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白在醫院中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轉醒,賀昀承一直守在床邊。
看到嶼白醒來,賀昀承的眼中滿是驚喜與疼惜,“小白,你終於醒了。”
嶼白虛弱地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卻忍不住一陣咳嗽。
賀昀承緊張的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潤喉嚨,嶼白的喉嚨在大海裏嗆水被傷的很嚴重。
嶼白喝了幾口水後,緩過來一些,輕聲說道:“賀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賀昀承輕輕握住他的手,“小白,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說什麼謝謝。”
嶼白心中暖意湧動,迴憶起在海裏的驚險時刻,若不是賀昀承拚命將他救起,他恐怕早已葬身海底。
這時,護士進來檢查嶼白的身體狀況,賀昀承便退到一邊,但是眼睛一直看著嶼白,不舍的挪開。
護士出去後,賀昀承重新坐迴床邊。
嶼白看著他略顯疲憊的麵容,問道:“賀先生守了我這麼久,一定很累吧?”
賀昀承搖了搖頭,“一點也不累。”
嶼白的心微微一顫,兩人對視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情感在流轉。
嶼白被賀昀承強製的留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錯過了原本的訂婚宴,但是賀昀承沒有提,嶼白也就沒有問。
等嶼白的身體徹底恢複了以後,直接被賀昀承帶迴了本家。
嶼白看著陌生的地方,呆愣了一秒,“賀先生,我們不迴別墅住了嗎?”
“那裏不方便鎖著你。”賀昀承輕撫著嶼白的發頂,說出了讓嶼白害怕的話。
“啊?”嶼白驚恐的看著賀昀承,“鎖著我?”
賀昀承看著嶼白驚恐的眼神,歎了口氣,“小白,你總是亂跑,上次還差點丟了性命。我不想再經曆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了。”
“所以,還是把你鎖在身邊吧。”
嶼白看著賀昀承認真的表情,想起了那三天,害怕的退後了一步。
“賀先生,我不會再亂跑了,你不用這樣。”嶼白試圖說服賀昀承。
但賀昀承隻是搖搖頭,帶著嶼白上了樓,嶼白又看到了那條萬惡的鐵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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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第二天......
......
第六天......
嶼白被帶迴本家已經第六天,這六天裏,他的活動範圍隻有賀昀承的臥室。
922:“宿主,你不能坐以待斃啊~”
922也被關瘋了,要麼在小黑屋裏,要麼在這個臥室裏看著半死不活的宿主。
嶼白:“我也想啊,可是我一說這事,接下來就是......我都不敢提了。”
922:“宿主,你跑吧!”
嶼白閉著眼睛,隻是動了動腳踝,鈴鐺的聲音很是好聽。
922:“唉~”
嶼白:“唉~”
晚上,賀昀承忙完手上的工作,推門走進了臥室。
之前他一進來,看到的都是嶼白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用後腦勺對著他。
可是今天不一樣,他一進來,看的是嶼白盤著腿坐在床上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賀昀承看著嶼白的樣子,想起下午聽到的嶼白和922的對話,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直接走進了洗手間洗澡去了。
等賀昀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嶼白還是同樣的姿勢坐在床上,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賀昀承坐到了床邊,嶼白立馬主動爬到了他的身邊。
賀昀承勾唇,拉著嶼白的胳膊,將人拽到了近前,一個兇狠的吻就落了下去,直到親夠了才將人放開。
嶼白被親的眼尾溢出了淚水,賀昀承便伸手擦去,他很滿意嶼白的乖巧,就算是裝的他也很滿意。
“這麼乖巧,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賀昀承低聲問道。
嶼白立馬搖了搖頭,“沒有。”
“我天天被鎖在這裏,想做也做不了啊!”嶼白小聲的嘀咕著。
賀昀承將嶼白摟進懷裏,低頭又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那小白是有什麼事求我嗎?”
“嗯。”嶼白掙紮著從賀昀承的懷裏出來,嚴肅的跪坐在一邊。
賀昀承危險的看著嶼白,隻要嶼白說想要自由,他立馬就將他就地正法。
嶼白深吸一口氣,“賀先生,我想結婚了。”
賀昀承一愣,沒想到嶼白會提出這個要求,隨後嘴角上揚,“小白,怎麼突然想結婚了?”
嶼白垂眸,“我想永遠跟賀先生在一起,而且我們的訂婚宴都錯過了。”
賀昀承心中一動,手指輕輕抬起嶼白的下巴,“小白,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嗎?”
嶼白堅定地點頭,“我知道啊,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了嗎,但是我想親手給賀先生一場終身難忘的儀式。”
賀昀承明白了,這還是想要被放出去啊。
但是這個理由,他拒絕不了。
“好,但是要讓言玉跟著幫忙。”賀昀承還是答應了嶼白的小心思。
嶼白欣喜若狂,撲進賀昀承懷中,“賀先生,我保證乖乖的。”
第二天,嶼白雖然還是和以往一樣腰酸腿疼,但是看到腳踝上已經被取下來的東西,還是很興奮。
922從小黑屋裏出來,看到嶼白自由了,也很高興。
嶼白帶著賀言玉開始準備婚禮的事宜,雖然忙碌,但是看著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這點忙碌就不值一提了。
婚禮當天,嶼白身著華麗的白色禮服站在禮堂門口,緊張而又期待。
賀昀承則穿著黑色西裝,英姿颯爽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賓客們紛紛入座,目光聚焦在紅毯盡頭,當音樂響起,嶼白緩緩走向賀昀承。
嶼白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心跳如鼓。賀昀承看著走來的嶼白,眼裏滿是深情與溫柔。
當嶼白走到賀昀承麵前,賀昀承緊緊握住他的手。牧師開始念起誓詞,嶼白和賀昀承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大聲說出“我願意”。
禮成之後,嶼白和賀昀承相擁,賓客們歡唿起來,其中叫的最大聲的就是宋一川了。
第二天,嶼白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以後,第一時間發現了腳踝上的東西。
兩眼一黑,差點沒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