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隻是為了突出仙魔大戰的殘酷和慘烈。
那場大戰,仙門百家的弟子死傷無數,魔族的屍體更是到處都是,滅世之劫降臨時,末日的色彩籠罩了整個九霄大陸。
若不是天元劍宗的聆天仙尊風清聽,也就是主角即墨隱的師尊,若不是聆天仙尊的大徒弟淩浮生,也就是主角即墨隱的師兄,若不是這二人以身獻祭,整個修真界就真的完了。
即墨隱被師尊師兄的犧牲感動,痛苦懊悔,同樣祭天,三個世上最強者散盡修為和靈力,終於穩住了搖搖欲墜的修真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不引起仙魔大戰,不就什麼事也沒有嗎?
咳咳扯遠了……
言歸正傳,反正虞樾在這本書中的任務就是扮演好工具人路人甲的角色,想辦法幫即墨隱混進天元劍宗,然後一直茍,茍到最後世界末日就好啦!
甚至因為這個外門弟子的身份,那些情情愛愛、轟轟烈烈的關鍵劇情,通通沒有他的戲份。
這實在是——
太!棒!辣!
既沒有危險,也不用摻和到主角們複雜的感情線中,小命和節操都保住了,平常還能過過自己的小日子,這也太好了吧?!
虞樾對這個任務非常滿意,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不過他每天還是有在認真修煉的,以免因為實力不濟,在這個危險的修真界半路嘎掉,導致任務沒完成,那多冤啊?
算算日子離即墨隱進天元劍宗還早,虞樾這幾天過得愜意得很。
反正原劇情中主角是自己來找他的,因為他穿的這個角色的設定是天真善良的老好人,很容易被騙。
所以虞樾甚至連任務對象都不用自己去找。
隻用在平常表露一下自己的善良好騙就行了,藏在暗處尋找機會的主角會發現他的。
……
虞樾在山門旁又坐了一會兒,坐到午時的時候,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因為下午會有人換他的班,他每天的工作時間隻有上午那兩個時辰。
這麼想來這個工作其實也還不錯?
畢竟真的有外敵來襲時,護山結界的作用比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強多了,他們隻充當通風報信的角色。
虞樾穿過天元劍宗的大門,腳步輕盈地上山,穿過弟子們練劍的廣場,直奔食堂而去。
食堂裏麵已經有很多身著鵝黃色弟子服的少年了,間或有幾個藍色的身影。
哦,忘了說了,這個修真界不像一般小說中光汙染嚴重的修真界,人人都是仙氣飄飄的白衣。
至少天元劍宗不是。
他們宗門更像是現代的學校,校服都是亮眼的顏色,還五顏六色的,色彩繽紛宛如彩虹。
外門弟子的衣服是代表著活力的鵝黃色,普通內門弟子是淺藍色,長老們的親傳弟子是青色,首徒是紫色,至於掌門和各位仙尊,都統一穿暗紅色……
若是各種類型的弟子和仙尊們都站在一起……
那畫麵太美,他都不敢想。
不過至少設計者審美在線,這弟子服並不醜,質量也好,虞樾還是很愛穿的。
他們這些煉氣期和築基期的菜鳥都沒辟穀,每天還需要來食堂吃飯,因此這裏鵝黃色和淺藍色最為常見。
虞樾走到自己最喜歡的窗口打了飯菜,剛找到一個空桌子坐下,旁邊就立刻坐過來幾個人。
是華風和他的跟班們誒。
其他偷偷盯著這邊的人看華風坐下了,也就都不敢過來了,隻能在心裏歎息一聲。
虞樾見到華風已經習慣了,打了一聲招唿:“華風師兄,你也來這裏吃飯啊。”
“嗯……偶爾也是要過來看看的。”
華風有背景,雖然也是築基期,但一般是在內門弟子那邊的食堂吃飯的,那邊的食物都蘊含著淡淡的靈氣,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
“那邊的食物味道差些,所以來這邊看看。”
他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了一句。
虞樾“哦”了一聲,見他們也打了飯菜,自己跟他們也不算太熟絡,就默默埋頭吃飯。
華風一臉開心地跟他一起幹飯。
幾人偶爾說笑一聲,聊聊八卦,虞樾也默默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
等到他吃完了飯,跟華風等人道別之後,就端著托盤走了。
華風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食堂才收迴。
敲了一下跟班的頭:“快點吃,吃完咱們還要去練劍呢!”
……
天元劍宗,當然以劍法出名。
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去廣場上看內門弟子們練劍,以參悟劍法,增長修為。
但虞樾沒有去,因為他找到了一個更適合自己的活兒。
遠遠看見那片翠綠的園圃,虞樾走了進去,笑著對花草中間的那個老頭道:“木長老,弟子來了!”
老頭一看見他,眼睛都亮了,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
“小虞啊!你可算是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鋤頭遞給虞樾,話音未落就進了旁邊的茅屋。
“還是老規矩,我迴去煉丹嘍!”
虞樾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拿著鋤頭就開始給那些靈植鋤草。
是的,天元劍宗也有一個靈植園。
掌管靈植園的是負責煉丹、擅長醫術的木長老。
木長老沉迷於煉丹煉藥,連一個弟子都沒有收,要不是這片靈植園都是煉丹藥的原材料,他連這些靈植都不想照管。
虞樾好歹也管過仙界的靈植園,多少算有點經驗,因此他空閑時間會幫木長老照料這些靈植,作為報酬,他可以摘一些靈植帶走。
用這些靈植換靈石,或者保命的丹藥法器,不比在廣場上看人揮劍更值當?
其他人以為他有誌於繼承木長老的衣缽,也都不拉他去練劍了,也不把他當成競爭對手了,反而爭著要和他交好。
能迴血的輔助誰不喜歡呢?
而且因為他是水木土三靈根,天生對靈植感到很親切,這工作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虞樾一直在園圃裏麵忙活,忙活到太陽落山,衝著茅屋裏麵喊了一聲:“長老,弟子走了啊!”
就毫不客氣地把園中最珍貴的紫元草薅了一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