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時候的楚玉淵頂著廢物之名在皇宮。
當此之際,不要說是秦軒之輩,此時謝鵬本人,也被感染到。
他三品修為,算是高手,當即一桿長槍如長龍出動,淩厲兇猛。
大雍北境城有將近二十萬的大軍,北原將近五十萬。
但大雍占據城牆地利,楚玉淵的到來,促進人和,如此一來,北原將士不要說是踏平北境城了,就是接近城牆,都極為困難。
“可惡!”耶律光麵色神色甚是難看,在這時候,一中年漢子騎著駿馬飛奔而來。
“皇上,七皇子在他們的手上,這可如何是好?”北原將領元朗著急說道。
三年前那一戰,元朗便是衝鋒將軍,今日也是。
“去把鐵哲叫過來!”耶律光道。
元朗點頭,片刻間,一個留著虯髯須,背著箭筒的漢子走了過來。
“皇上!”鐵哲打招唿。
“鐵哲,你是我北原的神箭手,可有一箭命中城牆上那人的把握?”耶律光指著楚玉淵,眼中殺機如潮水激蕩。
“微臣試試!”鐵哲翻身上馬,衝向大軍之中,看著城牆上的楚玉淵,當即拉弓搭箭。
楚玉淵早就預防北原人放冷箭,他舞動城牆,一邊與爬城牆的北原將士大戰,一邊上則是不斷變換位置。
但這時候,他心中生出莫名的危險,隨即一支箭矢如流星劃破長空飛來。
楚玉淵麵色陡然大變,生死危機間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手上的耶律遲擋在前麵。
“啊!”耶律遲發出一聲慘叫,箭矢從他的肋下穿過,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但好在並沒有穿過他的身子。
見狀,耶律光麵色更為難看,他顯然沒有想到,楚玉淵竟然這般狠。
“好得很,竟然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小命?比狠是吧?”楚玉淵往城牆之下扔出長槍,射殺一個向城牆衝殺過來的北原兵士,同時,雙手抓住耶律遲的雙腳,舞動起來。
他,竟然用耶律遲做兵器。
“豎子,你敢!”耶律光一拳打碎了戰車的扶手。
一箭之後,鐵哲不敢動手。
他雖然有神箭手之名,但是楚玉淵實在太賊了,適才出其不意沒能射殺楚玉淵,這個時候的楚玉淵,已然將耶律遲作為武器,要射殺他,幾乎沒有可能。
“耶律光,你隻有一個選擇,要麼不要你兒子的命,要麼退兵!”
楚玉淵舞動耶律遲,將一個爬上城牆的北原人砸落城牆。
耶律遲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上疼痛,更是難以形容。
若是可以,他寧願死。
這種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關鍵他堂堂北原七皇子,從小就有謀略,雄心勃勃地出使大雍帝國,本是要立不世功勳的。
誰曾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如今就算是能活著迴去北原,也會是一個笑話吧?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了,若是死了,這屈辱,我向誰討迴來?”
耶律遲心裏麵對楚玉淵的恨意,已經到了極致。
他發誓,將來有機會,一定要踏平大雍,將楚玉淵千刀萬剮。
可是此時,根本就由不得他。
城牆之下,耶律光開始猶豫了。
若是不顧耶律遲生死,強行攻城,肯定會寒了北原將士的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還是他最喜歡的皇子。
若是退兵,今日首戰便是如此,這肯定會影響軍心。
隻是,眼下他似乎也讓沒有多餘的選擇。
思慮片刻之後,耶律光歎息一聲,隨即鳴金收兵。
一場大戰,這般收場,謝鵬顯然也沒有想到。
楚玉淵看著遠去的北原大軍,嘴角掀起微微弧度,“同我比狠?他麼的這又不是我兒子?我會在乎他的死活?”
從來北境之時,楚玉淵早就想好了退敵之策。
城牆上的將士們,此時均是在大聲歡唿。
楚玉淵這攝政王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已然不同。
今日,上城牆退敵是一迴事,最關鍵的,楚玉淵是要贏得將士們的認可。
如此一來,奪了兵權才有用。
迴到軍營中,謝鵬將楚玉淵等人叫來,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攝政王,今日你這般衝動,要是耶律光不顧耶律遲的死活,強行攻城,那便是最好的借口,到時候北境城這二十萬的兵力,如何抵擋北原五十萬大軍?”
楚玉淵看了謝鵬一眼,心想這就急著給我扣帽子了?
他知道謝鵬多少有些本事,但是現在看來,也是個容易衝動之輩。
“可是今日北原退兵,是本王的功勞,而不是你謝帥!”楚玉淵是故意激化與謝鵬的矛盾的。
“你······”謝鵬臉色甚是難看。
“攝政王,謝帥才是北境軍的主帥,該如何用兵,如何迎敵作戰,應該聽謝帥的才是,下官覺得,攝政王過了!”說話的人名周華,是謝鵬的心腹。
此時還有幾個將領站了出來,他們都說楚玉淵的不是。
楚玉淵被氣樂了。
明明今日打退北原軍隊是他楚玉淵的功勞,咋呢麼反過來倒是成了罪人?
楚玉淵此時有些冷理解秦軒了。
他是皇室中人,是攝政王,尚且如此,可見當年打了勝仗之後,秦軒遭受了怎樣的針對。
楚玉淵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打仗的時候,沒見你們有這麼多的主意,現在一個個的,都意見多得很!”
“哼,攝政王還是迴去京都吧,這裏不適合你!”周華說道。
楚玉淵淡然一笑,“你還知道本王是攝政王啊!”
這一瞬間,楚玉淵身上頓然爆發一股極為強悍的氣息。
周華心神猛地一顫,“你···要做什麼······”
楚玉淵暗暗歎息,軍中有這等將領,如何能打勝仗?
“若是再敢出言不遜,本王就殺了你!”楚玉淵目露殺機。威嚴氣勢流轉。
周華嘴巴微微張開,他隻覺得一陣窒息,險些沒緩過神來。
楚玉淵沒有理會眾人,帶著秦軒離開了。
謝鵬神色甚是陰沉,雙手捏得發出吱吱響聲,“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出來營帳,楚玉淵看了看秦軒,“不想與軍中故人敘敘舊?”
“當年我不知天高地厚,鬧出的事很多,如今兄弟們見到我,恐怕也會失望吧!”秦軒眼中滿是悵然之色。
楚玉淵道:“當年的事不怪你,相信他們也能理解力。如今這北境軍二十萬,玄甲軍七萬,要抵擋北原大軍,必須得是玄甲軍!”
今日玄甲軍也出戰了,他們殺敵是最猛的。
隻是秦軒帶著麵具,他們隻是覺得身影熟悉,來不及深究。
大戰之後,秦軒又隨楚玉淵來了謝鵬的帥營。
之後便也沒有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