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籠罩著驛站,昏黃的燈光在微風中搖曳。上官海棠望著沉默不語的墨白,心中暗自懊惱自己太過急切,便不再提及招攬之事。她那秋水般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隨即隱去。
墨白神色平靜,內心卻思緒萬千。他不願與護龍山莊有任何瓜葛,朱無視野心昭然若揭,追隨他的人鮮有善終。可他也不想輕易得罪這個朝廷勢力,畢竟自己還打算在大明的江湖中逍遙遊曆一段時間,若與朝廷起了衝突,難免會給自己帶來諸多麻煩。
“既然如此,海棠也就不再強求,日後若有需要,可到天下第一莊,海棠必當相助。”上官海棠聲音溫婉,帶著幾分真誠。
墨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拱手作揖,說道:“上官莊主,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就此別過。”
上官海棠明白,強留墨白隻會適得其反,以後再想招攬他更是難上加難。她微微點頭,眼中滿是遺憾:“那便期待日後有緣再見。”
墨白告別上官海棠後,帶著黃蓉離開了驛站。黃蓉見墨白拒絕了上官海棠的邀請,心中歡喜,像隻歡快的小鹿般蹦到墨白身邊,說道:“墨哥哥,那個上官海棠看著就不像好人,我們以後離她遠點。”
墨白不禁莞爾,輕聲說道:“蓉兒啊,你也不必對她如此防範。她雖想招攬我們,可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黃蓉一下子來了興致,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問道:“她不是什麼莊主嗎?怎麼還要聽命行事啊?”
墨白耐心地將上官海棠與朱無視的關係向黃蓉解釋了一番,隻是關於上官海棠日後的慘死,他選擇了沉默。現在他還不想卷入這些紛爭之中,不過若是朱無視主動挑釁,他也不介意出手幫上官海棠一把。
黃蓉恍然大悟,感慨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個上官海棠也是個可憐人,被人利用卻渾然不知。”
墨白點了點頭,讚同道:“所以我們沒必要對她抱有太多敵意,她也不過是個身不由己的棋子罷了。”
黃蓉乖巧地點點頭,挽住墨白的胳膊,甜甜笑道:“我聽墨哥哥的,隻要她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不會主動去惹她。”
兩人手牽手,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之中,繼續他們的江湖之旅。
不久後,墨白在衡山派的事跡如野火般在大明江湖傳開,各大幫派紛紛將目光投向這位橫空出世的少年,好奇與拉攏之意溢於言表。
嵩山派內,左冷禪得知墨白的事情後,怒發衝冠,咆哮聲震得屋瓦簌簌作響,當即就要帶人去找墨白報仇。可一想到五嶽劍派並派的大事,他隻能強壓怒火,將此事暫且擱置。同時,他在江湖上放出風聲,要通緝墨白二人。
移花宮裏,憐星坐在窗前,正專注地看著弟子呈上的情報。當看到墨白的信息時,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喃喃自語:“有趣!如今江湖竟出了這麼有意思的人物。”
“哦!什麼事情這麼有意思?”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憐星一驚,急忙站起身來,神色緊張地說道:“姐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閉關嗎?”
來人正是移花宮大宮主邀月。她一襲白色長裙,身姿如霜雪般清冷高貴,精致的麵容宛如精雕玉琢,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與邀月的高冷不同,憐星雖與她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溫柔與稚氣。
憐星連忙邀請邀月進入房間。邀月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剛出關,在宮裏沒見到你,便過來看看。”
憐星心中對邀月一直懷有恐懼,那是小時候被邀月從桃樹上推下留下的陰影。她恭敬地說道:“姐姐這次出關,想必修為已達大宗師後期,這江湖上還有誰能是姐姐的對手?”
邀月看著小心翼翼的憐星,心中泛起一絲愧疚,卻不知如何表達。她的目光落在憐星藏在寬鬆衣物裏的手腳上,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她找到醫治的辦法。
“我現在的明月功雖有突破,卻卡在第八重巔峰,一時難以突破。剛才聽你說有意思的事,究竟是什麼?”邀月神色淡漠地問道。
憐星連忙將手中的情報遞給邀月,說道:“姐姐,這是宮裏弟子剛送來的,說是江湖上最近出了個十六七歲的大宗師,不知是真是假,我正打算派人去查探。”
邀月看完情報,微微點頭:“嗯,若是真的,我們不妨去結交一番。說不定與他切磋過後,我便能突破到第九重了。”
邀月不僅關注墨白的武功,還留意到情報中對他外貌的描述,說墨白俊俏非常,比大明江湖上的玉郎江楓還要英俊。這讓本就顏控的邀月,對墨白愈發好奇。
“那我讓弟子多加留意,一有他的消息,我便第一時間通知姐姐。”憐星說道。
邀月微微頷首,沒再多做停留。憐星見邀月離開,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後便安排弟子密切關注墨白的消息。
一個月後,墨白與黃蓉來到了霜雲城。進城後,墨白沒有選擇住客棧,而是在城中租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與黃蓉住了進去。
閑暇時,墨白一邊自己修煉,一邊指導黃蓉修煉。他知道黃蓉靜不下心來修煉,便拿出上個月簽到獲得的玲瓏仙衣,承諾隻要黃蓉將風神腿修煉到大成境界,就把仙衣送給她。
黃蓉看到玲瓏仙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得拍著胸口保證:“不到大成,我絕不出關!”看著黃蓉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墨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提前把仙衣給她。
黃蓉閉關後,墨白有些無聊,獨自一人來到一家酒樓。他點了一桌酒菜,悠然自得地吃著。這時,一個衣著華貴的人走到墨白桌前,笑著說道:“兄臺一個人,介不介意在下拚個桌?”
墨白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大廳還有空位,兄臺沒必要跟我拚桌吧。”
來人笑道:“一個人喝酒難免無趣,見兄臺也是獨自飲酒,便想與兄臺共飲幾杯,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墨白看著此人,隻見他英俊的麵容中透著一股霸氣,心中明白此人身份不凡,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他也沒有拒絕,說道:“既然如此,那兄臺就一起喝點吧。”
來人坐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墨白說道:“在下東方白,敬兄臺一杯,不知兄臺怎麼稱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