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自然不知道,今天就這麼巧合,一到鎮上就被雲河看到了。
還不知道,雲河正在對麵醫館,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盯著他,已經讓師弟去搖人。
他在流雲武館習武十年,還是有些關係要好的師兄弟存在。
昨天被雲昊踢斷腿後,一眾武館的師兄師弟們都揚言要給他報仇。
隻是還沒去找雲昊,今天雲昊就來了鎮上,這倒是省事了。
雲昊扛著兩頭野豬就是一道風景線。
到了酒樓門口的時候,有小二就迎上來詢問,雲昊問你們酒樓要不要野豬?
小二去請掌櫃出來商談。
品味酒樓作為星河鎮最大的酒樓,一直也在對外收購野味。
掌櫃金滿堂,是個大胖子,一身綢緞,笑起來像是彌勒佛,小眼睛閃爍精明的光芒。
聽到小二匯報有人扛著兩頭野豬前來,當即就迎了出來,今年的大旱,糧食短缺,加上大虞王朝戰亂,家禽肉食多數都被調往了前線。
野味就成了酒樓的肉食主流。
但能夠打到大獵物的獵戶很少,以往送來的都是一些小野味。
像野豬這等大型的野物,一個月也沒多少。
能收到一兩頭,對維持酒樓運轉吸引客戶是極好的。
當金滿堂看到門口一大一小兩頭野豬後,再看看雲昊,也是心裏一陣驚訝。
看起來雲昊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居然能扛兩頭大野豬前來。
收起了輕視之心,不說別的,能有這等氣力,就不是一般人。
帶上笑容道:“小郎君我是酒樓掌櫃金滿堂,不知小郎君如何稱唿?”
雲昊微微憨笑:“金掌櫃有禮,我叫雲昊!
他還是第一次接觸,一身綢緞華貴氣度不凡的人物。
品味酒樓的掌櫃,在他的認知中已經是大人物。
顯得有些拘束。
以前跟著老道爺來過鎮上路過品味酒樓的時候看到三層木樓氣勢恢宏的酒樓。
當時就想過以後要是有了錢,定然要來品味酒樓搓一頓。
金滿堂打量著雲昊隨意問道:“原來是雲昊小兄弟啊,這兩頭野豬是你家裏人獵的?”
雲昊也沒隱瞞老實說道:“我自己獵殺的,金掌櫃可能收?”
金滿堂內心又是一陣驚訝,原本以為雲昊家裏是獵戶,這等大型野豬的獵殺,往往都是好幾個獵人才能圍獵。
現在聽雲昊的意思,居然是他一人獵殺。
是個有本事在身的人。
此等獵戶,倒是不能輕易誆騙。
心裏有了譜兒,金滿堂笑容更勝道:“自然能收,雲兄弟厲害!
誇讚了一句後,金滿堂問道:“不知雲兄弟這兩頭野豬要怎麼出手?”
雲昊不是真正的獵戶,哪裏知道行情。
沒多想直接道:“金掌櫃我第一次來,倒是不太清楚行情,還請你出個價,要是合適,就賣給你們酒樓。”
金滿堂一聽,雲昊倒是直白,反倒不好多說什麼。
微微沉思後,金滿堂道:“雲兄弟第一次前來我們品味酒樓,金某也不能讓你吃虧,肉食如今比糧食稍貴三文錢,大米一鬥是三十五文,肉十斤我給你按照四十文如何?”
雲昊一聽,肉還比米貴,想想也是,肉有油水。
“好,就按金掌櫃所言。”
“雲兄弟爽快!
當即就安排店小二稱重。
兩頭野豬,最終稱重七百五十多斤。
正好三千文錢。
和上次賣人參的錢一模一樣。
三吊錢到手後,雲昊揣進了懷裏,心中一動已經收進寶瓶中。
這時候金滿堂笑嗬嗬邀請道:“雲兄弟既然來都來了,進我們酒樓吃頓飯吧!”
說完補充道:“想吃什麼我請。”
雲昊本就想著圓個夢,要在品味酒樓吃一頓。
如今有錢後,自然要進去開開眼。
剛要點頭跟著金滿堂進酒樓,身後卻響起一個無比怨毒的陰狠聲道:“小雜種,沒想到你還敢來鎮上!
