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錦滿臉狐疑地問道:“什麼?”
她那明亮的眼眸充滿了好奇和不解,緊緊盯著麵前那位神情古怪的老伯。
隻見周圍的人們都對凰倩的凰翎表現出或深或淺的恐懼之色,素錦見狀連忙將凰翎小心翼翼地收起,同時開口說道:
“現在總該能夠證明我並非壞人了吧?”
這時,一旁的阿雀迫不及待地插話道:“能能能!你手凰翎已經告訴過我們啦,您是我們凰倩公主的好朋友呢!”
聽到這話,素錦心中不禁一喜,但仍有些疑慮未解,於是她迅速轉過頭去,目光直直地望向老伯,追問道:
“你竟然不知道凰倩竟然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啊?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老伯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族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道:“這……其中緣由確實說來話長。”
素錦一聽,趕忙伸手拉住阿雀,急切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長話短說好啦。”
老伯微微頷首,麵帶微笑地看著素錦,應聲道:
“好好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咱們可否邊走邊聊?畢竟我族內尚有眾多族人等待著,得趕緊迴去才是,希望姑娘莫要介意。”
素錦稍顯尷尬地笑了笑,迴應道:“我自然不會介意的,那咱們便邊走邊說吧。”
隨後,一行人開始邁步前行。走著走著,老伯主動向素錦介紹起自己來:
“老朽名叫火離,我的祖上據傳曾擁有一絲大明孔雀的高貴血脈。”說到此處,老伯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火離說著說著,就迴走,同時還吩咐一旁的小童,“你先迴去,找嬤嬤收拾一下,準備招待貴客。”
小童就變迴一隻小鳥,飛遠了。
而火離見此,“大概從兩萬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們鳥族時隔數萬年,又誕生了一隻鳳凰,但由於族裏沒有一棵梧棲樹,也沒有可以供她修煉的資源,再加上沒有長輩,教導她修煉,便讓她去找折顏上神,卻沒想到她一去不複返……”
火離話至此處,眼中的淚水宛如決堤之洪一般洶湧而出。
那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麵之上,仿佛每一滴都蘊含著無盡的悲傷與憂慮。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離去的小鳥竟如同閃電劃破夜空般疾馳而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撞擊到火離身前。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小鳥瞬間化作人形,但見其模樣可謂是慘不忍睹——渾身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狼狽不堪地跪倒在地,一邊用雙手捶打著地麵,一邊扯著嗓子哭天搶地地哀嚎起來:“大長老啊,出大事啦!有一群不懷好意的家夥摸到咱們鳥族的大本營去啦!情況萬分危急,咱們得趕緊殺迴去才行吶!”
火離聞聽此言,臉色驟然間變得異常凝重肅穆,雙眉緊緊皺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他心急如焚地向前一步,一把揪住阿布的衣領,厲聲喝問道:“阿布,你快給我說清楚,究竟是何方神聖膽敢如此大膽妄為,率領這幫惡徒來侵犯我鳥族?”
阿布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接連打了好幾個嗝兒後,這才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迴答道:“啟稟大長老,小的……小的在半道上遠遠瞧見有一大群蛇族正氣勢洶洶地朝著咱們大本營方向挺進呢!而且……而且我還發現此次帶隊之人竟然是那個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虺!”
火離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整個人就像被架在了滾燙的熱鍋之上,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失聲驚唿道:“什麼?居然會是虺這個惡魔?這下可真是麻煩大了!”
緊接著,火離迅速轉身麵向身旁的阿雀,語速極快地吩咐道:
“阿雀,你速速帶領這兩位尊貴的客人返迴本族,務必要確保他們的安全萬無一失。
至於我,則要帶領其他族人即刻啟程,火速趕迴大本營增援!”
說罷,他大手一揮,示意眾人立即行動起來。
火離的話語尚未完全落下,其身形便已如同那離弦之箭一般,瞬間化為原本的形態,疾馳而去。
眨眼之間,他便消失在了天際之中,而與他一同離去的,還有除了阿雀以外的所有人。
素錦獨自一人跟隨著阿雀默默前行了一段路程後,忽然間察覺到身旁的阿雀氣氛有些異樣,她似乎比之前還要顯得冷漠許多。
於是,素錦試圖打破這令人感到壓抑的沉默氛圍,沒話找話地開口問道:
“不知道凰倩出來之後的消息,有沒有傳迴到你鳥族呢?”
然而,麵對素錦的詢問,阿雀卻仿若未聞一般,毫無反應。
見此情形,素錦心中不禁略感詫異,但她並未放棄,再次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直到這時,阿雀仿佛才如夢初醒般緩緩迴過神來,她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素錦,用冷淡的語氣迴答道:
“並沒有,自從凰倩公主出族以後,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失去了蹤跡。至少,我再也未曾聽聞過關於她的哪怕一絲一毫的消息。”
“哦,原來是這樣啊……”
得到答複後的素錦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一邊從紅鯉手中接過一顆色澤誘人的果子放入口中咀嚼起來,一邊抬起頭望向眼前這條愈發荒涼的道路,嘴裏不自覺地低聲呢喃道:
“鳥族究竟還有多遠才能到達呢?為何我感覺此處越發偏僻了。”說話間,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之色。
就在此時,一直走在前方領路的阿雀突然轉過頭來,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身後的素錦。
僅僅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和眼神,就讓素錦感受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不過,阿雀很快便又重新將頭轉迴去,繼續一言不發地在前麵快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