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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士帶著他那七八個親信,在縣署衙門後山以及附近的居民處那邊找了一下午,並沒有發現王幹的任何蛛絲馬跡,其實他也不敢調動衙門全部衙役以及附近的老百姓幫忙尋找,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光彩之事,暫時也不能鬧大,若王幹還活著的話,王士他也約束不了所有的衙役聽從他的命令,畢竟王幹還是一縣之長,那樣的話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天色已晚,再進山尋找並不是辦法,黑燈瞎火天氣也冷,此時上山,若一不小心摔落懸崖,那便得不償失了,王士無奈,便令人在幾個下山的道路上守著,自己先迴去了。這件事也怪自己太心急了,沒有料想到王幹的書房內會有留有這麼一間密室,王士後悔的猛拍自己的腦袋,這兄長什麼時候也開始防著他了啊?


    “少府,要不要把這事通知下長安城那邊的人啊?”王士的一個親信問道,少府是大唐時人們對縣尉的稱唿。


    王士想了想,長安城的李林甫若知道此事的話,他少不了被罵,可是針對這事自己能調動的人員並不多,包括他自己也就八九個人,這些都是他收買的親信,平時跟著他就沒幹過什麼好事,欺男霸女之事也沒有少做。


    可是這點兒人要在諾大的後山上去尋找王幹,那確實太難了。王幹雖然受傷嚴重,但王士並不確定自己已經刺中了他的要害,另外王幹都已經在書房秘密的修建了密室,那後山那邊他或許也準備有可隱藏可療養傷勢的地方,所以還是必須多叫些人,先找到王幹才對,要不然自己將人頭不保。


    “也隻能如此,我現在修書一封,你明日一早,待長安城城門一開便送去。”王士說道。


    第二日一大早,王士照樣安排他的那幾個親信於後山以及附近居民住處搜索,他覺得王士受傷,跑不了多遠,一定是在附近什麼可隱藏的地方藏了起來。


    而長安城平康坊李林甫府內,李林甫看著李林由轉遞來的,來自王士的書信,他大罵道:“這廢物,有腦子沒有?讓他假王成之手殺了王幹,他倒好,自己等不及了先下手了,下手就算了,還讓王幹逃了,我哥奴一生英明,怎麼老是碰到這種廢物呢。”哥奴是李林甫的小名。


    “廢物,廢物,真他媽的廢物。”李林甫氣得青筋凸起,他憤而把手中的書信扔在地上。


    “兄長,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李林申問道,“要不要去一趟高陵?”


    “不管怎麼樣,王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真死了還好,若還活著,咱們就有些麻煩了,這事王士那廢物這點做對了,沒有大張旗鼓的讓附近的老百姓幫忙找人。”說著罵他走向李林由,“林由,你等下就帶一些人去趟高陵,多帶些人去,務必把這事解決了。”


    “是,兄長。”


    李林甫又想了想,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王士那廢物,機會合適的話,也不能留了,留著他的話,遲早會壞了我們的大事的。”


    “明白,兄長,我現在就去準備。”李林由說完,便要與李林申一起迴去準備。


    “好,林由你先去準備吧,那誰,林申你先留下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李林申停下了腳步,“兄長,還有何吩咐?”


    “高陵義倉這事,這次做得太拖遝了,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問題出來,我琢磨了很久,這背後可能有什麼人在跟我們作對,他們在暗處,申由商行在明處,不好對付啊。”


    “兄長,那你認為會是什麼人啊?”


    “不好說,不好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因為總感覺咱們每一步都似乎不是很順暢,有人在中間使壞,張說病重,應該不是他,其他人更不可能,所以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會是誰。”


    “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我想了想,這吏部侍郎咱們已經榜上釘釘了,我尋思著這申由商行,咱們要慢慢放棄,再去打義倉的主義,不長久,遲早會敗露的,所以你現在著手把咱們的那些店鋪盤出去,我到時候給你們兄弟倆在外地安排個職位,咱們裏應外合,到時候長安城待不下去了,外地也能有退路。”李林甫說道。


    李林申和李林由本就是李林甫的打手,動腦子的事由李林甫安排就好了,他們隻需要按計劃行事便可,若能在外地擔任一官半職,對他們這種目不識丁的人來說,那再好不過了,也算是上岸了,所以李林申爽快的答道:“一切聽兄長的吩咐。”


    李林甫點點頭,答道:“好,那你現在便開始準備去吧。”


