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白坐著賀言玉的車來到了別墅,倒不是不想開那輛帕加尼,隻是原主在這個時候還不會開車,他可不能自爆了,那個賀言玉也精的很。
嶼白就像個四肢不勤的小廢物一樣,全程都沒有動手,賀言玉一個人就將事情都安排了。
“小白少爺,東西都安置好了,您就住二樓左手邊的臥室。”
賀言玉將嶼白的行李搬去二樓以後,下來看到嶼白呆呆的站在客廳裏,上來說道。
嶼白迴頭看著賀言玉,問出了剛剛進來就一直在腦海裏的疑問。
“你們家主呢?這裏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啊!”
在嶼白剛邁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別墅沒有一絲生活的氣息。
賀言玉早就料到了嶼白會那麼問,他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家主還在國外談生意,快迴來了。”
嶼白聽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很正常,畢竟是大佬嘛。
賀言玉見嶼白沒有的事情後,就告辭離開了,他事情多的很呢!
嶼白隨便收拾了一下,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了沙發上。
拿著外套往腦袋上一蓋,直接就抱著抱枕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嶼白還在沙發上睡覺,甚至都沒有開燈,這個別墅黑乎乎的一片。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別墅的門口,從副駕上下來的男人不就是不久之前還在這裏的賀言玉。
賀言玉打開後車位的車門,裏麵的男子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曆盡滄桑又犀利的雙眼。
男子優雅從容的下了車,來人就是賀言玉嘴裏還在國外的賀昀承。
賀昀承抬頭看向別墅,整棟別墅都黑乎乎的,他都要懷疑小家夥在不在裏麵了。
賀言玉看出了賀昀承的疑問,輕聲解釋道:“小白少爺可能已經休息了。”
賀昀承沒有看賀言玉,抬腿向著別墅走去,“都輕些。”
小家夥要是睡了的話,就不要打擾他了。
原本和嶼白一起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922,突然打了個冷顫,好像被什麼壓製了一下,直接進入了更加深度的‘昏迷’。
賀昀承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922的存在,居然在客廳。
賀昀承急忙抬手打斷了賀言玉要開燈的手,同時還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賀言玉疑惑的看著賀昀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沙發。
沙發那裏,有一團黑影,太暗了,賀言玉也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
但是腦子一轉就知道了,那團黑影九成九就是小白少爺了,這裏的安保可不會讓陌生人進入。
賀昀承放輕腳步,慢慢的接近了熟睡中的嶼白。
在月光的照射下,賀昀承看清楚了沙發上的黑影。嶼白睡的毫無形象,原本蓋住腦袋的外套已經被扔在了地上,身上的衛衣也是一團糟,還露出了一截細白的腰。
賀昀承看到嶼白這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與寵溺。
這麼多個小世界了,他的小家夥怎麼就那麼喜歡睡沙發呢!這個壞習慣一定要給他改了。
他輕輕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蓋在嶼白身上,遮住那截暴露在外的纖細腰身。
賀言玉站在後麵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暗自驚訝於賀昀承對嶼白的特殊態度。
這時,嶼白像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賀昀承瞬間僵住,生怕吵醒了他。
好在嶼白隻是換了個姿勢,並沒有醒來。
賀昀承轉身看向一起放輕腳步跟過來的賀言玉。
一想到剛剛賀言玉也看到了嶼白露出來的腰身,就想趕人了。
賀言玉看著轉過來帶著危險盯著自己看的家主,不由腿肚子一軟,真想給家主大人磕一個,求他收迴那目光,在這漆黑的環境裏太滲人了。
“你可以走了。”賀昀承的聲音壓的很低,要不是賀言玉一直小心的留意,可能都要聽不見。
賀言玉明白賀昀承不想被打擾,便默默往後退去,直到退到了大門口。
賀昀承又在嶼白身邊守了片刻,確定他睡得安穩後才緩緩起身。
他迴頭看了一眼賀言玉,眼神中有警告之意,仿佛在說如果敢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定不輕饒。
賀言玉趕忙低下頭,表示自己明白的。
賀言玉偷偷打量著賀昀承的側臉,這位平日裏冷峻的人此時竟透著一種溫柔的氣息,看來這小白少爺真的是他很特別的存在。
賀昀承似有所感,轉頭看向賀言玉,“你還不走。”
賀言玉應了一聲,快步離開,隻留下賀昀承獨自站在黑暗之中。
在門口站了一會,賀昀承又輕手輕腳的迴去了,凝視著他的睡顏。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嶼白臉上,那恬靜的模樣讓賀昀承的心變得無比柔軟。
他伸出手,輕輕撥開嶼白額前的一縷頭發。
突然,嶼白的手動了一下,賀昀承以為他要醒了,緊張得屏住唿吸。但嶼白隻是咂咂嘴,又沉沉睡去。
賀昀承靜靜地看了嶼白一會兒,最終彎下腰將嶼白從沙發上輕巧的抱了起來。
嶼白感覺到了進入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下意識地往賀昀承的懷裏蹭了蹭,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小動物,賀昀承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嶼白走向樓上的房間,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而平穩,生怕驚醒了懷中之人。
進了房間,賀昀承輕柔地將嶼白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借著微弱的光線細細描繪著嶼白的眉眼,手指停留在嶼白的臉頰上舍不得移開。
嶼白在睡夢中感覺到了在他臉上做亂的手指,胡亂的一把拍開。
賀昀承無奈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卻聽到嶼白迷迷糊糊地叫著他的名字。賀昀承心中一驚,又折返迴床邊。
“帝江……別走……”嶼白緊閉著眼,眉頭微蹙。賀昀承的心像是被擊中了一般,輕聲道:“我在這兒。”
嶼白像是得到了安撫,表情漸漸舒緩下來。賀昀承就這麼守在床邊,直到天快亮了才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