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呢,總是多多少少的會有些貪婪,尤其是宦官,自從身體殘缺不全之後,他們對正常的生活沒了奢望,就會在一些別的事情上特別在意
有的是貪財,有的貪權,也有些特別貪圖美色的,大家別笑,這是真實存在的,
太監(jiān)沒了後,心裏就沒了著落,所以他們大多數(shù)會幹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來安慰自己那顆空虛的心
比如說是一些得勢的大太監(jiān),他們會過繼一些族中男童,給自己當兒子,來填補自己不能有後的空缺,還有的會在宮裏找些小太監(jiān)認做幹兒子,這也是給自己留個後路,以免在這深宮大院中死後無人問津,還又的,迴極度的貪婪錢財
然後等著什麼時候偶然有機會出宮了,就極度的用這些錢財去揮霍,來彌補自己的不幸
李雲(yún)軒就知道,他們冀北老家的鎮(zhèn)守太監(jiān),督管冀州的田畝糧稅,那叫一個奢侈,揮金如土,光一處宅子,就快趕上王府了,這還是怕犯了忌諱,才稍稍收斂,可是宅子內部。
那叫一個金碧輝煌,亭臺樓閣,水榭華庭,光是人工湖裏麵的那艘畫舫,就是上萬兩銀子
府內嬌妻美婢無數(shù),沒錯,就是嬌妻美婢,這些人有良家的姑娘被家裏賣進了府裏,也有青樓的當紅花魁,清官人,你要說這些女子到底為了啥? 嗬嗬,都是錢權二字在作祟
而這位小公公,便是大太監(jiān)福進的幹兒子,而且這家夥極度愛財,愛女人
本來以他的地位,是絕對沒有可能在宮外又置辦宅子,又養(yǎng)活要幾房對食的,可偏偏他就辦到了,而且,自打出宮以來,就再沒迴去過,每天仿佛有花不完的錢
這就引起了李雲(yún)軒與太尉府暗衛(wèi)的注意
李雲(yún)軒笑咪咪的看著他道“小公公詳細說來聽聽”
“是是是”小太監(jiān)是真害怕了,心裏琢磨著,於其自己受盡折磨而死,還不如拉幾個陪葬呢,你瞅瞅那屋子裏麵的各種刑具,哪一個是自己能挨過去的
說不準自己老實點,這些人看自己有用,還沒準能活個命呢,死道友不是貧道,別說幹爹了就算是親爹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受罪啊,沒道理呀
“那個公子,我是福公公的幹兒子,因為偶然知道了幹爹的一些事情,後來又取巧訛詐了他老人家一下,所以我就,啊。哈哈”
小太監(jiān)偷偷瞄了一眼李雲(yún)軒,卻見到李雲(yún)軒皺眉看著自己,幹笑一聲,趕忙說道
“就是去年先帝駕崩那時候,那天正好是小的看守尚寶間的,結果臨時被幹爹給換了班,後來那些守衛(wèi)的護衛(wèi)也被幹點叫去太子府辦事,所以尚寶間就剩下幾個值守的太監(jiān)了,小的又被幹爹給換了班,迴去又沒什麼事情可做,就叫了幾個相熟的太監(jiān)一起在值房裏偷偷喝酒,誰知道外麵值殿的幾個小太監(jiān)也問著就位迴來了”
“我有些不放心,我這人吧做事比較負責”
“說重點”李雲(yún)軒多少有些不耐煩道
“是是是,這就說這就說,我,我其實是尿急”這小太監(jiān)本想繼續(xù)誇大的,可看著李雲(yún)軒那眼神有些害怕,就沒敢瞎說,實打實的說了起來
“我尿急,公子也知道,我們這些殘缺之人連這事都得藏著掖著,所以我就偷偷一個人溜出去,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那啥,可是我剛剛出了門。就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向著尚寶間走去,因為離得有些距離,我看的不太真切是是誰,可是那身形和走路的姿態(tài)特別像我?guī)值墒沁@身上卻穿著底層小太監(jiān)的藍色袍子,我就想著偷偷的跟著上去看看”
“因為所有的侍衛(wèi)都被幹爹調走了,值殿的太監(jiān)們又都在屋子裏喝酒,值房和尚寶間是有些距離的,所以我也沒敢聲張,就這麼偷偷摸摸的想看清楚了再跑迴去叫人,可是這人進入殿內不一會就出來了,我看的真切,就是我?guī)值_M福公公”
“他老人家神色慌張的出來,轉身就跑,我本想著上去敘話問安的,可是正巧有另一值殿的太監(jiān)估計是不放心,所以出來查看,正好與幹爹撞了個正著,那值殿太監(jiān)也認出了幹爹,就上去見禮,沒想到啊,我?guī)值苯訌男渥友Y抽出匕首就是一下子”
這小公公說著還不忘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我當時就傻了,嚇得藏在石雕後麵就沒敢露頭,幹爹殺了那個值殿公公就匆匆的跑走了,我這才壯著膽子上去看了看,那人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我有趕忙跑迴了尚寶間內,可當看到屋裏的情形,我是頭皮都發(fā)麻啊”
“那個好端端放在正中央的傳國玉璽,不見了”
“我知道這事要壞,雖然當時腿鬥的厲害,可我還是強挺著關了門往迴跑,我不敢迴去住處,就在宮裏到處躲藏,直到吳州牧和趙丞相派人鎖了皇宮,將所有的值殿太監(jiān)全部抓了,我才知道我們是沒命活了”
李雲(yún)軒側頭看著他,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道“這麼說,是福進趁著先帝駕崩宮中大亂,偷走了傳國玉璽?是也不是?”
“是,啊,不不不,我不知道啊”小太監(jiān)緊張道
“你是在耍我?”李雲(yún)軒眉毛一立冷聲道
“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我是不確定啊,不敢瞎說,怕壞了公子的大事”小太監(jiān)擺手道
“我知道我們都活不成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隻去找了我?guī)值9腋嬖V他我看見了他,還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裏”我也想著是嚇唬一下他,好叫他給我個活命的機會
“可那層想,我說我那天看見他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想殺了我,可是當我說我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裏的時候,他就變了個人一樣,笑嗬嗬的和我敘話,給我許諾了一堆好處,叫我告訴他傳國玉璽的下落”
李雲(yún)軒不解的質問道“什麼混賬話,玉璽不是福進偷走的嗎,他怎麼能不知玉璽在哪裏,還用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