會出大事的。
女兒是林家的未來,是她林碧虞的未來,比起來生意上的事,都不值一提。
林氏與陳公館合作,幫他們改造一艘船,培訓(xùn)幾個司爐工不算什麼大事。
主要這事情不能把女兒牽扯進去。
還好,盧謙雖然好色了一點,但做事知進退,自始至終並沒利用雪鶯,也沒聯(lián)係她
沒在林公館多留片刻,說明他心裏有數(shù),人品還行。
風(fēng)和日麗。
汴河從新汴梁城內(nèi)偏北位置穿過,開寶寺遺跡位於城內(nèi)東北角位置。
林家在汴河上有一處碼頭產(chǎn)業(yè),汴河碼頭,就位於開寶寺附近的汴河兩邊。
從此乘船穿過城牆的善利水門可直達五大湖,間接連通四大洋。
上午10點半。
盧謙在林家保鏢的車隊護送下來到汴河碼頭,登上了前往造船廠的一艘200噸的小客輪,平波號。
平波號是林家的私人小客輪,用於新汴梁和船廠之間的人員往返。
現(xiàn)在專門送客人去一趟位於新鄱陽的林氏船塢。
平波號上的煙囪冒起滾滾白煙,螺旋槳開始高速旋轉(zhuǎn),兩岸的風(fēng)景在慢慢後退。
穿過善利水門的城門洞時,盧謙不由迴望了一眼屹立在碼頭邊的開寶寺高塔。
他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不管是在鉚釘城還是新汴梁,他身邊隻要帶上保鏢,沒什麼人敢搞出大動靜襲擊他。
這是帝國法律在保護他。
早前她計算過,隻要他通過高速移動換個城市,敵人至少需要一天才能追蹤到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一樣。
但這不包括鉚釘城和新汴梁,因為敵人事先可以預(yù)計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兩個城市,很可能事先做好埋伏,所需時間就會變少。
所以,穿過這道水門之後,什麼事都可能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