雲昊迴頭看去。
當看到是雲河的時候,眼神冷了幾分。
隻見雲河身邊有六個人,全都是統一的青色精幹短衫,有些光著膀子,露出胳膊上鼓起來的肌肉。
每個人衣服上都有流雲武館四個小字。
這一瞬間,雲昊就知道雲河找來了武館的幫手,這是要當街報複自己。
還真沒想到,青天白日,這些武夫如此大膽。
看著雲河身邊一個個武夫眼神不善,看自己的樣子充滿戲謔,雲昊內心多少有點慌。
但也僅僅是慌而已。
他能暴揍雲河,就不怕雲河找的人。
對方雖然人多,但要是打不過,雲昊就決定找機會跑,反正不能吃虧就是。
金滿堂像是彌勒佛一般看著雲河等流雲武館的人,就知道和雲昊有過節,這是找麻煩來的。
不過此刻,雲昊站在品味酒樓大門口,算是自己的客人。
作為小鎮上最大酒樓掌櫃,金滿堂還是要臉麵的人,笑瞇瞇開口,語氣卻有些冰冷看著雲河等人道:
“幾位,要是來我們品味酒樓吃飯,我金某人歡迎,但要是找麻煩,還請換個地方,不要影響金某做買賣!
不急不緩的話語,聽著可絲毫不客氣,沒有因為雲河等人是流雲武館的人而給麵子。
雲河身邊有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非常魁梧,乃是流雲武館館主座下排名第六的弟子,名叫張磊。
也是雲河在流雲武館的靠山,收到消息後,張磊就帶著幾個師弟過來,要給雲河報仇。
沒想到雲河口中的雲昊居然是金滿堂的客人,聽著金滿堂的話語,張磊知道不能在品味酒樓門口動手。
對於金滿堂他自然知道,更是從館主口中得知,品味酒樓背後的背景勢力很大,星河小鎮的酒樓僅僅是一個小分部而已。
真正的品味酒樓遍布天下,告誡過他們,不要和品味酒樓起衝突。
但一群師弟都在,張磊要是一句話不說就離開,自然很沒麵子,看著金滿堂抱拳道:
“金掌櫃有禮了,我等自然是不會在酒樓鬧事,不過你身邊這小子打斷了我師弟雲河的腿,我身為流雲武館的六師兄,也要給師弟做主。
還請金掌櫃給我們流雲武館一個麵子,讓我將這小子帶走,保證不會在酒樓門口惹事!
金滿堂聽完張磊一番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陰沉道:
“小子,你是在用流雲武館威脅我?嗬嗬,就算你們館主在此,也不敢以勢壓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一階小小的武夫,真不知天高地厚。
本來金某不想管你們之間的恩怨,隻要不在我們品味酒樓門口鬧事就成,可現在,金某明確告訴你,這位雲昊小兄弟是金某的客人,我要邀請他去吃飯,你們有種就進酒樓來帶走他。”
話落,酒樓頓時魚躍而出,七八個手持棍棒刀槍的壯漢,一個個膀大腰圓,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上老繭很厚,一看就是練家子,同樣是習武之人。
氣勢很強。
甚至比張磊雲河等人強的多。
雲昊很詫異看了一眼金滿堂,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這個品味酒樓不簡單,金掌櫃更不凡。
金滿堂麵對流雲武館,絲毫麵子都不給,完全沒放在眼裏。
“雲兄弟請進。”金滿堂笑嗬嗬邀請雲昊進酒樓。
“多謝金掌櫃!彪呹灰裁靼捉鹫茩欉@是有意幫自己,跟著走進酒樓去了。
而外麵張磊和雲河等人,麵對酒樓的打手,自然不敢造次,一個個臉色鐵青。
張磊看了一眼雲昊和金滿堂的背影,低沉道:“走,我們去對麵等著,在酒樓門口不能動手,那就等那小子出來!
雲河,連忙像哈巴狗一樣,對張磊感激道:“多謝六師兄給師弟做主!
“雲河師弟放心,這口氣,今天出定了!睆埨趯⒔饾M堂給的氣,算在了雲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