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護龍山與東廠在京城的爭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局勢劍拔弩張。墨白本就無意卷入這場紛爭,可若是他們膽敢主動挑釁,他定不會心慈手軟,勢必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墨白全然無視外麵那些監視的人,悉心指導林詩音修煉後,便與黃蓉悠然地閑聊起來。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庭院,花滿樓帶著司空摘星匆匆上門。
瞧著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司空摘星,墨白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調侃道:“呦!這不是大名鼎鼎、聲名遠揚的盜王嗎?你這是遭遇了什麼,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啊?”
黃蓉強忍著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司空摘星,花滿樓則麵帶溫和的笑容,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未出聲。司空摘星滿臉尷尬,神色窘迫地說道:“這次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墨兄弟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迴吧。”
墨白見司空摘星低聲下氣地求饒,也不再繼續調侃捉弄他,動作迅速敏捷地在他身上點了幾下,手法嫻熟地化解了他體內的藥力。隨著藥力逐漸消散,司空摘星原本痛苦扭曲的神情漸漸消失不見,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漸漸泛起了些許紅潤。
花滿樓見司空摘星已無大礙,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墨兄弟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再手癢,什麼人都敢去偷,做事之前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是,是,是,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打死我也不敢了。”司空摘星感受著體內疼痛減輕,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應和道。
花滿樓轉過身,恭恭敬敬地朝墨白拱手行禮道:“多謝墨兄弟寬宏大量,大人有大量,花某在此謝過了。”
墨白看著小心翼翼、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司空摘星,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對花滿樓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花兄不必如此客氣。對了,這次怎麼沒見陸兄跟著一起來呢?”
花滿樓聽到墨白問起陸小鳳,神色間閃過一絲猶豫,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陸小鳳去幫我調查一些事情,以他的身手和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查清楚,墨兄弟不必太過擔心。”
墨白見花滿樓似乎有所隱瞞,便真誠地說道:“花兄,你我也算朋友,有什麼事但說無妨,盡管直言。我雖剛到京城不久,但若是花兄有為難之事,我定當盡力相助。”
“這原本是花某的私事,本不想讓墨兄弟牽涉其中,不過既然墨兄弟問起,我也不再隱瞞。”花滿樓實在不好拒絕墨白的好意,於是便將近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對墨白說明原委。
原來,近兩個月以來,京城突然出現大量製作精良、幾可亂真的假銀票,京城幾大銀號均遭受重創,損失慘重,花家也未能幸免,被深深牽連其中。
花滿樓先是讓陸小鳳在京城秘密查探,畢竟陸小鳳在江湖上人脈廣泛,暗中調查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也能避免消息曝光,引發民眾的恐慌。一旦處理不慎,很可能會引起朝堂動蕩不安,到時候花家的下場不堪設想,這讓花滿樓不得不慎重考慮,行事萬分小心。
墨白沉思片刻,認真地提議道:“此事既然牽連甚廣,影響極大,我們不妨從假銀票入手,順藤摸瓜,一步步揪出幕後黑手。”
花滿樓點頭表示讚同,一臉憂慮地說道:“墨兄弟所言極是,隻是這假銀票製作工藝精巧絕倫,幾乎與真銀票毫無二致,若想追查源頭,怕是困難重重,絕非易事。”
“雖是困難重重,但也並非毫無頭緒,無跡可尋。”墨白冷靜地分析道,“能做出如此逼真的假銀票,背後必定有高人在暗中相助。我會幫你一起調查,或許可以從中找到關鍵線索。”
花滿樓感激地看向墨白,誠摯地說道:“如此甚好,有墨兄弟相助,此事成功的把握又多了幾分,花某感激不盡。”
二人商議之後,決定先從收集假銀票樣本開始,同時聯絡各方勢力,齊心協力,共同調查此事。其實墨白對假銀票案,還是有些模糊的記憶,隻是不知道在這綜武世界,事情的發展會不會有所偏差,一切都得等調查過後才能確定。
他大概記得花家票號的錢老大,與六扇門的洛馬,二人狼狽為奸,聯合逼迫嶽青造假模板,從而利用極樂樓對外大量使用假銀票。
如今光靠洛馬二人,想要把假銀票案運作得如此規模龐大,這背後若說沒有人在暗中支持,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首先護龍山莊那邊就很難輕易蒙混過關,而朱無視對這件事卻沒有明顯的動作,這其中的蹊蹺之處,實在是很能說明問題。
而這一切目前還都隻是墨白憑著前世的一些模糊記憶,以及對現在複雜形勢的一種大膽猜測,具體情況究竟如何,還得先看陸小鳳那邊傳來的消息。
墨白幾人來到花滿樓家,耐心地等候陸小鳳的消息。把林詩音與黃蓉妥善安頓好後,墨白與花滿樓一邊焦急地等候陸小鳳,一邊熱烈地探討案件的細節與可能的調查方向。
黃蓉不願一個人待著,墨白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參與進來。林詩音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墨白鄭重地請花滿樓安排人手,對她進行嚴密保護。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陸小鳳略顯疲憊,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花兄久等了,哦!墨兄弟也在啊!”陸小鳳一屁股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仿佛要借此驅散渾身的疲憊。
花滿樓也沒和他客套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如何?此行可有收獲?”
知道花滿樓著急,陸小鳳也不拖遝,便把他打探到的一些消息,詳細地說了出來。
陸小鳳先是找到他的發小,魯班門的朱廷。據朱廷所說,在銀票模板製作方麵,他師弟嶽青的技術絲毫不遜色於他。隻不過他們兩人多年未曾謀麵,如今朱廷也沒有嶽青的消息。
而且朱廷似乎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威脅,麵對陸小鳳的詢問,總是欲言又止,語焉未詳。陸小鳳知道他有所顧慮,也沒有逼迫他。接著,他前去六扇門找洛馬,據洛馬所說,嶽青許多年前已經死了。
花滿樓在聽完陸小鳳帶來的消息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緩緩說道:“看來有人知道我們會去找朱廷,所以提前我們一步威脅朱廷。這背後的人想來背景深厚不凡啊,看來我們隻有先找出假銀票的來源才行。”
陸小鳳神秘兮兮地說道:“也不盡然,我在迴來的時候,遇到一個人。她身上有魯班門的印跡,想來她會知道一些什麼也說不定。”
墨白連忙提醒道:“陸兄所說的也有可能,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嶽青真的死了嗎?陸兄沒親眼見到屍首吧。”
陸小鳳想了想,還是堅定地說道:“這不可能吧,六扇門那邊可有明確記錄,而我也親自確認過嶽青就埋在雲間寺,這不可能錯。”
“那你就沒想過是誰對你說嶽青已死?又是誰帶你看的記錄與墳墓?”墨白又接著步步緊逼,提醒他道。
陸小鳳眼神一怔,與花滿樓對視一會,有些不確定道:“難道……?可是這不可能吧?”
“我可什麼都沒說,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墨白見他說的差不多了,以花滿樓與陸小鳳的聰明才智,應該有所察覺。
花滿樓對現在的線索做了一個全麵細致的梳理,也有了一些主意,說道:“墨兄弟說的不錯,而且陸兄那邊不也有些頭緒了嘛,我這邊再去找司空對銀票來源作調查,我們兩邊一起進行,雙管齊下,相信一定能有所突破。”