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冀州平原上,鈴鐺聲響越來越近,幾輛馬車緩緩行駛在一條古老的道路上,一隊訓練有素的護衛緊隨其後,共同構成了一幅充滿曆史感和神秘感的深秋景色。
馬車的輪廓在夕陽的餘暉中若隱若現,仿佛是從遠古時代穿越而來的時光旅行者。車輪滾過落葉鋪就的小徑,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伴隨著遠處傳來的秋風和鳥鳴,構成了一曲深沉而悠揚的秋日樂章。
護衛們身穿沉重的鎧甲,手持長矛和盾牌,他們的目光堅定而銳利,時刻保持著警惕。他們的馬匹步伐穩健,鬃毛在秋風中飄動,彰顯出一種無言的英勇和忠誠。
周圍的景色也被秋天的色彩所渲染。樹木的葉片已經變得金黃、深紅和橙黃交織,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這支隊伍送行。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壯美,與近處的馬車和護衛形成鮮明的對比。
整個畫麵給人一種寧靜而莊嚴的感覺,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讓人沉醉在這深秋的景色中。馬車和護衛的存在增添了一種神秘感,讓人不禁想象起那些古老而傳奇的故事。
周衍斜靠在車廂內,閉目養神,手握寶劍龍霜,拇指撫摸著劍鞘的圖文。
周衍剛剛出京之時,並不急著前往涼州,一路遊山玩水,遇城便入,領略當地的美食與文化,一行人好不快活。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先是聽到了文帝駕崩的消息,隨即而來的是孫乾,帶來了大量的京都情報,隨後又有孫玉聊派來的信使,告知了吳傑與趙遂勾連的消息,周衍警覺,命車隊急速趕路前往涼州,遇城不入,改變原有路線,並且斥候四出,警惕著冀州駐軍與京城的動向,又派快馬前出而行,一人雙馬,急速趕去北涼求援。
周衍知道,趙遂既然一力的促成立儲之事,又與吳傑勾結,那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個隱患,就算趙遂肯,吳傑也不肯,再加上太子與皇後被廢,禁足於東宮,冀州牧繆通此時也肯定會有行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冀州的地麵上將他周衍截獲,庸立其為傀儡王爺,打折清君側的名義發動對京都的攻伐。
周衍雖未參與朝堂之事,卻無形之中成了焦點,殺機四伏。
今日清晨,更有裝作流民的刺客接近車隊,被孫乾識破後暴起,最終被王府護衛統領秦風所殺。雖未傷到周衍,但是大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比以往更加警惕了。
到底該如何破局呢?周衍閉幕沉思著,在冀州的地麵上,想要逃過繆通的眼線是不可能的,除非放棄官道走野地或者小路,但是那樣會大大推延前進的速度,會讓京都的人有機可乘,前幾日孫乾就在車隊的後方發現了京都的探子,就那樣遠遠的吊著,想要甩脫卻是不易,不改變路線,就一定會被繆通的兵馬堵截,怎麼辦,難道隻能等著涼州的救援了嗎?來的及嗎?
“駕”周衍正在默默想著對策,突然遠處傳來了打馬飛奔之聲
騎兵統領趙大虎打馬出陣迎了上去,見到時自己斥候營長劉三,便揮手放行
劉三一路未停,直接駕馬奔至周衍車駕旁才下馬單膝跪地道“報,王爺,前方百裏東平縣,三百裏以外的清靈城,有大批軍士集結出城封鎖道路,並有騎兵向我方車隊行來”
周衍起身來到車外“多少人馬?”
“迴王爺,東平縣騎兵一千,距此三十裏,清靈城騎兵三千,小的迴來時,清靈的騎兵才剛剛集結,還未動身”
在周衍剛接到文帝駕崩的消息時,便隱隱感到不對,自己的父王雖然昏庸,但身體一直還算硬朗,突然駕崩,事出必有反常,隨意周衍在街道消息時,便將斥候撒了出去,分為兩隊,一隊向前,一直到壺關,沿途分部,監視必經之路上的各個城池關隘,有事速報,無事原地待命,等待周衍車隊,一隊向後,探查京都動向,以免追兵突襲。
周衍樂了“騎兵一千?謬通還真是沒看得起我們啊,都說謬通無能,我以前是不信的,畢竟駐守邊關多年,輔佐諸位將軍為我大周看門護院還是夠得,現在看來,這家夥不止看不了門,還想噬主啊”
“哈哈,王爺,這騎兵派的前後各不相連,這謬通還真真是有才啊”趙大虎也笑了。一千騎兵,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同等人數下,來精通騎射的胡虜都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何況現在自己一倍於敵,還是些府兵,趙大虎覺著自己被謬通侮辱了。
秦風也笑了,“王爺,末將請戰,收拾這點人,咱們王府的護衛便夠了,後麵的三千騎,再由趙將軍出馬吧”
“誒~這兩軍衝陣自當是我老趙的事,我的命令是掃除障礙助王爺平安入涼,你的任務是貼身保護王爺,你這小子咋還搶俺老趙的差事啊”趙大虎嘿嘿笑道“王爺,這,你看是不是讓俺老趙先給王爺露一手啊”
周衍看著二人爭搶出戰機會,也是微笑瞇眼“嗬嗬,不止是趙將軍露一手,也得讓他們瞧瞧我周衍的手段啊,謬通,嗬,狗屁不通,就這等排兵布陣的本事,致使邊關失守也是實屬正常,就是苦了我邊關百姓啊”說完神色一淩“孫管家,秦風”
“卑職在”孫乾與秦風拱手出列
“兩天,收拾掉身後的尾巴,完事後急速歸隊”
“是”
“趙大虎”
“末將在”
“命你率軍兩千出戰,以最快的速度吃下這一千人,完事後斥候給我撒出去,我要知道後麵三千敵騎的具體動向,記住了,冀州軍的旗幟和衣甲給我收起來,有用”
“末將領命”趙大虎眼珠一轉道“旗幟和衣甲?王爺,高啊”
“嗬嗬”周衍輕笑道“都去準備吧,讓他謬通和京都的老爺們瞧瞧,什麼叫打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