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嶼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顧裴司又不在了,隻是床頭櫃上照例放著一份早餐。
嶼白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了,顧裴司肯定是去找人晦氣了。
就是不知道會先找誰的。
嶼白不知道的是,時景戰(zhàn)基本上已經(jīng)被顧裴司廢了......
一大早,顧裴司就來到了顧父的辦公室,對於顧裴司的到來,顧父不帶一點訝異。
從昨天晚上的那場簡短的對話,顧父已經(jīng)清楚的明白了顧裴司的態(tài)度。
顧父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把顧裴司推上最高位的好機會。
兩父子誰都沒有說話,這就是他們的常態(tài)。
顧裴司沒有坐多久,顧父的副官就走了進來,來通知這對沉默的父子,會議已經(jīng)準備好了,蘇暖和重傷的時景戰(zhàn)也已經(jīng)到了。
顧裴司聽到蘇暖的名字,不禁瞇了下眼,很好的擋住了眼裏的算計。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小白也不會傷的那麼重。
顧父看了顧裴司一眼,率先起身走了出去,顧裴司也緊跟其後的起身往會議室走去。
走進會議室,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顧裴司抬眼打量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不禁嗤笑一聲,到的還真是齊呢!
蘇暖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時景戰(zhàn)被顧裴司輕鬆重傷的事情了,心裏對顧裴司的喜歡又上了一層樓。
蘇暖見顧裴司進來,便迎了上來,故作委屈地說道:“阿司,你終於來了。”顧裴司看都沒看她一眼,便走到離首位最近的位置坐下。
蘇暖在後麵咬了咬牙。
“顧隊長這是要在基地隻手遮天不成,一迴來就將我兒子打成重傷。”顧裴司剛坐下,時景戰(zhàn)的父親便最先開始了發(fā)難。
當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剛迴來的顧裴司打成重傷後,時父氣的不輕,可之後又聽給他兒子治療的光明異能者說,時景戰(zhàn)算是已經(jīng)廢了的時候,時父直接暴怒。
要不是時家一脈的人攔著,他昨天就要找顧父了。
顧裴司瞟了一眼頹廢的坐在一邊的時景戰(zhàn)一眼後,向時父問道:“時中將有沒有問過時隊長,我為什麼第一個找他呢?”
“哼!”時父冷哼一聲,說道:“不就是為了一個沒有任何異能,沒法給基地帶來任何好處的廢物,哦對,這個廢物還是你顧隊長養(yǎng)在家裏的玩意。”
顧裴司聽到時父對嶼白的稱唿,心裏怒的要死,但是麵子上卻不顯,他的兒子也是一個廢物了。
顧裴司站起身來,環(huán)視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其他人被看的都渾身不舒服,一個四項異能者的威壓,實在不是很好受。
“我在剛迴來的那天,就已經(jīng)在安全區(qū)外圍的大門口說過了,小白是我的家屬,而且也已經(jīng)得到了我父親的首肯。”顧裴司說完,著重的看了蘇暖一眼。
顧父對上眾人的眼神,微笑的點了點頭。
“所以,傷害小白的人,我不能動手嗎?”
“時中將,對於傷害了我愛人的人,我沒打死他就算不錯了。”顧裴司麵無表情地看著時父。
時父氣得拍桌而起,“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顧裴司冷笑一聲,“我膽子大不大,您老看看時隊長不就知道了。”
時父頓時語塞,這件事,時景戰(zhàn)確實不占理。但是就要他們把這苦果吞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一直沉默的蘇暖開口道:“是嶼白先開口侮辱的我,時隊長才讓屬下教訓教訓他的。”
“侮辱?”顧裴司眼神冷冽地看向蘇暖,“蘇小姐有什麼證據(jù)可以證明是小白先侮辱的你?在監(jiān)控裏,可是蘇小姐先去找的小白的麻煩。”
蘇暖臉色一白,她沒想到顧裴司會這麼直接,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還有。”顧裴司接著說道,“蘇小姐說的教訓是什麼呢?是要將一個沒有異能的人扔到外圍區(qū),毀了他清白嗎?”
蘇暖一時也無話可說,她沒有想到。顧裴司會那麼在意嶼白,而她的所作所為居然還被別人知道了。
如果那個別人隻是個普通的異能者,她也還有辦法封口,可偏偏是季溫辭。
“就算是景戰(zhàn)有錯在先,你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畢竟他是異能者,以後還能為基地做貢獻,而你居然直接就廢了他。這對於基地來說,是多大的損失。”
時父見蘇暖敗下陣來,又把話題引到了顧裴司傷人的事情上來。
“時中將,話可不能這麼說。”顧裴司一臉淡漠,“異能者怎麼了?異能者就能隨便欺負普通人了?”
顧裴司說完再次環(huán)視了在場的人一眼。
“如果強者就可以肆意欺負比他弱的人,那我這個五項異能者是不是可以隨便欺負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聽到顧裴司的話,會議室落針可聞。
所有人包括顧父在場,都呆若木雞。
什麼?五項異能者?之前不是說的四項異能者嗎?
這是要逆天啊!
“時中將,我一個五項異能者能廢掉一個才雙項異能的時景戰(zhàn)吧?”又看了看其他人,繼續(xù)問道:“按照時中將的邏輯,我今天再廢掉其他異能者也沒關係吧,畢竟對於我來說,其他異能者太弱了。”
時父反應過來,氣衝衝地指著顧裴司,“你……你這是在威脅基地!”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顧裴司針鋒相對,“如果基地連基本的公平正義都做不到,那這樣的基地,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如果在知道顧裴司是五項異能者之前,他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感。
但是顧裴司先自爆了自己的實力,導致其他人都忌憚。
一個五項異能者,他們確實惹不起。
隻有季溫辭,悄悄地鬆了口氣。
今天早上,在來會議室之前,他先去了外圍的房子一趟。
在那裏,他沒有看到顧裴司,倒是看到了帶血的上衣和被打開的醫(yī)療箱。
一個想法在腦海裏形成,嶼白迴來了。
也隻有這個可能,顧裴司才會離開這裏。
再看看那帶血的上衣,可不就是嶼白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