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升堂
曾晚娘被帶到京兆府的時候,京兆尹就開始升堂審問,再去帶人的同時,這邊便派人去把苦主吳維給喊了過來。
至於說吳家其他人在不在場都無所謂,反正有吳維這個代表就夠了。
衙門堂升,自然是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曾晚娘這人又毒又蠢,雖然現在被府衙的人帶來了衙門,但是她想著她爹是楊府的管家,楊府在京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所以根本就沒有當一迴事。
就連吳維出來指認她,曾晚娘也並不在意。
“堂下跪著的可是曾晚娘?”
“是的,大人!
“據我們的人查到的消息,昨日吳氏包子鋪驚現投毒案,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曾晚娘雖然蠢,也知道這事不能承認。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啊,這事真不是民女做的!
不待曾晚娘狡辯,京兆尹一拍驚堂木。
“來人,把人犯帶上來。”
很快,一名被打的半死的男子就被兩個衙役給拖到了堂上,直接扔在了曾晚娘旁邊。
看到男人的麵容,曾晚娘心下一驚,沒想到官府的人竟然連焦大都給抓來了。
焦大是她爹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安全的,這次包子鋪投毒的事,也是曾晚娘親自交代焦大的。
其實從包子鋪那邊查,僅憑半個腳印,很難查到到底是誰投的毒,可是確認了目標之後,在注意曾晚娘身邊的人,有那半個腳印打底,又有吳維的說法為輔,很快就找到了與那半個腳印相符的人。
現在曾晚娘身邊保護她的人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焦大,符合特征的也隻有他一個,官府不抓他抓誰。
果然抓來人一通審,焦大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經過。
“焦大,你來說說堂上跪著的女子,可是指使你在吳氏包子鋪投毒的人?”
此時的焦大已經被衙役折磨的沒了脾氣,也不去看曾晚娘。
“是的大人,就是她指使我在吳氏包子鋪投的毒,這事真的跟小的無關啊,我也是聽命令行事。”
聽到焦大的話,曾晚娘氣的唿唿直喘,她沒想到焦大竟然這麼不經審,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把她給吐出來了,她記得今天早上她還見過焦大,他被官府帶來最多也就小半天的功夫。
可是她哪裏知道,焦大隻是曾管家在市井找的有點腿腳功夫的普通人,之後許以重利,便讓他去林縣保護曾晚娘的安危,這樣的人又不是什麼死士,京兆尹的人想要撬開他的嘴不要太容易。
“大人,這是誣陷,我不承認。”
曾晚娘還在那裏狡辯,不過很快她就說不出來了,她身邊的丫鬟花兒也被帶了上來,因為在包子鋪投的毒,是花兒去濟世堂買的,連著一塊帶上堂來的還有濟世堂的藥童。
在種種證據之下,曾晚娘就算是不想不承認也不行,最後隻得破罐子破摔。
“是,是我幹的又如何,大不了我出點銀子賠償就是。”
一聽曾晚娘的話,在場的百姓全都怒了,她這是不把人命當迴事,這是誰給她的底氣。
此時的百姓們還並不知道,曾晚娘的親生父親就是曾管家。
今天為了製造輿論,京兆尹審案隻說投毒,並沒說投的是什麼毒,百姓們自然而然就以為是能要人性命的毒藥。
而曾晚娘心裏雖然是記恨吳維,但他也知道京城這地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就怕有啥大人物會去吳氏包子鋪買包子,所以她讓人下的藥隻是藥效極強的瀉藥,再加上一味中藥,能夠讓人上吐下瀉,懷疑包子鋪的食材不新鮮。
她雖然有點蠢,但也沒蠢到無可救藥,知道京城不像林縣,是她隨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
吳維一開始上堂的時候,隻承認自己是吳氏包子鋪的東家叫吳維,雖然外麵有些百姓聽著吳維這名字有點耳熟,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吳維到底是誰。
整個審案過程吳維在旁邊聽了個全,也不得不佩服京城的官,就是比地方官要好上不少,瞧瞧這破案的速度,才沒多一會,曾晚娘就不得不承認是她幹的。
很快,當吏書寫好了認罪書,讓曾晚娘在上麵簽字畫押,曾晚娘沒得辦法,想著最多也就罰點銀錢的事,便在上麵按了自個的手印。
在場的眾人跟曾晚娘本以為這件案子完了,有些百姓已經準備離開,也隻有京兆尹跟吳維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大人,我要狀告曾晚娘草菅人命,不顧朝廷律法,以死囚頂替自己!
這事曾晚娘以為吳維不會提,再加上那是發生在林縣的事,這裏是京城又是楊府的地盤,卻沒想到眼看事了了,待會她爹來罰點銀子她就能跟著迴家,可吳維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林縣的案子。
本來要走的百姓們一聽,咦,有門,又全部迴來站好。
接下來吳維就把在林縣關於曾晚娘的案子娓娓道來,堂下的百姓們聽得都震驚不已。
這人怎麼這麼毒,勾引別人的丈夫不說,竟然還想治正妻於死地,被官府抓了之後,竟然還敢花錢買通讓死囚頂替,從而逃脫罪責。
這事在京城雖然也不是沒有發生,不過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搞出來的,難道眼前這姑娘也是哪個世家出來的人不成,聽聽剛才那口氣,不就是賠點銀子的事,說的那麼輕鬆,命在她眼裏根本就不當一迴事。
這案子跟先前的案子那可是兩個級別,曾晚娘還是知道的,這事可千萬不能認。
她現在慶幸這事是發生在林縣,京城距離林縣路途遙遠,就算是官府要確認那得要些日子,有這時間她爹都能把她給撈出去了。
正當曾晚娘在心裏慶幸不已的時候,哪知又聽吳維繼續道:“大人,這案子發生在去年,卷宗早已上交京城,大人可以讓人翻看。”
一聽這話,百姓一想對呀,這案子雖然是在林縣發生的,但卷宗卻到了京城,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就算這案子真的有,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姓曾,又不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