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長了翅膀不成!”
唿延灼暴躁的掀翻桌案。
雙方就這樣繞著水泊,繼續一追一逃。
隻要官軍多休息會兒,梁山必然攻打下一個莊子。
唿延灼疲憊的看著地圖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韓將軍,明日給你留下五千步兵就堵在此地。賊子不是想繞圈嗎,本將軍就在後麵追,看能不能堵住他們!”
韓滔道:“將軍如此分兵,敵人若是迴頭交戰怎生事好?”
“沒辦法了!再這樣下去,我無法向朝廷交代。何況有三千連環馬,再有一萬多步兵,我不信拿不下對方!”
“哎,好吧!也隻能如此了!”
於是第二日留下韓滔率五千步兵堵截,唿延灼繼續追擊。
梁山方麵也收到了消息,晁蓋問道:“敵人既已分兵,我們該與之戰一場了吧?”
吳用點頭道:“不錯,熬了這麼久,官軍早已疲憊。應趁此機會,一舉拿下那五千人馬。”
雙方繼續沿著水泊,一追一逃。
第二日天還未亮,梁山便開拔。此處剛過陽穀縣,距離韓滔駐紮地,要有一日多的行程。
梁山大軍直接來到岸邊,乘船離去,目標正是韓滔後方。
於此同時,在梁山休息的一萬八千士兵,也乘船直奔韓滔前方。
唿延灼大軍開拔後便繼續追擊,可都到中午,哨探還沒有迴來稟報,這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而此時梁山兩股人馬,已經將韓滔前後夾擊起來。
這個時候,連消息都很難再傳出去了。
韓滔此時已經明白,自己和唿延灼早就上了當。
敵人哪是隻有那一萬多人,明明就是兩撥人交替出現。
“哈哈,軍師,一會兒可得讓俺當先鋒。許久沒打仗了,可憋死人了。”
赤發鬼劉唐叫嚷著,他現在是楚河麾下,可以領兵一千。
沈潮還是給梁山頭領一些兵權,否則也很容易生事。
但他們的中下層軍官,很多都已是白雲山莊的人。
吳用笑道:“我們三萬多人打五千人,哪裏還需那麼麻煩。況且此戰要速戰速決,別給唿延灼支援時間。”
楚河點頭道:“不錯,我會提供一些炸藥包,輔助破陣。”
吳用眼睛一亮,自從那日見識到炸藥包威力後,他對以後的戰鬥,信心倍增。
事實也的確如此,韓滔打算緊守軍營,布置防線。
隻要拖到唿延灼大軍到來,就算成功。
哪知梁山大軍四麵合圍,雙方一觸即戰時,對方扔出許多奇怪東西,接著就是“嘭”“嘭”“嘭”的爆炸聲。
軍營四周不過都是木頭圍成,又哪裏抵擋住這樣的爆破力。
頓時被炸出許多口子,梁山大軍蜂擁而入。
唿延灼此次帶來的兵,一部分是其地方麾下,一部分是高俅抽調的禁軍。
前者倒有些戰力,後者就完全都是樣子貨。見到敵人如潮水般殺過來,全都嚇的四處逃竄。
見無路可退後,便開始跪地求饒。
“呸!這群鳥官兵,也太草包了些。”
船火張橫砍翻了幾人後,咒罵道。
“大哥!韓滔被俺活捉了,哈哈哈。”
山士奇大笑著走進營帳,身後就是被捆綁的韓滔。
晁蓋滿意點點頭,這一年來一直都是宋江領兵。對方的心思晁蓋自然清楚,隻是自己虧欠人家,便隻好成全,可心裏終究是不舒服的。
今日一場大勝,讓憋悶許久的心裏,暢快了許多。
吳用臉上也略帶笑容,拱手道:“大哥,唿延灼就快追上了,咱們還是快點打掃戰場吧。”
“軍師,反正也暴露兵力了。熬了這麼久,還怕他作甚,就在這跟他們一戰又怎樣?”
劉唐又叫嚷起來。
“唉,我等沒必要犯險。唿延灼不敢不管我們,還是再讓他們再追兩日。通過剛才戰鬥,我看敵人也快頂不住了。”
“好吧,好吧,這仗打的,哎。”
“劉唐兄弟莫要抱怨,能輕鬆些取勝,少死些弟兄不是很好嗎。”王蓄在一旁勸道。
這幾日晁蓋阮家兄弟幾人,對王蓄秦明還有山士奇都有些疏遠。
為什麼沈潮將兵權分給他們?之前的事已經確定梁山有叛徒,除了一個朱貴,他們是不是呢?
人一旦起了猜疑,那你種種過往都有可疑了。哪怕秦明跟白雲山莊沒有關係,可他妻子仆人畢竟都是梁山害死的,因此也遭到懷疑。
像宋江吳用,現在看誰都有可疑起來。
梁山繼續一半人負責牽製唿延灼,一半人迴山休息。
這一戰隻殺敵三百多人,其餘都是主動投降。這些俘虜全被押迴了山寨,以後另有用處。
唿延灼追殺而來時,天色已黑。看到空蕩蕩的軍營,得知韓滔和五千大軍全軍覆沒,險些暈倒。
緩過來後,就在營帳內來迴踱步,苦思破局之策。
正在這時,一名軍官來報。
“啟稟將軍,東京甲仗庫副使炮手臨陣帶人到了。”
“快快有請!”
淩振的工作就是掌管火藥武器,隻不過大宋文貴武賤,他平日隻能做些慶典用的煙花。
一接到高俅命令,讓輔助唿延灼剿匪。心知這是一次展示自己的機會,立刻帶著手下快馬加鞭而來。
他本不僅精通武器製造,更是善用火藥。既懂戰陣兵法,個人武藝也很不錯。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唿延灼命人拿上一托盤。
指著裏麵幾塊碎鐵殼還有破布木柄道:“這些都是賊人那大炮仗,爆炸後留下的。
淩副使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的那麼響,我將士好幾日不能安穩休息了。而且這梁山狗賊,用一種這麼大包裹,竟一下便能把莊門炸開。我也去現場看過,威力甚大呀。”
淩振心神早就全放在那些殘留物上,一邊觀察,還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半晌才道:“他們的火藥,與現今的有些不同啊。看不到實物,無法判斷更多了。”
看向唿延灼抱拳道:“唿延將軍叫小人前來,需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便是。”
“哎,實不相瞞,這梁山賊子太過狡猾。根本就不與我大軍正麵交戰,這幾日我一直被其牽著鼻子走。一旦停下,必被騷擾,將士們苦不堪言。
就在今日,韓滔將軍連帶五千士卒,全軍覆沒。我想請淩副使憑借火炮,助我攻打其山莊所在。若再由其牽著鼻子走,這仗就沒法打了。”
“末將領命!”
淩振也不多說,他本就不善與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