    下午,高陵縣後山山腳下。


    康寧裝扮成打柴的小哥,挑著一擔柴火從後山下來。他原本就是苦命出身,風吹日曬,高高瘦瘦的,皮膚黝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打柴小哥,一點兒也不會讓人產生懷疑。


    王士見有人從山上下來,便攔住問道,“喂,你看到山上有其他人嗎?”現在是大冬天,山上其實很難看到人影。


    但康寧一聽,正中下懷,他故作驚猶未定的樣子的迴答道:“有是有,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快說。”王士喝道。


    “官人,那東西可真把我嚇到了,我看到的那人,像厲鬼一樣,臉色蒼白蒼白的,他還向我齜牙咧嘴,嚇得我拚命的往山下跑。”康寧指著他那半大捆的柴火說道:“您看,柴火才砍了這麼點兒,我就下來了,想想都怕,幸虧自己跑得快,要不然真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


    王士才不信有什麼鬼呢,他繼續問道:“你看到的那家夥,長啥樣?”


    康寧略思索了片刻,之前在義倉他是見到過王幹的,便根據對王幹的麵貌印象向王士描述了一番。


    王士暗暗自喜,那人不就是王幹嗎!於是他說道:“你現在帶我們去找那鬼,哦不,那人。”


    康寧一聽,故作害怕狀,“不不不,官人,我可不想再遇到那厲鬼,再說我這柴火還沒賣掉,您自個兒去就行了”。說完便要離開。


    “你這膽小鬼,這世間哪有什麼厲鬼啊,帶不帶路,不帶的話,我現在就讓你變鬼。”王士攔住康寧,並拔出橫刀,嚇唬道。


    “官人,官人,息怒息怒,把刀收好,收好,我帶路還不行嗎?但這柴火錢,您還是應該給我幾個子吧。”康寧哀求道。


    王士蔑視的笑了笑,看來還是錢好使,他向康寧扔了幾個銅板,喝道:“拿去,趕緊帶路。”


    康寧故作反應遲鈍的樣子,沒有接住他扔來的銅板,銅板都掉在地上,王士暗道,真是廢物,這點距離都接不住。


    康寧蹲下來邊撿拾著銅板,邊說道:“謝謝官人,謝謝官人,但那兒比較遠,大致有五六裏山路哦,我勸官人還是不要去好,那厲鬼實在太嚇人了。”


    王士一聽,心道:“難怪找不到他,原來跑那麼遠,那他的傷就不算太重了?”


    “那還不趕緊帶路?厲你個頭啊,厲鬼。”


    “這就走,這就走。”康寧應道。


    王士帶了他那六個親信一起隨他上山,山腳下剩餘一人候在那裏,以接應李林由他們的到來。


    一行人往山上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康寧停了下來,他指著一裏外的一個山坳,怯怯的說道,“我就是在那看到那厲鬼的,官人,你們去吧,我不敢去了,我要迴去了,我還年輕呢,我還沒抱過女人呢,你們去吧,你們去吧。”


    “切,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滾。”王士罵道。


    康寧一聽便一溜煙的跑了,當然,他並沒有直接下山,而是從其他地方快速繞到那山坳的一側,這路線是他們提前勘探好了的,他年輕力壯,而且攀爬縱躍也是王士一行人不能比的,所以比王士他們還早了半盞茶的時間到達了那山坳的一側,並隱藏了起來。


    王士幾個人向著目標走去,可此時天色已慢慢暗淡下來,周邊時不時的傳來貓頭鷹等野獸發出的聲音,還真像厲鬼一樣,讓人瘮得慌,一衙役見此情形,便說道:“少府,這天要黑了,山上風大,夜裏就更受不了了,咱們要不要先迴去啊,我看那小子好像是在騙我們。”


    王士望了望四周,也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地方,但一想到王幹沒死,他就不能心安,“我聽他描述的那麼準確,也不像是假的,咱們都已經快到那邊了,先去看看吧,看看是什麼情況,沒有的話再迴去,明日等李林由他們到來後,再上來分散開尋找。”


    既然頭兒都這麼說了,衙役們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往那山坳走去。等他們快接近目的地的時候,一衙役指著遠處一石梁上打坐的一個人說道:“少府,你看,那像不像王縣令?”


