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樓書再次出現的時候,先是給吳維行了一禮。
“吳小公子,你可以在參加書之一道的考核。”
在他話落,跟在他身後的另外兩名樓書上前,把吳維麵前的桌子騰開,把他先前畫的畫作放在另一旁備用的桌子上,另外放上新的宣紙筆墨。
站在桌案前的吳維,正想著要寫點什麼。
書之一道的考核不像別的考核那般費時,隻要你寫的字夠好,一個字也就夠了。
想了想,心裏便有了決斷。
從旁邊放著的十幾根毛筆當中選了一根狼毫筆,沾上墨汁提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大字,可以說是一氣嗬成。
寫好之後,吳維把毛筆一扔,看著自己筆下剛才寫出的四個字很是滿意,這次可以說是他發揮最好的一次,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近兩年來為了大家考核,他平時可沒少看各個大家的大作,所以知道成為一位大家要達到什麼水準,若不出意外的話,他想這次,書畫兩道的大家非他莫屬,但這也隻是他的猜想,最後的結果還得等到評定以後,才能夠見分曉。
見吳維這麼快就寫完,附近的人雖然看不清他寫的是什麼,但是他們並不覺得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吳維能寫出什麼好字來,所以根本就不把吳維放在心上。
寫完之後吳維一直在等,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幾乎在場所有書之一道跟畫之一道的人都落了筆,而琴之一道跟舞之一道的人也已經停了,最後就剩下棋之一道的兩人還沒有決出勝負來。
書畫兩道寫畫的分別被樓書收走,場中的桌椅也被撤了下去,隻剩最後棋之一道的那一桌,整個大堂被清空,所有人都站在最外圍。
就在吳維以為武之一道是要他們幾人群毆,最後選出勝利者跟樓裏的評判對決之時,就見從大堂上空,一白發白眉的老者踏空而來立在大堂中央。
武之一道的幾名考核者看後紛紛上前,吳維能夠看得出幾人都激動得很,對於場中這位老者的身份也有幾分了然。
據大家手冊當中介紹,武之一道現在僅存的大家有兩位,一位是大家清風,還有一位王大家。
顯然,麵前的老者更符合大家清風的外貌特征,聽說大家清風武功極高,已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而前來參加考核的人隻需要接下大家清風十招,便能夠脫穎而出成為武之一道的大家。
可是近十年來,根本就沒有武之一道的考核者,能夠接得住大家清風的十招。
現在的吳維十分興奮,畢竟若不是有這樣的機會,能看到大家清風出手,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
很快,一人上前跟大家清風對打,吳維就看到,大家清風隻是一揮衣袖,那人就被甩出十多米遠,跌倒在地的同時,一口血從他口中噴出,竟是連一招都沒接住。
看到第一個上前的人如此,剩下的考核者全都麵色一沉,大家清風比他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
接著是第二名考核者上前,此人渾身的腱子肉,一看就屬於力量型武者,但他對上大家清風,也隻接了對方的三招就敗下陣來。
之後剩下的考核者直到結束,最多也就隻接下大家清風的六招,一個十招的都沒有,而且所有時間加起來隻用了小半刻鍾。
吳維十分的震驚,他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大周的武術,在高手麵前,任何的招式都隻是花架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等武之一道結束,剩下棋之一道已然決出了勝負,最後勝出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吳維並不知道此人是誰。
很快眾人就注意到,在一出口處走來一名中年男子,吳維很快認出這是棋之一道,到現在僅存的兩位大家之一。
權大家來到棋之一道勝出的考核者麵前做下,示意對方白子先行,而勝出的那名考核者也不客氣,當先落下一白子,接著權大家黑子跟上。
此時所有的考核隻剩下棋之一道這一桌,不少人紛紛上前圍觀,吳維仗著自己個子小,擠在了最前麵。
幾乎是白子落下的一瞬間,黑子緊跟其上,一開始的時候速度還挺快,可是漸漸的,白子落子的時間越來越慢,黑子落子的速度一點沒減。
半盤棋下來,吳維就看到對麵的考核者額頭出了不少汗,顯然壓力不小。
在又落下五子之後,考核者手上拿著的白子啪嗒一聲掉在棋盤上,仿佛卸了全身的力道。
“我輸了。”
權大家也隻是點頭說了一句承讓便起身,眾人紛紛讓開,權大家從來時的通道離開。
至此,大堂裏隻剩下眾多考核者,有些人此時早已麵色灰敗,顯然是自己心裏也明白,他們與大家考核最後的勝出無望。
而此時,在大家樓最頂層,琴、棋、武、舞四道考核,所有考核者已經全部被淘汰,剩下的也隻有書跟畫兩道。
此時的十名評判站在一起,而他們麵前的桌子上,左邊攤開的是書之一道的七幅字,右邊是畫之一道的五幅畫。
先是由書畫兩道的大家上前,把他們自認為不夠完美的挑到一邊,最後剩下的也就一幅字跟一幅畫。
本來十位評判對於這次的大家考核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想著後麵兩道跟前麵也差不了多少,應該都是淘汰的份。
可是這會看到擺在兩名大家麵前的一字一畫,眾人紛紛圍上前,把注意力放到兩幅書畫上。
當中最吸引人的,還是左邊用狂草寫的天道酬勤四個大字,四個大字可以說寫的很好,若是讓他們寫的話也寫不出這個水準,可是這四個字有一處弊端,那就是腕力不足。
他們注意到上麵的名字寫的是吳維,從而聯想到此名字外貌特征,一下子就想到了底下八歲的那名小子。
難怪這小子如此自信要參加書之一道的考核,顯然是有兩把刷子。
可是他敗就敗在年紀尚幼腕力不足,使得評判們可惜不已,但他們相信隻要假以時日,此子必定會成為書之一道的大家,倒是也不在乎這幾年。
然後眾人又把注意力放在右邊的畫作之上,剛才沒注意,但這會一細看,看到畫上畫著的一個個人物,雖每個人物隻有渺渺幾筆,但從幾人的臉上的表情,似乎都能看出他此時內心所想,一幅市井百態圖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