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曾管家勸妻
楊氏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跟曾管家廝打了起來,可曾管家又哪裏是剛剛跟她成婚那會兒,還會讓著她,這會的曾管家底氣足得很。
楊氏的手還沒碰到曾管家的臉,就被早就防備著她的曾管家一腳給踹翻在地。
本來想上前去勸架的婆子們各個都頓住了腳步,她們的臉色比楊氏也好不到哪裏去,看曾管家這架勢,這院子裏住的這兩人就是他的外室跟外室女無疑了。
今天她們跟著楊氏一起過來找麻煩,曾管家肯定會記恨上她們,他一個當(dāng)管家的,想要在府裏給她們穿小鞋,簡直不要太容易。
“我看你就是個瘋子,誰讓你來這裏鬧騰的?”
楊氏打又打不過,心裏又覺得委屈得很,頓時不管不顧,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些年為了你在主子麵前說了多少的好話,你以為就憑你能年紀(jì)輕輕的當(dāng)上管家,你做夢!沒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竟然在外麵養(yǎng)著這賤人跟這小賤人!”
這院子隻是一進(jìn)的院子,雖然院門關(guān)著的,但是楊氏的話清清楚楚飄出了院子,外麵站著的百姓們頓時明白,原來這裏住的那主仆倆,一個是曾管家的姘頭,一個是曾管家在外麵的私生女,這可真真是想不到。
西街離太傅府並不遠(yuǎn),府裏許多有頭有臉的管事西街的人大多都知道,更何況是一府總管的曾管家,這消息可太勁爆了,立馬就在西街傳了開來,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
曾管家氣到不行,楊氏來這一鬧消息肯定瞞不住,也不知道主子那裏會不會埋怨他。
此時此刻,見他爹是勝的一方,曾晚娘被小丫鬟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來到曾管家麵前委委屈屈的喊疼。
“爹,我疼。”
看著這個從小就不在他跟前長大的女兒,曾管家多多少少都覺得對她有愧疚,這會兒見她整張臉都腫了,身上更是大大小小烏青一片,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把楊氏給扶迴府去。”
曾管家這會兒可聽不得楊氏在這鬧騰,立馬就吩咐楊氏帶來的婆子,婆子們眼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去攙扶楊氏。
“我不走,我不迴去,姓曾的,今兒你不把話明明白白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迴去的!”
見楊氏還在鬧騰,曾管家上前拿了帕子,親自堵住她的嘴她,任楊氏再怎麼掙紮都沒有用,被幾個婆子硬架著出了院子,送上馬車?yán)捔烁?br />
等人一走,曾管家立馬就讓人請了大夫來給曾晚娘看傷,確定人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你好好在院子裏養(yǎng)著,這幾天府裏事忙,爹就不來看你了。”
曾晚娘也知道,她爹肯定是去處理楊氏的事,乖乖應(yīng)道:“好的爹,你放心去吧,有陳嬤嬤伺候我呢,不計還有花兒幾個,我這邊沒事的 。”
聽到女兒的話,曾管家心裏感覺愧疚不已。
“這些年是爹對不住你。”
“爹,咱們是父女,父女哪有隔夜仇的,母親那裏可能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爹你迴去好好勸勸。”
曾晚娘盡管心裏現(xiàn)在恨不得把楊氏給撕了,不過為了給她爹留下個好印象,連喊楊氏母親這事都幹出來了,說完母親那兩個字,她自己惡心的快要吐了。
曾管家匆匆迴到府裏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楊氏,而是問了府裏的下人,知道太傅大人現(xiàn)在正在自個的院子,曾管家便去見太傅,然後把這事說了。
“老太爺,這事實在是奴才的錯,當(dāng)年一時犯了糊塗,可是等奴才收到信的時候,那丫頭在她娘肚子裏已經(jīng)有四個多月了,我又舍不得這才把她留下。
這些年她在外麵日子也不好過,前些時日剛剛來京城投奔奴才,她娘又沒了,奴才就怕楊氏鬧騰,這才把她安排在了府外,也不知道是哪個碎嘴的把這消息傳給了楊氏,老太爺放心,這事奴才一定處理好,不給府上帶來麻煩。”
這樣的事對於楊太傅來說隻是一件微乎其道的小事,但他在意的是曾管家的態(tài)度,能夠認(rèn)清自個的身份,出了事第一時間就是來他這裏告罪。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你自個兒處理好。”
“是,多謝老太爺。”
主仆兩個是絕對沒想到,他們認(rèn)為隻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卻差點把整個楊家給拉下水。
從楊太傅院子裏離開之後,曾管家這才迴到他自個兒住的院子。
家裏發(fā)生這麼大的事,府裏現(xiàn)在都傳遍了,曾琴跟曾劍不可能不管,迴來問他娘這究竟是怎麼迴事,可他娘隻是一味的罵他爹,並不說是為了什麼事。
他們也聽到了府裏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他爹在外麵有個相好的,還給他們生了一個妹妹,兩人心裏自是不好受,可又有什麼辦法,他們是小輩,不好說大人的過錯。
見到一雙兒女,曾管家麵上有點掛不住。
“你們先迴府裏當(dāng)差,你娘這裏有我呢,放心,我會把你娘勸好的。”
楊氏也不想在一雙女兒麵前吵起來。
“你們先迴去當(dāng)差。”
見爹娘都這麼說,兩人隻得一臉擔(dān)憂的離開。
楊氏躺在床上直接背轉(zhuǎn)身子,隻留給曾管家一個後背,曾管家坐在床邊歎了口氣。
“唉!我知道這事你遲早會知道,知道你這暴脾氣就怕你忍不了,總想著找個時間與你說說,可我還沒想好呢,你自個就發(fā)現(xiàn)了。”
楊氏這會兒理都不想理這個男人,不管曾管家怎麼說,她都沒有吭一聲。
“其實晚娘的娘你也知道,她的親生母親就是當(dāng)年那貨郎的妻子。”
聽到這話,楊氏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她是那賤人生的?”
“你也別罵她了,秋氏死了十多年了,在晚娘才三四歲的時候人就沒了,這些年晚娘在那個貨郎手底下日子也不好過,這不前不久才來投奔的我,不信你出打聽打聽,晚娘來京的時間是不是還不長。
這些事剛才我去主子那裏也說過,你可以不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但是你得相信,我沒有糊弄主子那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