    王士凝視望去,那人確實是縣令王幹,他居然還活著,臉色確實如康寧描述的那樣,蒼白蒼白的,王士往四周查看了片刻,並無其他人。


    王士大喜,“走,過去把他宰了,這次不能讓他跑了。”


    王幹並沒有逃走,他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等著王士一行人過來。天色漸黑,風也很大,離了約莫二十丈的位置時,王幹那邊發話了:“王士王少府,你終於來了啊。”


    “兄長,我來了,你命好大啊,居然沒有死?”王士笑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嗬嗬,不用再找了,我其實已經死了,為了報仇,我已出賣了我的靈魂,變成了厲鬼,就是等你過來,向你索命來的。”那王幹也笑道。


    “兄長,你就是真的變成了厲鬼,我也要確認你到底有沒有死。”王士可不信他的說辭,這能嚇唬到他?他忙命令眾衙役搭弓向王幹射去,但王幹前胸如銅鐵般堅硬,箭矢射不入體內,箭矢射處“砰砰”作響,然後再紛紛落下。


    王士大咳,難道王幹真變成厲鬼了?不對,道士們說了,鬼是無形的,若真是鬼的話,箭矢應該是能穿透而過,而不是被他的身體所抵擋。


    他命人繼續把所帶的箭矢都射向王幹,可依然如此,箭矢射不入他的身體,箭矢射處“砰砰”作響。紛紛落下。


    此時王幹厲聲大笑道:“哈哈哈哈,王士,拿命來!取了你這畜生的狗命,再來取長安城李氏三兄弟的。”其笑聲在唿唿的寒冷的北風下,顯得更為鬼魅陰冷,讓人一聽,便更加瘮得發慌。


    王士和眾衙役之前還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會有厲鬼,可是當下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兒,他們又解釋不了原由,內心已有了三分膽怯。


    王士額頭上已冒出冷汗,但他還是強忍著,他要是怯了,其他人就得潰了,他喊道,但聲音中明顯夾雜了些膽顫,“兄,兄,兄弟們,拔刀,隨我上去砍了他,這世間哪有什麼鬼神啊。”


    其實眾衙役早就已經舉著橫刀做著防禦姿態了,一聽王士的命令,也隨他一步一步緩緩的向王幹挪去。


    這時候,山坳兩側突然又響起了尖利悠長的笑聲和哭聲,在山穀中迴蕩,那笑聲和哭聲淒厲無比,直穿心神,猶如鬼魅般,而已半黑的天色以及隨處搖曳的樹木,這場景就顯得更為恐怖,猶如地獄般陰森。


    “少,少,少府,這,這,真有鬼啊。”


    “胡,胡說...是,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王士嘴上不相信,但說話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他也怕了。


    伴隨著那淒厲悠長的笑聲和哭聲,兩側跳出一黑一白兩隻厲鬼,身形都十分的高大。


    那著黑色衣服的厲鬼麵容兇悍,身體瘦削,但個高麵黑,他手拿一根兩丈長的勾魂索,索鏈漆黑無比,他戴著一頂黑色的長長的帽子,帽子上麵大書四個字“正在捉你”。


    那著白色衣服的厲鬼則滿麵笑容,身材同樣高大無比,但麵色慘白,口吐長舌,他手拿一根丈長的哭喪棒,揮動起來顯得沉重無比,他戴著一頂白色的長長的帽子,帽子上麵大書四個字“你可來了。”


    “少,少,少府,黑,黑,黑白無常,黑白無常索命來了。”一個膽小的衙役頓時嚇得兩腿發軟,黃色的液體從褲衩下流了出來,還冒著熱氣,而他說起話來也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並癱坐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喊著,“饒命啊,饒命啊,都是王少府幹的,都是王士幹的”。


    王士其實也已經嚇得不輕,他的眼神閃爍著恐懼,雙手顫抖著,“上,上,快上...”但他自己卻挪不動步子。


    一膽子稍微大一些的衙役,罵道:“少在這兒裝神弄鬼,受死吧。”說完便舉著橫刀,跳過來,砍向那白無常,那白無常早已看到了他的動作,側身閃開,舉起那根丈長的沉甸甸的哭喪棒,猛擊那衙役的腦袋,那衙役躲閃不及,頓時腦漿迸出,他悶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的倒了下來。


    其餘衙役無不驚駭,其實那白無常也瞬間慌了神,他以前沒有殺過人,他也可沒想到這衙役會那麼不經打,瞬間便在哭喪棒下喪了命,他也隻是使了五成的力啊。


    見此情況,王幹打坐的那位置上,也跳出來一個小鬼,他麵目猙獰,赤裸著上身,手拿著一把兩尺長的鋒利的鐮刀,咿咿呀呀的喊道“白無常,黑無常,不要放過了這些惡人”,然後向王士等衙役奔來。


