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劉玉的男子是十幾裏以外劉家村的,今年剛考上童生,打算考半個月後的府試,聽傳言說,他今年有望考上秀才。
劉玉父母健在,底下還有一個小妹,娶妻林氏,兩人是去年剛成的親,到現在才一年多。
不過他妻子是他啟蒙恩師的女兒,兩人從小也算是青梅竹馬,林氏是他恩師病重的時候,把女兒托付給他的,兩人成親還沒一個月,他恩師就去世了。
林氏隻有一個父親,他父親去世後她就成了孤女,不過林氏嫁到劉家任勞任怨,在劉家村的風評挺好。
劉玉的母親在村裏也是逢人就誇,說她這兒媳娶得好,操持家裏是把好手。
後來我又拿著那女子的畫像去鎮上打聽,不過鎮上沒這人,後來我又去縣裏,終於打聽到,那女子是縣裏陳員外家的小女兒,今年十七,還未婚配,家裏這段時間正在給她相看。
不過,陳晚娘的母親早幾年就死了,現在的母親是繼母,對她並不好,也正是這原因,她的婚事才拖到了現如今。”
江大覺得主子幾跟幾位公子,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去打聽這兩人,兩人當中必定是有點什麼聯係。
接著又繼續道:“不過據屬下調查,這段時間陳晚娘頻頻出府,來的正是清河鎮,據說是她以前的奶娘從府裏放出來之後,便迴了清河鎮的老家,她過來是看望她的奶娘。”
“那陳府的風評如何?”
聽完江大的話,吳維冷不丁問了一句。
江大想想。
“陳員外續娶的繼室比他小十多歲,他的府上還有五房妾室,陳員外又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都是先前的妻子所生。
妻妾們在府內爭寵不斷,都希望能為陳員外生個兒子。
陳家的兩位姑娘從小無人教導,大姑娘是個懦弱的性子,三年前已經出嫁,聽說在夫家的日子很不好過。
但這陳晚娘卻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她到十七還未婚配,除了她繼母不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名聲不大好。”
幾人心想,就這麼一個勾三搭四的貨,她的名聲又怎麼可能會是個好的,名聲差也在所有人意料當中。
“那劉玉的妻子林氏,你去劉家村有沒有見過?”
江大搖頭。
“沒有,屬下聽說那林氏好像病了,而且病得還挺厲害,劉家已經請兩個郎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醫好。”
所有人心中咯噔一下,這劉玉是開始下手了,他就這麼迫不及待。
不管吧,這好歹是一條人命,可若是要管的話,說不定昨天他們就暴露了。
“這事好辦。”
聽到蘇琪這麼說,所有人都看著他,蘇琪也不賣關子。
“我府上有一大夫,這次我來京華府念書跟著我一塊來了,這會兒就在府城別院,待我飛鴿傳書一封,讓張大夫趕到清河鎮,以遊方郎中的名義去劉家為那林氏診治。
陳晚娘給的藥糊弄一般大夫還成,但張大夫醫術精湛,必定能發現其中的端倪,這事一曝出來報到官府去,到時候抽絲剝繭,必定能把二人給揪出來。”
眾人一聽,覺得蘇琪說的在理,吳維他們幾個是知道蘇琪身份的,隨行帶著大夫他們並不奇怪。而且能夠跟隨蘇琪一起過來的大夫,相信醫術跟皇宮裏的太醫也沒什麼區別。
就是二郎三郎有點摸不著頭腦,飛鴿傳書,那是啥玩意,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最後他們聽懂了,這事應該能解決,兩人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畢竟那林氏是無辜的,就這麼白白丟了性命,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件事裏麵林氏的遭遇,不免讓他們想起了去年剛死的大哥,兩人是何其的相似。
不光二郎三郎這麼想,吳維也是這麼想的,不然的話,對這件事他也不會這麼上心。
“行,我現在就迴去飛鴿傳書。”
蘇琪說完匆匆進了院子。
“既然幫了,那咱們就幫到底,等張大夫去劉家的時候,我們就裝著出遊路過劉家村,到時候若是情況不對,我們也好見機行事。”
“行。”
吳維的提議得到了眾人認可。
“正好縣令那邊我熟,等會讓江大去說下事情經過,到時候若是劉家村的人去報案,讓他心裏有個準備。”
主要是吳維見過劉縣令審案,若是不把經過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就怕他最後審不到陳晚娘頭上。
劉縣此人不壞,人也聰明,但他的聰明全部花在了念書上,對破案這方麵可以說是個半吊子,這也是為什麼他有好的家世,到現在還在縣令的位置上沒有被提上去,你一點政績也沒有,劉家的人想把他撈上去,那也站不住腳。
畢竟劉家在朝堂上的政敵還是有不少,況且這朝堂上楊太傅楊一家獨大,劉家雖是世家,但這些年在朝堂上也沒多少話語權。
眾人商議好之後,二郎三郎就去忙自己的,蘇琪也迴來了。
吳維帶著幾人在村裏閑逛,主要是他們想看看吳維從小生活的地方。
不過一路上,幾人就發現了一件事,昨天去哪都招人待見的蘇琪跟王珂,今兒在村裏走動,那些個男村民跟成了婚的婦人還好,可還沒婚配的姑娘們一見到幾人,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嗖一下就跑沒影了。
張少保笑看著吳維。
“別說你昨天那主意出的不錯,看看今兒,你們村這些姑娘躲他們兩個就跟躲瘟神似的。 ”
見張少保那高興勁,蘇琪不幹了。
“你別什麼事都扯到我們倆身上,說不定人家是躲你呢,就憑我們兩個長相,怕是刀山火海她們也不怕,又怎麼可能因為吳維的緣故,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說實在的,蘇琪還是有點不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主要他沒有聽說過吳維從小在吳家村的戰績,要是聽說過的話,他也就不會不相信了。
張少保知道蘇琪這段時間不高興,聽他這麼說也不惱,在心裏自個勸慰自己。
罷了罷了,他心情不好讓讓他就是,誰讓他們是好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