    白無常被那小鬼這麼一唿喚,頓時迴過神來,再次舞動著哭喪棒,向其餘的衙役徐徐而來,而那黑無常也舞著那根勾魂索,在寒風下,唿唿作響,猶如一條黑龍般穿梭於長空之中,這時黑無常舞著勾魂索的一端手一沉,另一端已經纏繞住了一個衙役的脖子,他使勁一拉,那帶刺的那端瞬間撕爛了那衙役的頸部,頓時血流如注,那衙役捂著脖子,口吐鮮血,也緩緩的倒了下來。


    而另外一個之前向王幹衝去的,跑在最前麵的衙役,也被迎上來的那小鬼,一鐮刀削向麵部,頓時半張臉便被削去,那衙役痛得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臉,那小鬼再一鐮刀砍向他的脖子,他的頭顱失去了脖子的連接,掉落在地,但身子還站在那停留了半刻,然後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原本已嚇得癱坐在地上的那膽小的衙役,見到自己的三個夥伴瞬間斃命,且慘狀無比,他更是嚇得暈死過去了。


    王幹和其餘兩個衙役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但還好,神誌都還是清醒的,黑白無常和那小鬼繼續發出淒厲的猶如鬼魅般的哭聲笑聲,向他們緩緩的圍了過來。


    那兩個衙役連忙扔了橫刀,嚇得跪了下來,邊磕頭邊哀求道,“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孩童...”


    那白無常厲聲道:“小鬼,他們倆做了壞事沒有?”


    那小鬼應道:“我已查過,他們倆跟隨王士,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無惡不做,該殺。”


    黑白無常一聽,“既然如此,那就饒不得你們了。”說完,那白無常哭喪棒揮了下去,跪著的一衙役同樣腦漿迸出,一命嗚唿了,而那黑無常的勾魂索也同樣揮出,纏繞住另一衙役的頸脖,一發力,那衙役也倒了下去。


    那倆衙役倒下的同時,他們的腦漿和鮮血濺得王士一臉都是,王士一個膽顫,此時的他再也站不穩了,同伴的慘狀給他所帶來的那種恐懼,就像一道無形的牆,將他與世界隔離開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手腳冰冷,仿佛即將麵臨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他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唿氣,然後也緩緩的倒了下來,片刻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唿氣聲卻已經消失了。


    那白無常走上前去,摸了下他的頸脖,已經沒有脈搏了,居然被嚇死了,那白無常輕聲歎道:“這世間哪有什麼鬼啊,若不做虧心事,還怕什麼厲鬼呢?心中有鬼,卻被鬼嚇死了,可笑可笑。”


    過了一會兒,剛才那暈死過去的衙役也醒了過來,但人已變得瘋瘋癲癲,他時而大笑時而大哭,語無倫次顛顛撞撞的向山下而去。


    那黑無常指了指那遠去的衙役,輕聲問道:“嗣業,那個要趕上去殺了他嗎?”


    白無常答道:“他已經瘋了,隨他去吧,咱們收拾下,撤。”


    原來那黑無常是康寧裝扮的,他把王士他們帶上來後,便快速繞道上來,趁著間隙把事先準備的道具和粉墨把自己裝扮成黑無常模樣,而那勾魂索則是一條一端帶刺的鐵鏈。


    那白無常則是李嗣業裝扮的,他那根哭喪棒是一根長丈許的烏鐵棍,外圍用白色布條纏繞一圈,這烏鐵棍重達40斤,砸在腦袋上當然能讓那衙役瞬間腦袋開花了。這也是李嗣業第一次殺人,那種慘烈之狀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當時便慌了神。


    幸虧被裝扮成小鬼模樣的王成發現了,他及時跳了出來,喚醒已發呆的李嗣業。王成已在河西當兵好幾年,比這慘烈的景象他都見過,所以其心態才能表現的這麼的平淡無奇。


    而那王幹,其實早已死了,王成把他綁在後麵豎著的木樁上麵,其前胸衣服裏麵放了一塊鐵板,所以箭矢射不進來,而他則躲在王幹屍體後麵,模仿著王幹的聲音以恐嚇王士他們。再加上臨近夜幕,所以王士他們也一時分辨不清是人還是鬼,其實也如李嗣業說的那句話,“若沒有做虧心事,還怕這世間的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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